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把她带走,带回王府,锁在笼子里,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教她重新认识自己,让她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他要隔绝所有外人,会一直陪着她,记不得以前就记不得,他可以重新填满两人的回忆。

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疯长,缠得心头发紧。

谢无妄的手指颤动,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将人强行带走。

可在对上沈池鱼眼里的戒备后,疯意又被硬生生压回去。

理智像道枷锁,将他狠狠勒在失控的边缘。

谢无妄告诉自己不能难做,那样会吓到沈池鱼,会让她厌恶自己,把她彻底推远。

万一她日后能恢复记忆,那么他好不容易才捂热的那点情意,会冷却在恐惧里。

甚至会化为恨。

谢无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猩红褪去大半,只剩浓重的疲惫和无力。

另一只手紧握着铜钱,哪怕被硌出血痕,也没松开。

他努力维持着平稳:“没事,记不得没关系,你可以重新认识我。”

策马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谢无妄安抚着她的警惕。

半步退让,耗光他所有克制。

寒风裹着他,躁意仍在翻涌,却被他死死压在理智的牢笼里。

沈池鱼被他过于专注深沉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抿抿唇,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感觉有些难过。

明明对眼前人没什么印象,她还是解释了几句。

“我是暂时性失忆,坠崖时磕到了头,很多事都想不起来。”

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大夫说,等我脑后淤血散去,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原是撞到头导致了失忆。

谢无妄在她额角新添的伤和苍白消瘦的脸上转了圈,心疼、懊恼和怒意在胸中激荡。

心疼她遭受如此劫难,懊恼自己未能保护好她,更怒那些将她逼至如此境地的人。

他转向白鹤隐,眼神冰冷:“她头上的伤是你造成的?”

白鹤隐:“……”

虽然并非本意,但确实是他让马发疯才磕的。

白鹤隐:“我可以解释。”

“那就是你了。”

暗含杀机的语气,让白鹤隐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沈池鱼还在这儿,对方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谢无妄说:“你该庆幸她无大碍,否则,倚红楼会变成一座死楼。”

两次拿倚红楼做威胁,白鹤隐也沉了脸。

“王爷好大的威风。”

“张口闭口便是威胁灭门,莫非王爷以为,这天下当真是你的一言堂?”

“可以随心所欲,生杀予夺?”

他不再轻佻,针锋相对的意思很明显。

“你很清楚倚红楼因何存在,它能在京都屹立不倒,不靠你们任何皇亲贵胄。”

“王爷若不怕两败俱伤,尽可放马过来,我白鹤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白鹤隐抬眸盯着谢无妄,“至于小鱼儿,你当初放任她和我合作,抱的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你敢把所有事告诉她吗?

敢让她知道你曾利用算计她吗?

又敢不敢让她知道你如何将她置于险境而不顾?

白鹤隐满是挑衅,“王爷今日以未婚夫自居,焉知她是否肯认?”

“我问过她几次重定婚期一事,她都避而不谈,你猜是为什么?”

他冷笑:“王爷与其威胁我,不如好好反省自身。”

白鹤隐嘴不饶人,一句比一句扎心。

谢无妄周身气息低沉,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你找死。”

话落的瞬间,谢一谢七手中长剑出鞘半寸。

白鹤隐也不带怕的,右手滑向腰间,摸上缠在腰上的长鞭乌鳞。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马车里,本就头疼欲裂的沈池鱼,在听完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后,思绪纷杂。

陡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

“呕——!”

她趴在马车边干呕几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冷汗。

后脑勺传来尖锐的刺痛,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眼前的一切在旋转着,模糊,变黑……

“好难受……”

她徒劳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下一秒,眼前彻底黑下,身体软软歪倒。

在脑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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