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沈菀苏醒后不知身在何处,周遭过于明亮的光线将她的双眼刺痛。
“嘘……”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她颤抖的唇,赵淮渊的声音像毒蛇游过耳际,“在睡一会儿。”
沈菀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的面容——干净、英俊,棱角如刀削般分明,舒展的肌理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只是那眉宇间总萦绕着一抹驱不散的阴鸷,生生折损了这份完美。
他的手掌宽大,单手便能箍住她的腰肢。修长指节上布满交错的老茧,那是常年习武握刀留下的痕迹。更有些指节扭曲变形,不知曾经折在了哪场厮杀里。
王权富贵说到底都是刀山火海里趟出来的。
世人都道天家薄情,却不想这天下何曾有过白得的富贵,人家尸山血海中搏来的权柄,凭什么要分你一杯羹。
为情?为爱?
呵,妄想坐享其成的,才是真的蠢不可及。
这就是武烈帝赵淮渊的二十一岁。
沈菀的视线不自觉的顺着男人结实又美好的肌理往下蔓延,各式伤疤新旧交错的层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宛如一群吸饱了血的毒虫在他皮肤下蠕动,既触目惊心又悍烈惊艳。
他是父亲眼中的耻辱,是母亲迫不及待要甩掉的累赘,更是姨母从小当作野兽驯养的工具。
可想而知,他这一路活得该有多艰难,或许,他的人生已经不能叫活着了,体无完肤的肉·体,面目全非的灵魂,踽踽游荡在人间内不人不鬼的存在。
“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透着压抑情·欲的沙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如鸦羽般的长睫下镶嵌着黑玉般的眸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是自带温度般烫的沈菀不敢与之对视。
她迅速别过头去,隐匿起眼眶中的一片红热。
赵淮渊从未见过沈菀这般情态——脆弱得仿佛一尊瓷娃娃,却又诱人得让他血脉偾张。他喉结滚动,猛地欺身而上,精壮的身躯将她困在床榻之间,兴奋的宛如一只巨大猫咪,试探性的去咬沈菀的耳垂,像是怕弄疼她一样,渴望、眷恋的舔舐着:“怎么又不看了,嫌我穿的多?”
不等她回应,丝绸衣襟应声而裂。古铜色的胸膛在日光下泛着蜜色光泽,紧绷的肌理随着呼吸起伏,每一道线条都彰显着蓬勃的力量。
沈菀的呼吸骤然急促,指尖下意识揪紧锦被:“谁要看你……”
话音未落便被吞没在炙热的吻中。他的舌长驱直入,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却又在触及她战栗的瞬间化作绵绵春雨。滚烫的掌心抚过纤细腰肢,轻易挑开寝衣的系带。
“撒谎。”他咬着她的唇低笑,膝盖强势分开她紧绷的身子,“你浑身……像是要化了一般柔软呢。”
粗粝的指腹掠过肌肤,激起她一阵酥麻的情思。
久别重逢的渴望如野火燎原。
双方彼此的占有带着撕碎一切的疯狂,却又在最深处的碾磨间化作缠绵入骨的温柔。
阳光透过纱帐,将重叠的身影镀上金边,空气中弥漫着情动时特有的馨香气息。
赵淮渊沙哑的嗓音透出丝丝缕缕的啜泣:“菀菀……我们这一生,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沈菀莫名心痛,赵淮渊的爱,永远都透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好,那便永远的纠缠在一起。”
二十一岁的赵淮渊……应当没有人为他操持过冠礼吧,既无加冠之仪,亦无成人之诫。所以 ,他有资格任性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沈菀心头酸涩,待一切潮水褪去后,不自然拉开些许距离:“别凑那么近,压的我喘不上气。”
“哦,”赵淮渊笑着,将耳朵覆在沈菀的胸口,“还以为菀菀是心跳的太快,害羞的喘不上气呢。”
果然,男人一旦尝过荤腥,便像是被打开了某个隐秘的窍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正经的痞气。
沈菀又被赵淮渊按在怀里亲昵了好一阵儿,才得了能下床活动的恩赦,岂料脚刚沾地竟是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恰好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接住。
赵淮渊将她整个人揽回怀里,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低笑着打量:“昨夜里都没舍得动你,今早才爱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虚成这样?”
他忽然凑近她耳畔,嗓音里带着戏谑的蛊惑,“难不成……菀菀昨夜趁我睡着,自己偷偷用手……解闷了?”
“你……你从哪学来这些浑话!”沈菀又羞又恼地想推开他,可浑身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只得羞愤地瞪他一眼。
“软筋散?难怪先前这么容易就被我抓住。”赵淮渊鼻尖凑近,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药香,“在永夜峰的时候你就乱吃带毒的野果,没想到下山后干脆开始喝毒药了。”
沈菀像个任他摆布的布娃娃,静静的待在主人的怀里,任其翻来覆去的观摩:“……”
赵淮渊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拢进怀里坐下,宽大的手掌摸上她的脉搏:“啧,除了牵机之外,你体内七七八八的竟然还有三四种毒药?”
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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