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散会我都有和谭潇说的,结果下次开会还是她一个人。她……”

林书妄看不到周凊和的兴奋,见对方没讲话,又补了一句。谈及谭潇,林书妄没再说下去。

听筒两边都是短暂的寂静,只有此起彼伏轻微的的呼吸声,证明通话仍在继续。

乱麻一般的思绪被渐渐缕清。

周凊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急了,下意识跟着别人的思维走,试图通过从否定谭潇的那些人为突破口,证明她的清白。但是人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哪怕再精心掩盖,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痕迹。

周凊和一手依靠着护栏,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侧,指尖一下一下地在栏杆上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脆响,斟酌了一下用词,周凊和问道:“那这个提醒到老师那边有什么要求嘛?是需要达到一定的次数才可以吗?”

“不是,一般三次以上就可以了。除了这点,其他方面你们学院都做的很好,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一般不会追究这个事情。”

周凊和的喉咙有些发紧,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连呼吸都不由自主轻了几分,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那你……可以‘追究’一下吗。”

话音刚落,周凊和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这不是她应该过问的,而且要求对方做的还是对自己学院不利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

就算隔着屏幕,周凊和都能想象到林书妄此时怎样一副表情。这么想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沉默的气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周凊和试图找补,可刚才说的就是她的真心话,又悻悻地歇了想岔开话题的心思。

“理由。”

听筒微微震动,林书妄的声音明明近在耳畔,却总给周凊和一股遥不可及的感觉。

林书妄的没有直接拒绝,这让周凊和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林书妄这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可遇到有人需要帮助的,能帮的他都会出手。既然林书妄既然没有直接拒绝,那听完谭潇的事情后,周凊和觉得他一定会帮忙,心里十拿九稳。

她委婉地将谭潇目前的情况和处境跟林书妄讲了一下,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我晚点和她以及其他几位负责人再核实一下,会议结束后谭潇是否把问题传达到位。”出乎周凊和的意料,林书妄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可这句话比直接的拒绝更让周凊和难受。

“她们之间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觉得问了能达到统一的答复吗?肯定各说各的,连谭潇做的事情都能被他们轻飘飘带过去,你这个不更是嘛?问了一点用都没有,只会雪上加霜,让他们看谭潇更不顺眼。”

周凊和垂了垂眼眸,换了个姿势,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平淡的话语中带了点微不可查的小情绪。

“那很抱歉,我帮不了她。”林书妄的声音一如既往,周凊和听不出半分抱歉的意思,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意味在里面。

“你跟她接触过,肯定知道她不是这样子的人呀,她做事很细心,肯定传达了的,为什么不能相信她一次?”周凊和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了些许质问。一想到谭潇说这些时,可能根本没有人听,甚至还会埋怨她,周凊和就心疼地要命。

“再说你们就没有问题吗?又不是一次两次不来,是三次四次,怎么没见你们直接去和其他负责人说?非要她做这个中间人嘛?”

周凊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尽可能地收住自己的不满,强行让自己的声音软下几分,“抱歉,我没有说你们不好的意思。”

这声抱歉,和林书妄刚才如出一辙。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这个,是我考虑不周,感谢你的反馈,但是……”林书妄话锋一转,声音中带上了几分严肃,“这种没有确定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去说代表的不是我个人的形象,而是校文艺部,你能理解吗?我不能因为一件不确定的事情或者个人原因,拿校文艺部的名誉去做筹码。”

周凊和静静地听林书妄说着,视线恍惚地移向窗外,指尖反复地捻着衣角。

“而且就算我去说了,事情往你想的那方面发展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只能证明她不是没有做事,可根本问题依旧没得到任何解决不是嘛?她和负责人、干事之间的关系没有改善,反而会因为她的澄清变得更加糟糕。而争议也不会消失,只会逐渐转向到她做不好事、做事能力有问题方面,归根结底还是让人觉得她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区别嘛?”

林书妄说得不无道理,这些都是周凊和没有深入考虑过的,还是同样的声音和语气,此刻像一盆一盆的冷水泼在周凊和心上。

周凊和静静地听着林书妄说着,瞳孔从最开始的虚浮缓缓收拢,最后落在路边那颗桂花树上。

被雨水冲洗过的桂枝到拉着,不少绿叶被砸进泥里,枝头幸存的绿叶也好不到哪里,蓄满了沉甸甸的雨珠,偶尔汇聚在一起,从枝丫间快速滚落。

“我想,你应该试试从她的角度了解一下更多情况。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要么改变她的做事方法和影响力,要么考虑到她的心理健康,卸任。”

“不过以她目前的情况,很大程度上是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的,所以卸任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林书妄每说上一句,周凊和的脸色便难看上几分,她皱着眉头强压打断他说话的想法,静静等着林书妄说完,这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

“可是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问题不是嘛?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也不需要经历这些。她已经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不是嘛?为什么因为别人的排挤或者什么原因就要否定她?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她自身?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周凊和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哪怕林书妄说得都是对的,她们只是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要去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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