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侯府,孟娆的小院内。

“姑娘,外头出事了!”冰巧一阵风似的从外头卷进来,脸都白了,惊魂未定的样子。

孟娆正坐在临窗的暖炕上翻看医书,闻声抬起头,见她这般模样,眉梢微动。

“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慌成这样。”

“比天塌了还吓人!”冰巧喘了口气,凑到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跟做贼似的,“外头都传疯了,说太子殿下昨日在醉仙楼,让人把一个姑娘的腿给硬生生打断了,可吓人了!”

孟娆翻书的手指一顿,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哦?怎么回事?”

冰巧见孟娆愿意听,赶紧把自己从街坊、门房、买菜婆子那儿听来的零碎消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听说是个叫什么王晓的,是安王带去献艺的,至于原因,说法可就多了去了。”冰巧掰着手指头,脸上神色变幻。

“有说她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有说她举止轻浮惹了厌弃,还有……还有……”她迟疑了一下,眼神偷偷瞟着孟娆的脸色。

“还有说得更邪乎的,说那女子眉眼身段,隐约有几分像姑娘您!”她顿了顿,见孟娆神色不变,才继续道:“都说殿下近来脾气越发莫测,手段也越发狠辣了,姑娘,您说会不会是……是因为……”

她没敢说完,但眼神里的担忧明明白白。

孟娆握着书卷的指尖微微收紧,纸张边缘起了细微的褶皱。

冰巧没说出来的话,她听懂了。

因为像她?所以格外招恨,甚至到了要打断腿的地步?

这传言听着是荒唐,可放在如今的顾鹤白身上,她竟觉得,不是没可能。

那个男人恨她恨到什么地步,她比谁都清楚。

那股恨意憋了五年,早就发酵得变了味,又偏执又扭曲。

他现在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真干出点常人无法理解的狠事,一点也不奇怪。

这么一想,她心里立刻沉了下来。

她倒不是同情那个素未谋面的王晓,只是今天他能因为人长得有点像她,就迁怒到打断别人的腿。

来日若知晓念儿的**,知晓她多年的欺瞒,又会如何?

打断腿恐怕都是轻的了,以他的性情,届时滔**火之下,她和念儿……

孟娆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不能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了,得加快动作了。

只是,离开的计划却卡在了一个关键环节。

假死药还缺一味主药,幽冥花。

这花罕见得很,毒性又猛,用量稍微差一点就能真要人命,可偏偏是做出能瞒天过海假死状态的关键。

没有它,整个计划就进行不下去。

“冰巧,”孟娆定了定神,将医书轻轻合上,“之前让你打听的药材,再加紧些,价钱不是问题,但务必谨慎,绝不能让人察觉是我们在找。”

“是,姑娘,奴婢明白。”冰巧连忙应下,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

孟娆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前路一片灰蒙蒙的,每一步都难。

正心烦着,她不经意地一抬眼,目光落向窗外。

院子里,孟念正蹲在沙坑边,手里拿着一截小树枝,在平整的沙地上歪歪扭扭地练习写字。

冬日的暖阳落在他身子上,给他柔软的发顶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神情专注,嘴唇还随着笔画无声地嚅动着。

看着这一幕,孟娆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再过几日,就是念儿的生辰了。

时间过得真快,昨日那个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需要她彻夜呵护的婴孩,转眼间,已经能跑能跳,开始识字明理了。

想起这五年来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日夜,孟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无论如何,刀山火海也好,龙潭虎穴也罢,她一定要给念儿搏出一个安稳的未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与焦虑,强打起精神。

日子总要过下去,计划也要一步步推进。

这日午后,天气正好。

孟娆没叫丫鬟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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