老楚意外,警惕地盯着朱琼泗。这俩为了要孩子,确实折腾了好几年,承受了很大压力。而前阵子,阿哲确实常常来玩。

朱琼泗夫妇俩脸色变成了呆滞:“什么、意思?”

庄吾拿起一块吃过的年糕,上面有细小不齐的牙印,很笃定:“我说,那天晚上,是你们抱走了孩子。”

老楚跺脚怒道:“是你们?昏了头了!小孩怎么样了?”

朱琼泗结巴道:“这是村里小孩咬的,村里孩子这么多,不是阿哲。”

门外示意有发现。出了屋子,让看屋顶左侧。

朱琼泗夫妇还没看,脸垮了。

君少有勾指拿下东西,因为天冷冻着,像刚拔下来的,和年糕上的牙印比对,是缺少的一颗下牙齿。

老楚惊:“这不就是阿哲松动要掉的牙齿吗?范桃红跟我们说得很清楚。”

君少有把牙齿递到人眼前,冷声道:“说,孩子呢?”

朱琼泗哆嗦着快要说时,他媳妇唐英掐了他一把:“只是阿哲在这玩,换牙了,我们把它丢上屋顶罢了。”

“所以这块糕点是阿哲咬的咯?”

那夫妇脸灰了。

“这印记不到四天。”

从见面到现在,脸色变了几回,这次真心灰了。

君少有暴脾气,怒斥道:“你们绑架小孩,铁定坐牢,还不如实招来,想罪加一等吗?”

“不承认也没事,我们有了证据,会找到孩子的,但是你们的病,可没人治了。”

那夫妇被戳中软肋,朱琼泗急得跪下了,央求千万要帮忙治病。

唐英却爆发了:“不就是个孩子吗,烦人不烦人,天天拿孩子说事,催来催去的,烦透了!”

朱琼泗忙爬起来想拦住媳妇说话,被唐英打了一下:“你干什么,多大点事,你们楚家庄的男人真是够了!”

朱琼泗被骂的不敢吭声,扯扯衣角,摸摸鼻子,手就是没找到落处,急得扇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

两人多年无子,受人指点,又被父母催着,实在焦心。楚一帆家和邻居是亲戚,阿哲常来玩,见他如此可爱,两人渐渐魔怔,想据为己有。

念头一起,越愈加强烈,那天晚上,唐英哄阿哲,说叔叔在河塘边拿好吃的等他,等阿哲到河塘边,由蹲在冰上的朱琼泗抱走,连夜藏到了十里外的破窑。

两人打算,等过些时日事情平静了,假装走亲戚,带孩子到别处生活,就再也不回来了。

老楚气急摇头,庄吾问清楚地方,和君少有去了。破窑里阿哲昏睡着,脸通红。原来夫妇俩怕孩子闹,一直喂药。两人快去快回,君少有将药力化去,送回范桃红身边。

范桃红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抱着孩子直哆嗦。

失而复得的画面让人心酸,君少有看了好一会。

李暄和也看了君少有好一会。

君少有十二岁被赶出村子,应该就是楚家庄了。但一个村子,何以容不下一个小孩。

那边来人说尸体打捞出来了,请过去查看。几人赶紧去了。

路上,有一人迎面走来,耷拉着头,拖着步子,声音刺耳。

老楚指着那人说,这就是老赌棍,垂头丧气估计又输了,今儿还知道买纸钱,要求祖宗保佑了。

庄吾和君少有交换了眼神,打量那个赌徒,身材瘦削气势萎靡,一双眼睛长期熬夜盯着牌桌,有些发散的锐利。

老赌棍看到大批人,头低着眼珠直转,手里提着一捆纸钱元宝,穿着薄棉袄,身体有些微抖,脚下自觉往右边走。

庄吾去看李暄和,刹那间达成共识。

李暄和放慢脚步等人走过来,在心里默默念叨,待会要演戏了,不要紧,她很擅长。

等老赌棍畏畏缩缩靠近时,李暄和猛地逼向左侧,果然老赌棍吓了一跳,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李暄和深吸一口气,假装微笑道:“这是姑父吧?是我,外侄女,过年了,我表姑她在外面徘徊不肯走,实在担心你,就托梦让我给带话,希望你能脚踏实地,好好过日子。”

话锋一转,语气哀伤了起来:“表姑一个人寂寞,让你多烧点纸钱,她也会保佑你的。”

老赌棍手抖成筛子,纸钱洒了一地。

李暄和惊呼道:“姑父你看,纸钱洒落成表姑的名字了!她要来找你了!”

说真的,她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赌棍“啊”了一声,刚想跑,被君少有按住。

“我们带差役来,就是知道你干的事了,快说,把人埋哪里了?”

老楚和衙役惊住。

地上自然没有谁的名字,那些话,也是编出来诈他的,只是看他行为怪异想探究一下。

村民看到雪字辈几个是厌恶,他却是害怕,尤其看到穿了官差衣服的人,整个人是挺起脊背强装镇定,却还是低头的姿态。

不办年货却买了纸钱,过年要祭拜祖宗也能理解,但是老楚意外的话,说明以前不怎么祭拜祖宗。怎么今年有孝心了?

而且纸钱太多,不符合他有点钱就想赌的性子,连厚衣服都没舍得买。

结果十赌九输的赌徒,不禁诈,很快腿软招了。

因为好赌迷了心智,家里钱都输光了,媳妇没米下锅,回老家借粮食,虽然借到了但也被数落。

回来做饭时候,劝他戒赌说了很多话,老赌棍气急了拿凳子砸人,这次没收住,砸死了。

害怕之余,将媳妇拖到很远的野地里埋了,第二天说媳妇跟人跑了,由村里人背后嘲笑他。

媳妇娘家人过意不去,明着骂他几句,背后悄悄赔了两袋米。之后,无人过问寻找。

庄吾并非先知,只是在看到人后越发怀疑,更主要的还是听说多了,一个倾家荡产疯魔的赌徒,话不可信。而他老婆突然走了,甭管什么原因,怕成这样那不得查一查,不是卖妻就是埋妻。

老楚头带人挖出尸骨,头都疼了。

这都……第几具尸体了。

而雪字辈七人越发确定,楚家庄,以前和现在,背地里还有很多事。

李暄和又去看君少有,黑夜里,他阴沉着脸,眼里悲伤又愤怒。

回到河岸查朱庭山的案子,尸体挖出来后,除冰,仵作验尸。

前胸有一处利器划伤,后背有两道重划伤、一个浅刺伤,手掌有细小伤痕,像是不甚趴地上擦伤的。

另外脑袋,后脖子,肩膀,膝盖都有冻伤,其他有零星的殴打旧伤,身体已经肿胀,最终死因是溺死。

差役打听了,确认四天前早上离家去镇上做工,之后无人见过他,晚上大家就是在找孩子了,没有留意。

边上围了村民,面色害怕又忍不住伸头看。庄吾拉着君少有一个一个望过去,问老楚,那晚哪家人不在。

当时天都黑了,老楚有些看不清,摇头说不确定。

君少有突然眼神呆了,从岸边拿起一块东西,敲碎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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