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张口结舌道:“我说的了解是……”

“是什么?”

“反正不是殿下说的那种了解。”

顾晏辞笑了,“原来你知道我说的了解是何意啊。”

她“啊”了声,忽然觉得自己果然是玩不过他,尔后又很坚决道:“反正不可。”

“那你是不想让我沐浴更衣了么?”

“宫女们自然可以伺候殿下。”

“可我不想她们伺候。”

“那殿下便想让我伺候了?”

“虽说你一向笨手笨脚,但对比其他人,我倒是宁愿你来。”

顾晏辞有个恶习,对于这些话他不愿直接说出来。相比于直接说出“我想让你来帮我”,他偏偏要拐弯抹角地说出这样的话,想让她明白“即使你笨手笨脚,但我还是想让你来帮我”。

但许知意听不明白,听不出他话里的别扭,只当他是真的嫌自己笨,于是撇撇嘴,心想你既然嫌我,那还让我帮你做什么。

她“哼”了声道:“殿下还是去找旁人吧,我今夜很早便要睡了。”

他却已经掌握了她的脾性,知道现下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于是便没继续说下去,但还是盯着她看。

许知意被看得颇不自在,把脑袋别过去道:“殿下还看着我做什么?”

顾晏辞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钓竿,“鱼上钩了。”

她这才发现,赶忙将钓竿提了上来。

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局促,毕竟自己虽然颇不认可他方才说的“笨手笨脚”,但自己都没发现鱼上钩了,其实也在变相说明自己“笨手笨脚”。

这条鱼上了钩,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坐在池边,想着要凭自己的真本事钓上一条。

但她坐久了还是无趣,一扭头顾晏辞正看书看得认真,她其实不明白这书到底有什么好,却还是很想同他说说话解闷,于是颇不自然道:“殿下在看什么书?”

他头也不抬道:“你方才不是都不想同我说话了么?”

许知意只当自己没听见,头立刻扭了回去。

谁知他却扬了扬手里的书道:“《昭明文选》。”

她不知《昭明文选》是什么,兴致缺缺地“噢”了声。

她确实也不该问,毕竟他也不会看她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

他笑道:“你是对读书感兴趣了么?同我一起看看?”

她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罢了,反正我同殿下是看不到一块儿去的。”

顾晏辞勾唇,摇头,“倒也不是。嫁妆画我们是可以一起看的,只是你不同意罢了。”

许知意咬牙,只装作没听见。

那个嫁妆画从她带进东宫以后她便把藏起来了,为的就是不被旁人发现。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但某日却看见顾晏辞拎着那嫁妆画对她道:“你把它藏起来做什么?”

她目瞪口呆,不知他从哪儿把它找出来的。

“不想看?那便给我了。”

几日后,她便在他那边看见了这嫁妆画,连同她出嫁那日举的团扇,还有先前于小侯爷给她的玉制小佩。

她先前找了几次这玉制小佩都一无所获,谁知竟然在他这儿。

她暗想,估计是他觊觎这小佩,便送了许多别的玉佩给她,好顺走这小佩。

啧啧啧。

等到用晚膳时,许知意也是尽职尽责地把桌上的菜肴通通喂了顾晏辞一遍,但喂得很急,不等他咀嚼下咽,便又往他口中塞旁的菜。

顾晏辞被呛住了,咳了几声,叹道:“你是又要谋杀亲夫么?”

她说了句“没有”,这才慢了些,等他终于说饱了后,她便立刻丢下银箸。

他及时问道:“今夜你……”

她丢下一句“今夜我要早些歇息,那我便先回凝芳殿了”,尔后便匆匆离开。

她跑起来时衣摆带起来一阵浮动的香气,又凝在周围,即便走远了,也像是未离开般。

顾晏辞嗅着这香气,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她在躲什么,倒是也不急,在崇明殿里慢悠悠看了会书,这才也去了凝芳殿。

毕竟他太过了解她,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手段能让她就范。

回去后他果不其然没看见许知意,他往里走,一路都格外安静,有宫女告诉他道:“殿下,太子妃已经歇下了。”

他走到床边,看见她果真抱着锦被闭上了眼。

他叹道:“今日睡得倒是早,不过也可惜了,我还有个好消息准备告诉她的呢。”

许知意本能地睁眼,“什么好消息?”

顾晏辞忍不住笑了,“原来你没睡啊。”

她立刻闭眼,“快睡着了。”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道:“这才是什么时辰,你能睡得着么?”

“我倦了。”

“那如何是好呢,这好消息你兴许是听不到了。”

她重新睁眼,“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他忍俊不禁地眯眼,“你不是倦了要睡了么,怎么又不睡了?”

他故技重施,但屡试不爽,她只能猛地起身道:“我不睡了,殿下请讲。”

顾晏辞的目光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双眸,“你是真的想听?”

“嗯。”

“那你且等等。”

“殿下要去做什么?”

他一字一句道:“沐浴,更衣。”

许知意装作没听见,敷衍道:“那殿下快去吧。”

“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可不行。”

她继续装聋作哑。

“你若是不帮我,我这好消息可不知何时能说出口了。”

她暗想,反正自己也已经被骗着起身了,若是现下再回去装睡岂不是太亏了?

她只能犹豫道:“我要怎么帮殿下才好?”

“倒也简单,你不必担心,毕竟我只是伤了一只手。”

许知意磨磨蹭蹭道:“好吧。”

她掀开锦被,下了床,不情不愿地跟着顾晏辞,最后还不大放心道:“殿下不会诓骗我的吧?”

他笑道:“本宫决不食言。”

其实抛开其他不谈,单纯在他身边看着他沐浴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容忍之事。

甚至算是,享受之事。

他脱衣时她躲在后头没有看,等他入了水后才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眼睛四处乱瞟。

“你在乱看什么?”

她这才稍微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小声道:“我没有在乱看什么。”

她看到的是顾晏辞的发在水中荡漾,肌肤上漂亮的纹理若隐若现,眉眼都蒙着一层水雾,衬得唇更红。

妖孽。

他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扯着她向前。她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还是直接跪了下来。

他将脸靠近,直勾勾地盯着她,摩挲着她的手腕道:“那你便好好看着我。”

许知意羞耻到不知如何是好,使了点力气,想要将手腕抽出来,但怎么也抽不动,最后只能慢慢抬眸,看向他的眼眸。

“殿下不是说要告诉我好消息吗?”

他的另一只手将软巾递给她,“劳烦你了,待会自然会告诉你。”

她接过软巾,却不知如何下手。

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却引着她,将软巾贴上了他的脖颈。

尔后他猛然松开了,低声道:“自己往下,会么?”

她觉得他今日有些不一般,更有挑逗的引导性,也更有侵略感,但她不知为何。

平日里他看着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偶尔表现出的兴趣,似乎也只是在尽太子和太子妃床笫之事的责任。

但今日他却是一副能把她吃抹干净的模样。

她只能点点头,让手进入温热的水中。

但下一刻他却伸手,想将她扶起来,“站起来。”

“为何?”

“跪下来像在伺候我,但这不是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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