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夫人想要毒死他,所以派了身边的丫鬟来收买苏婉宁。

**苏婉宁会不会被收买,他身边从没有人值得他信任。

他见过那些被嫡母毒死的哥哥弟弟们。

父亲生性风流,子嗣无数,却偏偏没有几个男丁是活下来的。

他的生母曾是陆夫人的洗脚婢,多少听到过一些内幕,后来因为尚有几分姿色被父亲看中。

后来有了他,整日惶惶不可终日。

再后来剩下他,不过两年,就被嫡母随便安排了个罪名发配到了庄子上去。

他从小没了洗脚婢的生母,是侯府最微末的存在。

所以当他去看所谓病重的哥哥时才发现他口吐白沫,眼眶乌青,嘴唇发紫死在床上。

分明是**的症状,大夫却说是急症,都没等风流的爹从他新欢的被窝里出来,嫡母就叫人把尸体埋了。

那样深刻又恐怖的瞬间,叫陆煜城无法信任任何人。

所以当苏婉宁离开他多时没有回来,他就怀疑苏婉宁出卖了他。

当苏婉宁有了钱给他买热乎的烧饼,他就以为那是出卖他才得的钱。

在那之后吧,他对苏婉宁越来越坏,甚至开始不顾及她死活的惩罚。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苏婉宁**就好了,**他就不用天天怀疑她今天又拿了什么情报去换取银子。

**他就可以放心,没有人会害他了。

苏婉宁不懂,这是他自保的方式。

后来他发现他误会了苏婉宁,她得的钱是她卖糕点的钱,她每次出去很久都是去街上兜售糕点。

但那时苏婉宁对他依然没有一开始入府时的笑脸。

他又想,自己再贫穷寒酸也是主子,嫡母尚且畏惧人口舌给他添了丫鬟。

苏婉宁又算什么东西?再如何也不过是侯府买来的奴婢。

一个连他娘这种去主子跟前伺候的洗脚婢都不如。

在那样扭曲又自卑心作祟的情况下,他失去了年少时对他唯一有真挚感情的人。

陆煜城喝醉了,在假银案后他第一次放纵自己喝醉。

唯恐圣上怀疑他和假银案有牵连,他每日都装的春风得意,见谁都笑的开怀。

生怕叫别人看出一点他的悲伤。

今日,他派出去的人回报,别说崖底,就连崖底旁的几个村庄他们都去找了,毫无苏婉宁的踪迹。

他有些绷不住了。

他甚至有些羡慕程异。

他是苏婉宁的夫君,整日喝的烂醉别人还要感叹一句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深情似海。

而自己却只能借着过春节的由头将自己灌的烂醉。

小厮将陆煜城搀扶到房里。

容语嫣刚赏完下人们,顺手抓了一把碎银子递给小厮。

小厮点头哈腰的离开了,留下了烂醉如泥的陆煜城。

下人们都去过节喝酒了,容语嫣没有苛待他们,所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容语嫣费了些力气才将陆煜城搀扶到床上。

陆煜城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眉头紧皱。

口中呢喃着什么,容语嫣没听清,她凑近了些。

“阿宁,阿宁,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容语嫣听清了,她睫毛微颤,却没有别的表情。

在一起这么久,她的心似乎已经习惯了陆煜城的伤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早被他伤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容语嫣直起身子,看着烂醉如泥的陆煜城,忽的轻笑出声:“陆煜城,你永远都不知道人在眼前的时候珍惜,你注定得不到任何的爱。”

容语嫣没有留恋的走了出去,喊了轻烟过来:“叫迎春来

伺候少爷。”

……

一个月后,迎春怀了身孕,侯府兜不住,抬了迎春做通房。

容夫人知道此事后,将容语嫣叫回了家。

容夫人恼怒的拍着桌子:“他们侯府以为出了陆煜城这号人物就了不起了?”

“当初说三年无所出才纳人入房的是他们,现如今才不到一年抬了个丫鬟当通房的还是他们!欺负到咱们太傅府头上来了。”

容夫人说到恼恨处,不由拿了手帕擦眼泪。

“母亲,您不要难过,是我咎由自取,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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