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装扮得体,早非昔日布衣粗衫的模样,可阿兰若望着她,却总恍惚想起她刚进时大闹听霜楼的身影。

鲜活、生猛,像一团火,烧进他眼底。

“……听说魁首还可以得到皇上的嘉奖?”一走神的结果就是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阿兰若轻笑一声,语气里添了几分玩味:“怎么?有了安定候还不够,还想攀一攀皇宫高枝?那地方可不好进,姑娘何必自讨苦吃?”

银沙掩唇一笑:“兰老板说笑,我哪里值得在圣人面前露脸。只是想帮温二公子一把。”

阿兰若喝茶的手一顿,有些意外地问:“温二?温安渝?为什么是他?你在谋划什么?”

“我要让温安渝在这场比赛中崭露头角,赢得魁首……”

银沙话音还未落,阿兰若口中的茶就“噗……”一声喷了出来。

他呛了一嗓子,咳得腰都弯了下来。

银沙见状也不生气,只递了帕子过去笑道:“兰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还被我吓着了?”

“你在开玩笑吗?温二?就他?你是准备让候府成为京都的笑话所以才想着要让他在蹴鞠比赛里露脸?”

阿兰若这下确定银沙是真的跟安定候府有仇了,不然怎么会想到让那个纨绔子在比赛里露脸?露什么脸?丢脸还差不多。

“兰老板误会,我岂是那种爱作弄人的人?我是真心想要让温二公子出一次风头,想让大家正视他的存在,他并非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是一个有温家风骨,会成为下一任大将军的存在。”

轻声细语说着惊天动地的话,一时之间阿兰若竟然嫉妒起温安渝来。

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她的青眼?

阿兰若眯起眼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说说吧,打算怎么跟我做买卖?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们听霜楼的收费可不算便宜。”

“兰老板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银沙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金光闪闪的。

放到桌上阿兰若才看清,竟然是一个金盘算,白玉做架,金做珠,好不气派。

“侯府虽然富贵,但是这品味实在是……”阿兰若看着如嫡仙一样的道姑拿着个金算盘在那里拨来拨去,忍不住失笑。

银沙充耳不闻,这算盘还是候府账房用的,因着她现在管着安定候的私库,所以拿来了。

“兰老板往年冷门人选赔率是多少?一比二十?还是更高?”银沙问道。

阿兰若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兴致盎然地点点头。

“但是如果这匹黑马是名不经传又恶名在外的温二,那这个赔率应该还要更加些。

毕竟没有人想到他会夺魁。那么如果他夺了呢?那兰老板岂不是赚翻了?”

阿兰若可不是那种耳朵软的,随便说两句就相信:“谁会去买温二的注?谁不知道他是个纨绔,烂泥扶不上墙的酒鬼,清醒的时候都没有烂醉的时间多。”

“现在这样的温二肯定不会有人下注,所以我负责改造温二,兰老板负责让所有人知道温二已经不同于以往,他现在是一位意气风发、颇有乃父风范的世家子弟。”

“哦?那我要怎么让大家知道呢?现在大家对于温二的印象可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哦。”阿兰若顺着银沙的话继续问,还假装好心地提醒。

“我可以为您免费策划一下,比如找些闲汉在京都的街头巷尾传他的好话,亦或者请云月公子唱一出新戏,就唱明珠蒙尘,终得天日的那种……”银沙挂着笑滔滔不绝地说着。

阿兰若在一旁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着,终于等她停下来后,接过算盘:“我看看,刚刚拨了多少银钱了?”

“跑腿传话的,赶路吃饭的钱再加上云月公子的新戏策划,大概八十多两就够了。”

算盘在阿兰若手上,他看了一眼确实如银沙说的,盘面上显示的是八十七。

“所以,银沙姑娘准备给我这么多钱?”阿兰若才不信银沙会掏钱给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打算一分钱都不掏就想白嫖他做事。

“这钱,不是我来出,”银沙轻轻按住算盘一端,止住他的动作,“是兰老板先垫上。待温二夺魁,庄家赚的何止百倍?这点投入,又算得了什么。”

“敢情你请我帮忙,还得我掏钱给你?”阿兰若被银沙的厚脸给逗笑了。

“这不叫出钱,叫投资。”银沙迎上他的视线,眼中笑意清亮,却又藏着几分说不清的妩媚。

“就算是派我楼里的伙计,但是我也是给了月钱的。若是不给月钱,找那些街头闲汉,一天跑腿、喝茶,至少也得给一两银子。姑娘还想要大动静,这不得至少派出去三四十个人?

这一天至少就得三十两,就这还没有算云月排新戏的钱。

啧啧啧……我也不知道安定候府给门客一个月多少月钱,但是我想也支撑不了这样的花销吧?姑娘可有贴已?哦,一个村野道姑想必也没有什么压箱底的钱吧?

那拿不出这些钱,可如何是好呢?”阿兰若饶有兴趣地看向银沙。

银沙也不反驳,摊摊手,示意他说得都对。

阿兰若忽然倾身靠近,声音压低了几分:“若是赔了呢?你拿什么抵?”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银沙能闻见他衣上清冽的“山林四和香”,似松似竹,却又缠着一缕温暧的暖意。她并未后退,只轻声反问:“兰老板想要什么抵?”

他的目光从她眉眼缓缓滑至唇畔,再往下,掠过脖颈,最终落在她腰间那枚素色荷包上。

“这个如何?”他忽然伸手,轻轻摘去了她的荷包。。

“瞧着不错,仔细五看绣工一般,也就值个一两银子。”阿兰若打量着手里的荷包故意啧舌,他说完又去打量银沙头上的发簪。

他边说,边抬手虚虚拂过她发间,终究没真正触碰,那动作却比触碰更挠人心尖。

“看来姑娘全身最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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