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岭怀里抱着潼潼,还得兼顾赵英其,车子还算稳,一直回到了住处,车子停稳了,赵英其终于醒过来了,她下意识摸嘴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好没有流口水。

“你口水流了一路了。”沈宗岭开了句玩笑说。

阿九闻言看了一眼后座。

赵英其瞪他一眼,说:“你才流口水。”

沈宗岭压低声音说:“小点声,别吵到潼潼了。”

潼潼生病很脆弱,小孩子嘛,生病是在所难免的,何况潼潼身体底子不是那么好,她每次生病,赵英其恨不得自己替她承担,不想她再遭罪了。

赵英其坐直身体,有些微妙不自在,脸颊一侧被压得有点麻,她晃神之际,沈宗岭打开车门抱着潼潼下车了,她拿上潼潼的东西,跟着下车,跟他说:“要不我来抱吧。”

“不用。”

沈宗岭温声说。

他抱着潼潼进屋,上楼回房间。

潼潼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眼睛眯着,脸颊有点泛红,是发烧的那种不自然的红,打了一晚上的针,非常虚弱,十分需要休息。

沈宗岭给潼潼脱了外套,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一下子就醒了,看到沈宗岭,很小声喊了声:“爸爸。”

沈宗岭一瞬间僵在原地,以为自己幻听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击中,神色和语气都不自觉温柔下来,说:“爸爸在。”

这是潼潼第一次开口喊他爸爸。

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还是把他当成谁了,都是好事,要不是她在生病,需要休息,他真想再听她喊多几声爸爸。

爸爸总比叔叔好。

亲生女儿就在面前,却只能喊他叔叔,想认又不能认,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潼潼喊完一声,又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沈宗岭看了她好久,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止不住想多看她几眼,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很勇敢,打针都没有哭,别过脸,强忍着,很坚强。

赵英其真的把她教育的很好,很懂事礼貌,有分寸,是个小大人。

沈宗岭起身去浴室,倒来一盆热水,拿上毛巾,回到床边,仔细温柔帮她擦拭脸和手,还有脚,小家伙暂时不能洗澡,只能用热水擦拭一下,让她舒服一点。

赵英其站在房间门口安静看着这一幕,她自然也听到潼潼喊的一声爸爸了,其实小家伙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向家豪不是她爸爸,因为一直喊向家豪叔叔,当然也有些身边人会和她说些乱七

八糟的话。

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潼潼,除了沈宗岭的事。

如果潼潼真的那么喜欢沈宗岭,不排斥的话,她不打算拦着他们父女相认了。

都这种时候了,再想阻止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时候,沈宗岭忙完起身正要出来,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赵英其对上视线。

四目在空气里相汇,赵英其先开口说:“潼潼睡了吗?”

“嗯,睡了。药明天再吃。”

“好。”赵英其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沈宗岭一边说一边走出来,轻轻把门带上,他看赵英其熬了一晚,气色不好,眼下有淡淡一圈青色,于是叮嘱说:“早点休息吧,你看起来非常累。”

赵英其的困意席卷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你也是,今晚也辛苦你了。”

“应该的,潼潼是我女儿,我不累,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沈宗岭的话信手拈来,非常自然不违和,他是真的很愿意照顾潼潼的。

“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赵英其没注意脚下,踉跄了一步,被沈宗岭及时握住了胳膊,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直接把人捞到怀里来,手臂很自然圈住她的腰身,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一副流氓做派。

“你干什么?”赵英其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沈宗岭说:“有件事想和你交代。”

“什么?就不能放开我?”

“看到你这么累,我想抱一下你。”

“你别耍流氓。”担心吵到潼潼,赵英其控制音量,很小声,也就没有杀伤力。

在沈宗岭那儿看来就是软绵绵的,说是撒娇也不为过,他说:“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赵英其咬牙切齿了,这个流氓,是不是知道她离婚了,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听说你跟人家说我**?”沈宗岭想问她很久了,终于在这里问出来了。

赵英其心里一惊,有一瞬间慌乱,装傻说:“没有,你从哪里听说的。”

“真的没有吗?”沈宗岭明摆着不相信她,他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

赵英其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别乱说。”

“不用怀疑我的消息来源,你是不是逢人就到处说我**?”

赵英其心里有鬼,她当然知道是谁说的,就是她当年为了应付赵夫人所说的,信誓旦旦,非常笃定,还不是那个时候没打算和他有什么瓜

葛,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潼潼的生父是他,才找的一个借口。

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沈宗岭居然知道了,但是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怎么会知道的?

是赵靳堂说的吗?

总不能是妈咪告诉他的?!

赵英其渐渐定下神来,但是她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的的确确是她说的。

沈宗岭似乎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

“是我说的,怎么了。”赵英其坦荡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后退了一步,说:“有什么问题吗?”

沈宗岭沉声说:“就那么盼望我死吗。”

“我要解释一下,那是意外,我那时候不知道你生病,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我跟你道歉,但那时候为了避免麻烦,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潼潼的爸爸是谁,慌乱间找的一个接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她绝对不是想他有事的人。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她很诚恳道歉,一码归一码,的确是她做的不好。

沈宗岭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赵英其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他生气了,她完全能理解,毕竟他活得好好的,要是真被她诅咒成功,她可能悔恨死,她不是和前任分手就要咒前任死的人,那样太极端了,大家只是不能在一起,又不是有神秘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诅咒人死。

相反,她并不想他有任何事的,想他好好的。

“你别这样想,我不是替自己开脱,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很抱歉。我郑重和你道句歉。”

沈宗岭见她认真了,漆黑的眼瞳半垂着,看着她的脸色,说:“我要是真有事,你会难过吗?”

“你怎么又问这种问题,不存在任何假设,你也别咒自己。”

“你不正面回答,那我当你会难过,会伤心,会为我掉眼泪。”

赵英其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一个劲问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她很无奈,说:“能不能别问这些问题了,我不想回答,没有一丁点的意义。”

“不要紧,你觉得没意义,对我而言,有意义。”

赵英其无视他,打开门就进房间,轻轻带上门,不再搭理他。

门关上瞬间,赵英其靠着冰凉的门板,人其实很恍惚,心里止不住叹息一声,有点不知道怎么得和沈宗岭相处了。

潼潼这次生病,病了好久,烧退了之后,一直咳嗽,

咳得都喘不上气了,结果就是又跑了几趟医院,做雾化打吊瓶,吃药,半个月后才见好转,赵英其急在心里,没几天就瘦了一圈,还是沈宗岭怕她太疲倦,帮忙分担了很多。

潼潼病好之后,赵英其自己又病倒了,发烧,轮到她去医院打吊针,潼潼反过来和沈宗岭照顾她。

她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但是留疤痕是在所难免的,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沈宗岭看到她的伤了,很心疼,尤其看到她生过孩子的痕迹,肚子其实并不太好看,她连忙拽下衣服,有点不自在,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沈宗岭知道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会有一些痕迹,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因人而异,而赵英其恰好正是有明显痕迹的体质,腹部上有几道纹路,不是很好看,她现在也不穿路肚脐的衣服了。

但是沈宗岭是不在意这点的,他在意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长得好不好看,不是身材好不好,他就摁住她的手,掀开了她的衣服,再次看到她肚子上的纹路。

“沈宗岭,你干嘛?!”

赵英其低声吼了一句。

潼潼还在旁边看着呢,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茫然说:“妈妈,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呢?”

沈宗岭说:“潼潼,想不想要弟弟妹妹?”

“咦——”潼潼眼睛放光。

“什么啊?”赵英其挣扎着,却被沈宗岭抱在了怀里,他顺势就躺下来,搂紧了她,自打她离婚后,他越来越放肆了,一步步突破她的界限,挑战她的底线。

偏偏的,她无可奈何,其实说白了,她的身体本能已经没那么抗拒排斥他,一切身体肢体的触碰,她不反感,只不过嘴硬,始终不愿意承认罢了。

沈宗岭说:“开玩笑的,说说而已。”

他似真似假的态度,让赵英其摸不着头脑。

但是潼潼很机智,说:“我肚子痛痛,我去上洗手间了。”

她说着就溜了。

赵英其叫都叫不住她。

小家伙还很体贴把房间门关上了。

沈宗岭被潼潼的举动逗笑了,说:“你看,不愧是亲生女。”

赵英其翻了个白眼,她刚病好,嗓子还有点嘶哑,说:“你是不是用什么手段收买潼潼了?”

沈宗岭说:“有没有可能这是天生的,血缘自带的。”

“你就吹吧你,我信你就有鬼了。”赵英其可都看在眼里,他天天和潼潼说悄悄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肯定是这个时候拉近了关系,潼潼和他是肉眼可见越来越好。

沈宗岭说:“你信不信都一样,潼潼很亲近我,她知道我是她爸爸,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话又说回来了,英其,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潼潼已经默认我的身份了,你呢?你什么时候让我名正言顺?”

赵英其沉默,没说话。

窗外的落日余晖照进来,在地板上铺上一层橘色的光晕。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岁月无情,时光有限,何不享受当下,面对自己的内心,于是说:“我想和你约法三章。”

“什么三章,你说说看。”

“不结婚,不再要孩子,只同居。”

“这是搭伙过日子?”

“是。一起生活,可以以男女朋友名义,也可以是夫妻关系,现在港城很多人都是这样,可以有效规避掉很多麻烦,至于潼潼的教育抚养,我们俩aa,各自负担各自的部分,我不会贪你便宜,绝对公平有效。”

这是她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沈宗岭从来没觉得那一纸婚书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结婚的话,可以有效保障她的权益,他是这样想的,说:“你的担忧是什么?”

“我怕麻烦,怕再犯错,上当,重蹈覆辙。”

赵英其说:“其实这样对你也好,我们俩可以避免非常多的问题。当然,我要是有什么事,不需要你承担责任,反过来也是一样。”

她这会清醒理智得不像是她了。

沈宗岭有心理准备,说:“这样吧,我答应,你也可以当成对我的考验,要是你将来万一某一天觉得我通过你的烤烟了,该结婚还是结婚,ok吗。”

赵英其说:“以后再说,明天的事谁都还说不准呢。”

“英其,你现在的心肠是真的很硬。”

这样也好,起码保障住了自己的利益。

沈宗岭会心一笑,目光温柔说道:“真好,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沈宗岭说:“你信不信都一样,潼潼很亲近我,她知道我是她爸爸,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话又说回来了,英其,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潼潼已经默认我的身份了,你呢?你什么时候让我名正言顺?”

赵英其沉默,没说话。

窗外的落日余晖照进来,在地板上铺上一层橘色的光晕。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岁月无情,时光有限,何不享受当下,面对自己的内心,于是说:“我想和你约法三章。”

“什么三章,你说说看。”

“不结婚,不再要孩子,只同居。”

“这是搭伙过日子?”

“是。一起生活,可以以男女朋友名义,也可以是夫妻关系,现在港城很多人都是这样,可以有效规避掉很多麻烦,至于潼潼的教育抚养,我们俩aa,各自负担各自的部分,我不会贪你便宜,绝对公平有效。”

这是她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沈宗岭从来没觉得那一纸婚书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结婚的话,可以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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