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时家庄园东翼。
初冬的阳光稀薄,洒在尚未铺设地毯的柚木地板上。
时卿舟让人重新装修了庄园的东翼楼,作为新房。
当然,主要是把地下收藏室扩建一下。
几名设计师正围着孟昭月。
他们手里捧着图册和色卡,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夫人,您看这款意大利进口的小牛皮沙发怎么样?”
“触感非常细腻。”
“而且颜色也很衬这里的采光。”
设计师指着图册上一款米白色的沙发,语气热切。
孟昭月低头看着图册,手指轻轻摸了摸样本,确实很软。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
时卿舟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的黑色毛衣,手里把玩着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药瓶。
瓶身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发出药粒的碰撞声。
他的视线虽然落在虚空处。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孟昭月能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关注始终笼罩着她。
她举起色卡,声音软软的。
“阿卿,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时卿舟抬眸,目光在色卡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到她脸上。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
“只要月月喜欢就行。”
然后对设计师使了个眼色。
设计师们很有眼色地收拾好东西,恭敬地退了出去。
孟昭月走到他身边,注意到他手里的药瓶。
“说起来,阿卿,你的药……”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
“是不是吃得比以前频繁了?”
每次时卿舟吃完压制另一个人格的药都,会抱着她缓解痛苦。
只是最近似乎吃药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时卿舟反手握住她的手。
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进怀里。
孟昭月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乖巧地靠着他。
“没什么。”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些低沉。
“只是……那个家伙最近有点吵。”
孟昭月乖巧地听着。
时卿舟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以前只要时莉莉寻死觅活,他就不安分。”
“自从上次在公寓强行压制他之后。”
“他对时莉莉倒是没什么反应了。”
“反倒是……”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黑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反倒是怎么了?”孟昭月追问。
时卿舟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怀里的女孩。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个被压制的灵魂,正在疯狂地叫嚣。
每一次触碰她,每一次闻到她的气息。
那个废物都会在意识深处发出贪婪的嘶吼。
想要冲破牢笼。
想要……
夺取她。
越是和她接触,那个家伙就越发不安分。
孟昭月被他看着,见他一直没有下文。
她乖巧地眨了眨眼,软软地唤了一声:“阿卿?”
这声呼唤像是某种开关。
时卿舟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急切而凶狠,不带任何温柔的前奏。
直接长驱直入。
“唔……”孟昭月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的掠夺。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压在了柜台上。
时卿舟欺身而上,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
流连忘返。
“月月是我的……”
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只能是我的……”
孟昭月紧紧抱着他,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
“我是你的,阿卿……”
时卿舟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尾泛红,眸色深沉如墨。
翻涌着浓稠的情绪。
“说你爱我。”他声音沙哑道。
孟昭月她乖乖地开口,声音甜软:“我爱你,阿卿。”
“再说一遍。”他不依不饶。
“我爱你。”
“还要。”
孟昭月干脆伸出双臂,再次抱住他的脖子。
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脸颊在他颈窝蹭来蹭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最爱阿卿了……”
时卿舟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回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像是渴求之人得到了安抚。
这就是他的药。
唯一的解药。
“我也爱你,我的月月。”
.........
隔天下午。
时家主楼餐厅。
时费坐在主位上。
曾经的一世枭雄,如今显得有些苍老佝偻。
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是被切断小指的伤口。
坐在他旁边的白岺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穿着一件香奈儿的高定套装,脖子上挂着硕大的钻石项链。
她正对着一面镶钻的小镜子,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在她手边,放着一只崭新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铂金包。
几名女仆恭顺地在一旁添水、撤盘。
孟昭月揉着眼睛走进餐厅。
昨天时卿舟太折腾了,害她现在才刚起床。
“夫人。”
女仆们看到她,立刻齐刷刷地弯腰行礼,动作恭敬。
时费看到孟昭月,表情一僵,连忙站了起来。
“昭月来了啊……快,快坐。”
他的声音是刻意放软的慈爱。
“饿了吗?”
“卿舟他去参加新副议长顾清珩的就任典礼了,今晚不回来吃饭。”
孟昭月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听到“顾清珩”几个字,愣了一下。
她认识的人居然真成了副议长了,有种小学同学成明星的奇幻感。
“哎呀,昭月来了!”白岺放下镜子,热情地凑了过来。
她招了招手,女仆立刻送过来一个精美的礼盒。
“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我今天去商场提货的时候,顺便给我的好儿媳带的。”
白岺笑眯眯地说。
孟昭月:“……?”
“你上次见到我还叫孟姐姐的。”
白岺心情不错:“今时不同往日。”
“先生吩咐了,以后啊,咱俩就是世界上关系最好的婆媳了。”
说着,她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时费,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时费握着叉子的手用力了些,但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是,是,昭月是最好的儿媳。”
孟昭月有些感叹。
权力这种东西,难怪人人都追捧。
白岺对时费的态度很满意。
她转过头,凑到孟昭月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
“昭月,晚上有空吗?”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
晚上十点,夜航船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舞池里疯狂扫射。
完全和孟昭月前世看到的不一样。
没有前世的安全和秩序井然。
孟昭月坐在最大的卡座里。
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穿着紧身背心的十个男模,整个人都麻了。
谁家“婆婆”会带儿媳妇来这种地方点男模啊?!
白岺自从有了从龙之功后,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
她左拥右抱。
一手搂着一个腹肌鲜明的小鲜肉,一手端着香槟。
笑得花枝乱颤。
时费的钱,她花起来毫不手软。
反正那个老东西现在只能看时卿舟的脸色过活,根本不敢管她。
“昭月,别愣着啊!挑一个!”白岺豪气地挥手。
“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时公子买单!不对,是由时老头买单!”
孟昭月缩在角落里正乖乖吃着水果,闻言乖巧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吃水果就好。”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包间门开了。
孟婉凝一脸怒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是刚跟人吵了一架。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坐在卡座里吃水果的孟昭月,脚步顿了一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孟婉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
随即扭过头,踩着高跟鞋快步往外走。
孟昭月眨了眨眼,没在意,低头继续叉起一块西瓜送进嘴里。
没过多久,酒吧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是孟婉凝的声音。
孟昭月抬头看去。
只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围着孟婉凝,动手动脚。
“装什么清高?出来玩不就是图个乐子吗?”
“陪哥几个喝一杯,少不了你的好处!”
孟婉凝拼命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那是你姐姐吧?”白岺从男模堆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随口问道,“要去管管吗?”
孟昭月咽下嘴里的西瓜,摇了摇头:“她跟我没关系,整个孟家都跟我没关系。”
她和孟家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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