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虞音在思鸿离开如府后,便同青珂在祠堂外睡了起来。

她饮了酒,睡的很沉。

幸好这一夜都没有人再来过,四更天,鬼影也看不见一个。

翌日清晨听过董嬷嬷训话,见青珂又回房补眠,虞音便偷偷的溜了出来。

她在如府里游走探查,若遇到人问起,只推说替主子传话。

先来到祠堂看看锁还在没在,此时是两个面生的在门口守着。

她心中暗忖,“顾晚棠白日里应该不会来找沈停云麻烦,毕竟在如承岳跟前,她素来是‘温良娴淑’的。”

又想,“何况她昨晚说了,以后要每夜来折磨沈停云,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此处,心里竟还有些期待,“倒要瞧瞧顾晚棠能使出甚么手段,偷偷学来,以后用到思鸿身上。”

毕竟董嬷嬷那招她学会了。

打定主意夜间再来,她便又向如承岳住处行去。

刚好见到有个丫鬟捧着茶水糕点,准备送去屋内。虞音拦下她,塞给她些银子,说是愿代她当值。

这丫鬟不想还有这等好事,帮她做工不说,还给自己银两,当时便答应了,还嘱咐虞音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

虞音端着茶盘步入书房,将四五样细点摆在案头,低声道,“老爷请用。”说完便手持空盘侍立在侧,想看看能不能偷瞄到些东西。

还向那通天彻地的大柜瞧了瞧。

如承岳兀自在写着甚么,一封一封的,尽是一些信笺。虞音料想明日酉时便是沈停云所说的最后期限,他必是动用人脉欲追回沧海月明与账册。

正偷瞄间,顾晚棠自门外翩然而至,虞音连忙垂首。只觉她从身边经过,一阵香风扑的人目眩神迷,“好…好香,不知她用的甚么香料。”

待她走去如承岳身边时,虞音这才想起忘记给她行礼问好。

现在补回来,好像也不行。

顾晚棠一把搂住坐在椅上的如承岳,让他埋首其怀。

如承岳放下笔,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所有疲惫此时都已消散,尽情享受这短暂的放纵。顾晚棠娇喘微微,这才柔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如承岳不答,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想让这一刻再多停留。

虞音偷眼望去,见顾晚棠鼻梁高挺,眼尾微挑,侧脸线条几近完美。身形袅袅娜娜,腰间更是被如承岳揽出一弯弧度,不由便多看了几眼。

如承岳双手不停的揉动着,气息逐渐急促。

顾晚棠转首向虞音浅笑,“你先退下罢。”

虞音正看的专心,见她朝自己笑了下,不由一怔,“哦”了声便拿着托盘向屋外走去。

没得看了。

虞音自幼便生活在山谷当中,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懵懵懂懂。此刻见他二人亲密,只觉微感异样,心中小鹿乱撞。

她不走远,轻轻掩上房门,便在院子里候着。怕董嬷嬷会寻顾晚棠而来,到时不好交代,便躲去院子的假山后。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将近午膳时分,顾晚棠方牵着如承岳的手往自己住处行去。

待二人身影出了院门外,虞音便把空盘向身边一扔,闪身潜回书房。

她等了好久,便是想亲自验证一下这房中的密室机关。

在那大柜的侧板图案上,凭借着记忆左右旋动,只听几声机阔声响,那柜门果然缓缓向内开启。

虞音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怔在了入口前。因为她刚才所用的开启机关方法,正和她那日从漱玉坊通往杏林堂的密道入口开启方法相同。

她是亲眼见柳拂玉旋旋扭扭,暗中默默记下的。

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竟一时不知这世间还能相信谁。

她缓缓步入密室,这里不似漱玉坊的那条甬道,而是大小如外间书房一般的金库,尽是些黄白之物。

这屋子走到尽头,一个镶金供桌上,放置一个精美的盒子。她打开却见里面空无一物,料想此处便是存放账册之所。

正查看之间,忽闻密室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把盒子放好,走去门边细听,正是如承岳和顾晚棠去而复返。

外间传来如承岳语声,“我还是把东西带着,今晚在你那就不回来了,明日一早我须出府。”

但闻一阵书信整理之声,随即又响起机关转动的声响。

虞音心中一惊,“这屋子没有甚么地方可以躲的,若被发现,唯有先制服他二人再做打算。”

她站在门正对面,只待如承岳开门后,先发制人。

不想等了良久,外面却再没了声音,可她明明听见如承岳旋动的声音。

又等片刻,她走近过去,贴到门上仔细听来,外面好似空无一人,他俩已然走了。

“怎么?开了却又不进来?”转念又想,“哼,算你们命大。”

她忽然又想到甚么,眼睛瞪的大大的,心中一阵慌乱。伸手去旋动密室内的机关,果然无论怎么按照方法转动,门都无法开启。

如承岳在外面另加了一重锁。

虞音来来回回试了数十次,那门都纹丝不动。推了推,却发现是钢板所制,坚硬无比。

她自幼最怕被关起来,每逢不用心习武练琴时,虞怀素便会把她困在听风崖上面,几日不得自由,她深知那种滋味。

想到昨夜与思鸿说过,事成前让他不要再冒险前来,心下更是害怕了,

“如承岳明日不知去哪里,顾晚棠与董婆婆更是会和沈停云周旋到底。这里若是三日无人前来,我岂不是要渴死在这?”

她越想越觉燥热难耐,把室内之物全都掀翻了。

拿起一锭金子,到处敲敲打打,寻找有没有其他出口。

过了不知多久,她索性去“砰砰砰”的砸起暗室大门,震的几盏灯烛微微晃动。

暗室外仍是没有任何声音。

怕这里突然黑下来,她匆匆添换灯烛,抱膝坐在满地狼藉中“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到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思鸿,没办法再欺负他,心里更是一阵难过。

她哭着哭着妆也花了,在身上撕下一块衣衫,拭去易容。

又寻了片刻出口,只觉空气渐渐稀薄。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恍惚间想到了娘亲,想到了圣台那些苦命女子,还有思鸿…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开门关门之声,比起如承岳与顾晚棠回来那次,声音清晰不少,想来已是深夜。

来人像是直奔密室,关门声甫落,他已转动密室机关。

虞音登时困意全无,暗运内力,只待那人开启密室大门后,痛揍他一顿。

柜门向内滑开尺许,不待那人入内,虞音已随手拿起一物事扔了出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扔的是甚么。

那物事没落地,被外面那人接住了。虞音身形晃动,几乎是同一时间而出,招式连绵,将那人逼的连连后退。

她忽然见到昏暗的书房内,还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直如僵尸一般。

不由手下稍缓,留下余力,同时防备起椅子上那人,以备他们前后夹击。

她身前那人向后踉跄数步,被迫的险些栽个跟头。趁着虞音招式稍缓的空隙,刷的一下扯下面上黑巾,嘿嘿一笑,“主人,是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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