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下,凌昀抱着昏迷的徐书晚艰难前行。
血水顺着手臂流下,凌昀低头看了眼,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雨水越下越密,已将两人彻底淋湿。
终于寻到一处山洞,凌昀将人带到山洞里,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简单处理过后,又低头朝仍在昏迷中的徐书晚看去。
徐书晚眉头紧紧蹙起,额头冷汗不断冒出,忽然,她猛地睁开双眼。
“你醒了!感觉如何?”凌昀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
徐书晚恍惚一瞬,这才慢慢回神。方才从悬崖处掉落下来,她不慎摔到了脑袋,这才陷入了昏迷。
“我没事,这是哪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凌昀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大碍,这是悬崖底下的一处山洞,如今外面雨势渐大,又浓雾四起,咱们可能得待在这儿等人寻过来了,你身子如何,可还撑得住?”
徐书晚脸色有些苍白,勉强一笑,“这会儿还撑得住。”
凌昀沉静着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眉头渐渐皱起,“月浊发作了。”
徐书晚苍白一笑,“好像是。”
凌昀面色严峻,偏偏此地又什么东西都没有,两人身上还湿着,这样的情形实在不利。
“你先将外面打湿的衣服脱下来,我去寻些柴火过来,我不会走远,如有事,大声呼唤我便是。”说罢,凌昀向外走去。
徐书晚依言将外套脱了下来,她身上早已冷得麻木,便是脱下外衣,也并没什么感觉,好在最里层的里衣并未湿透,她便也就没脱下来。
凌昀很快便回来了,拾来的柴火照样被打湿了,要点起来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将柴火点燃,凌昀又搭了个架子,将徐书晚的衣服放在边上烘干。
“你身上还有伤,也快些将湿衣服换下来吧。”徐书晚脸色越发难看,身上的疼痛感渐显,让她连说话都变得费劲。
“好。”凌昀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衣服扒下,同样只留了一件里衣。
他上前将缩在角落里的徐书晚抱到火堆前,“老程不在,无法为你施针压制,只能全靠你自己了。”
徐书晚呼吸沉重,勉强睁开眼看向凌昀,微点了点头,“我可以,你的伤口还在出血,不必管我。”
凌昀抿唇沉默,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铺好的草堆上,随后一手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
“可……”一阵剧痛猛地袭来,将她的话语尽数淹没。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她死死咬住牙齿,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滴落。
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思考,甚至无法感知外界。
身体剧烈颤抖着,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似在她的血液中沸腾。
担心她咬伤自己,凌昀生生将她的嘴掰开,原本欲将自己的手放到她口中,可看着被血水污浊的手掌,最终还是决定撕下自己的里衣,将其折叠放入她口中。
——
围猎场,大皇子裕王的营帐内。
“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痛!”
凌旸的惨叫声从屏风后传来,一声赛一声的凄厉。
屏风外,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旸儿的这一条腿可还能保得住?”
一旁的赵太医颤颤巍巍地回道,“回禀皇上,裕王的左腿被那黑熊咬断,肱骨碎裂,便是接回去了,将来也必定留疾跛脚啊。”
“这么说,还能接回去?”
额头的冷汗从额角滑落,赵太医也不敢擦拭,只小心翼翼地回道,“臣等必定竭力而为,只不过即便如此,也只有不到五成的几率。”
皇帝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营帐内,除了裕王的惨叫声,无一人敢出声,
沉默良久后,皇帝压着声音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裕王的腿接回去。”随后一甩衣袖离开。
“是。”
——
徐书晚在疼痛中昏迷,又在昏迷中被疼醒,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体内的月浊这才逐渐趋于平静。
看着她渐渐平缓的眉心,陪着她熬了一夜的凌昀,这才稍松了口气。
因着伤口发炎而导致的高热,让他眼前有些模糊,却还是强撑着将她已经烘干了的外衣穿上。
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便弯腰将她抱起,踏出山洞,往东面走去。
“殿下,是黎王殿下。”
“找到黎王殿下了!”
徐书晚醒来时已是未时末,睁开双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桑知那双哭红了的眼睛。
“王妃,你可算是醒了,快吓死我了,呜呜呜~”桑知嚎啕大哭,既庆幸王妃终于醒了,又后怕当时王妃真的出了什么事,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仅没能保护好王妃,反而还拖累了王妃。
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徐书晚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才偏头朝哭得不能自已的桑知看过来,浅浅一笑“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快别哭了。”
“呜呜呜~要不是我,王妃也不会遭此劫难,都怪我。”桑知哭得越发难过,眼泪似乎决堤了一般。
徐书晚有些无奈,桑知这个一遇事就哭的毛病还是没好啊!
徐书晚柔声细语的安慰了半晌,她总算是哭得没那么大声了。
“桑知,王妃才刚醒,你怎么也不知体谅,反倒还需要王妃来安慰你呢?”星觅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过来,眉心微蹙。
大老远便听见了桑知抽抽噎噎的哭声,纵使明白她心中的愧疚与后怕,可作为丫鬟而言,实在有些失职了。
“我……”桑知闻言立时止住了哭泣,一脸惊慌的看向徐书晚。
徐书晚轻轻握住了桑知僵住的手,目光柔软地朝她看去,“你向来爱哭,我又何曾介意过,只是你哭过了,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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