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

到了用午膳的点儿,万仙楼里人来人往,一楼大厅的位置尤其热闹。

靠近中间的几张桌上,客人们聚在一块,正交头接耳,绘声绘色的说着谢晚棠的香艳事呢。

“永昌侯府的那位谢小姐,你们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这京城,怕是少有人没听过她的事了,都已经传开了。”

“啧,真没想到啊,皇上前脚赐她善行天下的匾额,保了她的命,后脚她就在那挂着皇上御赐金匾的地方接客了。”

“我没想到的是,江厌那种冷清不近人情的人,也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据说是昨夜去的,待了好一阵呢。”

“我可听说,他们两个闹起来,那叫声可大了呢。走在后街上,都能听到那声音,好一阵呢,浪**。”

“没成想江厌还挺行啊。”

说到这种事,人群里,哄笑声暧昧又荡漾。

其中,也不免有人跃跃欲试。

不过,就在大家说的兴起的时候,人群里,很快就有了质疑声。

“江厌?不能吧?我刚刚在四方馆,听人说,昨夜在晚棠新居的,是户部尚书和他的小儿子啊。父子俩一起,那玩的,可刺激了呢。”

“啊?我在百宝斋里听人说的真真的,昨夜在那的,是太傅莫臣儒啊。”

“啧,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就是就是,莫太傅,那都多大岁数了,他……还能行?”

“不是莫太傅吧,我怎么听说,昨夜在谢晚棠那的,是工部侍郎呢?”

“不是光禄寺少卿吗?”

“翰林院新上任的那个编修吧?我听说是他,而且不是说,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吗?听说他还是八皇子的人,之前还曾跟八皇子一起呢?”

“……”

谣言越传越多,越传越乱。

短短半日,就已经牵扯了二十几个朝中重臣。

流言满天飞。

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大家伙儿还当发现了香艳故事,深信不疑,聊的热闹。可一个接一个的版本传出来,没一个可信的,这传言也就渐渐成了个笑话,大家也不信了,只当听个乐。

毕竟,一晚上应付二十几个人,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

太荒唐了。

当然,京中的人精也不少。

荒唐的故事听的多了,也有不少人,咂摸出味来了。

“流言传的这么乱,这怕不是有人在做局,想害那个谢小姐吧?”

“这还用说?这分明就是要毁了她。”

“啧,阴招真狠啊。”

“谢小姐这是得罪谁了?还有那些个大臣,这么被拉出来,应该也不是偶然吧?这又是什么局?这京城的水,怎么越来越深,越来越看不透了?”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若是谢小姐,怕是要撑不住了。”

“没家族依仗的孩子,被人欺负都没地哭。”

“惨呦!”

……

昭武大将军府。

临近晌午,彭鹤言从外面匆匆的回来,没理会下人的招呼,他快步去了彭远昭的书房。

甚至连门都没来得及敲,他就冲了进去。

彼时,彭远昭正在跟人商量事呢,骤然被打断,他脸色不禁冷了下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彭鹤言眉头蹙了蹙。

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应,他侧头看了眼彭远昭对面坐着的人。

那人倒是懂眼色,他快速起身。

“大将军,既然小公子有要紧事找大将军,那我就告辞了,刚刚的事,咱们晚些时候再聊。”

“嗯。”

彭远昭点头应了一声。

那人离开,他这才又看向彭鹤言。

到底是自己宠大的孩子,彭远昭舍不得说重话,他谈了一口气,随即询问。

“说吧,出什么事了?”

听着询问,彭鹤言快步上前到桌案边,双手撑着桌案,目光灼灼的盯着彭远昭,他也不兜圈子。

“爹,外面那些关于谢晚棠的流言,是不是你安排彭硕传的?”

“你也听到风声了?”

彭远昭挑眉。

想到谢晚棠要栽了,彭远昭心里痛快。

四目相对,他眼底全是笑意。

一看彭远昭那样,彭鹤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脸瞬时更黑了不少。

“爹,你疯了吗?”

“你胡说什么?”

没想到彭鹤言这么说,彭远昭不由得咆哮。

可彭鹤言却一点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彭远昭,脸上都是不赞同。

“爹,我知道你不喜欢谢晚棠,你觉得她出身不行,配不上慕枭,你见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这我能理解,我也支持你。可是,今日这一步,你走的太差了,也太荒唐了。”

越想,彭鹤言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声调都提高了些。

“爹,人言可畏,悠悠之口可做利刃,这没有错。

可是,过犹不及。

你传谢晚棠与一个人乱来,拿出实证,能够让人深信不疑,毁了她的名声清白,这已经够了,你把流言传成那样,一下子牵扯进去了那么多的朝中大臣,??那不就是个笑话?

现在,御书房门口等着召见的,就有十几个,剩下的,用不了半个时辰,也都会进宫,要求彻查。

谢晚棠甚至不用做什么,就能借着那些大臣的手,洗的干干净净的。

反倒是咱们,被动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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