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雷声轰鸣,哗啦啦个不停。

乌山青头疼得要爆炸,意识逐渐模糊。

扶住牢门铁杆,乌山青脸色冷白,眉毛痛苦地拧在一起。

他不应该在雨天出来的。

雨天,是龙的躁动期,易变期。

变成龙,他无法控制自己。

月明溪惊呼出声,“乌山青,你捏疼我了。”

咻地,月明溪瞬间噤声。

铺天盖地的压迫朝她袭来,痛苦席卷她全身,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哪怕她意识再坚定,也不堪忍受。

要不是乌山青铁钳一般冰冷的手攥住她的胳膊,月明溪早就跪在地上了。

躺在地上的魅妖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怀里的李时栀也不安分的挣扎起来。

咬紧牙关,月明溪左腿往上,抵住李时栀的腰,被乌山青抓住的胳膊费力地牢牢勾住李时栀,防止她掉下去。

嘴唇都被她咬的渗血,半弓着腰,月明溪使出全身力气,腾出没有被乌山青抓住的手,狠狠地掐向乌山青的胳膊。

月明溪本来想抓住乌山青的肩膀使劲把他晃醒的,但奈何身高是硬伤。

乌山青太高了,她还本弯着腰,根本够不上乌山青的肩膀。

一边使劲地掐,月明溪一边冲他喊道:“乌山青,冷静下来。”

“醒醒,乌山青,醒一醒。”

乌山青置若未闻,还是把她的胳膊当成栏杆,使劲地扶着。

月明溪简直要崩溃了,再这样下去,她要抱不住拼命挣扎的李时栀了。

魅妖痛苦地捂着头,往地上拼命地撞,不断留下血迹。

“轰隆”一声,地牢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压迫,开始崩塌起来。

铁栏,墙面砖块,不断向她们砸来。

月明溪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抱住李时栀,弯腰护住李时栀的头。

然而——

下一刻,时空静止。

倒塌的铁栏,倾倒的墙面,落在空中的砖块,劈里啪啦的雨珠,全部静止在空中。

宫道的宫女脚步停在原地,雨中晃动的宫墙花树一刹那静止。

隔着厚重静止的雨幕,月明溪呆愣地看着乌山青。

少年一袭白衣,蒙着白纱,神情痛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慢慢地,慢慢地,乌山青终于松开她。

终于解除禁锢,月明溪踉跄了一下,被乌山青扶了一把才站稳。

胳膊被乌山青掐得乌青一片,泛起剧痛,月明溪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直到此刻,月明溪才意识到累,精神和身体都异常疲惫。

胳膊再也支撑不住,月明溪呼出一口气,弯腰轻轻把李时栀轻轻地放在地上。

松开她,乌山青从虚空里掏出手帕,低头咳出浓浓的黑血。

看着被染成黑色的手帕,月明溪吓了一跳,“乌山青,你怎么了?”

收起手帕,乌山青伸手向她施了个法。

忍着难受,乌山青意识模糊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月明溪被一团温暖的光环绕。

胳膊的乌青褪去,疼痛完全消失,甚至被她咬破皮的嘴唇也一点不疼了。

轻轻叹出一口气,月明溪简直要急死了。

“我这都是小伤,先别管我了,你怎么会突然吐出那么多黑血,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乌山青又从虚空里掏出一条崭新的手帕,剧烈地咳起来。

黑血很快又浸染了整个帕子,顺着帕子流向乌山青的手心,又顺着乌山青的手缝砸在地上。

黑血不要命地往外冒,月明溪急得冒出一头汗。

乌山青意识模糊极了,收起旧帕子,从虚空掏新帕子。

手在空中掏了半天还是没有掏出来。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月明溪的心一下子变得无比刺痛。

走前一步,月明溪扶着他,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乌山青咳出的黑血。

乌山青摇了摇头,挣扎着躲开她,声音小小的。“脏。”

他一张嘴,黑血又不要命的喷出来。

月明溪心疼极了,声音都在发抖,急道:“不脏,不要躲开我。”

乌山青不听她的,拼命挣扎着躲开她。

月明溪声音沾上祈求,“乌山青,听话一点,好不好?让我帮你擦掉,好不好?”

这下,被她紧紧拉住的人终于停止了挣扎,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的举动。

很快,月明溪的一条衣袖完全被黑血浸染了,沉甸甸坠着她。

月明溪的心也在发沉,吐了那么多黑血,还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乌山青真的还好吗?一会儿不会死在她怀里吧?

月明溪心急地不行,但除了帮他擦血,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又伸出另一条衣袖,月明溪伸长手帮他擦起来。

没忍住,月明溪小声开口,“乌山青,你是不是要死了?”

乌山青摇了摇头,开口回答。“我不会死。”

说完,又哇出一大口黑血。

月明溪刚松的气又腾得一下子悬在空中,一边擦一边急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乌山青轻轻地笑起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一说话,黑血流得更多了。

月明溪连忙给他擦掉,急道:“我不是不让你说话吗?再这样流下去,你都要成人干了。”

乌山青低头垂向她,“你在担心我吗?”

这人,真是的,之前让他说话,他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现在不让他说话,他嘴又不舍得闲住了。

月明溪气呼呼帮他擦血,动作带上了几分气,在乌山青嘴上使劲的摩擦。

生气道:“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担心啊。”

乌山青神经质地笑起来,脸色冷白,嘴唇红艳,好似被鬼附身了。

月明溪心一抖,被他吓了一跳,手上也忘记了动作。

这比喷黑血更吓人啊。声音染上了慌张,月明溪无措道:“乌山青,你怎么了?”

怎么那么阴森啊,一边笑一边喷血。

偏偏乌山青还一脸毫无知觉的样子,笑得一脸愉悦。

抬手握住月明溪的手腕,乌山青翘起唇角。“担心我,是对的。”

“???”月明溪满脑子问号。

这货流血流傻了吧?

眨了眨眼睛,月明溪试探地小声喊道:“乌山青?”

“嗯?”乌山青禁锢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分毫。

月明溪抿了抿唇,“你是傻了吗?”

乌山青又低低地笑起来,嘴角带血。“你是又在担心我吗?”

月明溪:“……”

得了,这货是真的傻了。

月明溪握紧拳头,给了他几拳。“给我正常点。”

她现在一点不担心乌山青会流血而死了,看这人现在这副放松开心的样子,离死早着呢。

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乌山青会不会成傻子。

拳头咣咣砸在乌山青身前,月明溪一点力没收,心里舒坦极了。

终于让她如愿了一次。

原来打出来,是那么的爽。

没忍住,月明溪又给了他几拳,就当报之前的仇了。

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喷涌,乌山青一动不动任由她打,笑得更愉悦了。

“你现在在因为我生气吗?”

月明溪:“……”

她累了,乌山青不是正常人。

“问你呢?”乌山青攥着她的手腕,放在手心里把玩。“嗯?说话?是在因为我生气吗?”

即使隔着衣袖,月明溪仍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凉意,像冰一样,冻得月明溪轻轻发起抖。

迟迟不见她吭声,乌山青不满意地晃了晃她的手腕。

“问你呢,说话。”

月明溪麻木地张嘴,崩溃道:“是,是是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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