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醒了!”向岁安连忙扑到苻瑾瑶身边,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声音里满是无助和自责:“我.......我生不了火,我试了好多法子都没用,这里太冷了,你的伤口会不会.......”

苻瑾瑶看着她通红的掌心和哭花的脸,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连扬起嘴角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勉力地说道:“没关系的.......生不起来就不生了,熬过今晚.......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苻瑾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可只有苻瑾瑶自己知道,她的生机正在飞速流失。

背后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不断渗透衣衫,带来刺骨的寒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正从伤口处一点点流逝,手脚早已冷得失去知觉,意识也像被浓雾笼罩,随着身体不断升高的温度逐渐变得模糊。

又是发烧这种感觉,头重得像灌了铅,眼前的景象都在晃动。

苻瑾瑶悲凉地意识到,可能自己撑不过今晚了。

她的身体本就底子差,平日里风寒都要养上许久,更别说这次背后还中了一箭,伤口在潮湿的环境里怕是已经感染,那源源不断的出血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洞外依旧没有停歇的大雨,雨声淅淅沥沥。

苻瑾瑶轻声喃喃道:“好像挽歌。”

若是就这么死在这荒山野岭的山洞里,陛下会不会难过?婵娟,那只小胖猪可还安全?还有,还有......

忽然,苻瑾瑶又再次努力睁开眼睛,她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向岁安紧张地问道:“郡主,怎么了?”

苻瑾瑶却没有力气回答向岁安的话,她知道,还有一路人是谁了。

原著剧情中,有一位闲散王爷被刺杀了,而到了剧情很后面,才知道,原来,是永国旧民的报复之一。

只是没想到,这个剧情,居然落在了自己身上。但是苻瑾瑶还是有点疑惑,如果是永国旧民,又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这比本来剧情里面的早上了太多了。

而且,不是说,永国旧民的消息是假的吗?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又很快被浓重的眩晕感覆盖。

苻瑾瑶的眼皮越来越沉,强撑着睁开的眼睛又开始慢慢合上,她能感觉到向岁安在耳边焦急地呼喊,可那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模糊。

——

大雨瓢泼下,萧澈怀中的婵娟忽然变得焦躁不安,小脑袋在披风里不停蹭动,发出急切的呜咽声。

萧澈立刻勒住马缰,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狗:“你发现什么了?”

婵娟猛地挣脱披风的束缚,从他怀中跳了下去,不顾地上的泥泞和碎石,朝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萧澈策马紧随其后,雨水模糊了视线,锋利的树枝不断划过他的脸颊和手臂,他却浑然不觉,紧紧地跟着那道在雨中穿梭的小小身影。

即使被树枝划破了皮毛,渗出细密的血珠,婵娟也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只是偶尔停下来对着某个方向狂吠几声,像是在确认路线。

萧澈紧紧跟在后面,心中的焦灼如同烈火般燃烧。

他知道,婵娟一定是闻到了苻瑾瑶的气息。

终于,婵娟在一处潭水边停了下来,这便是寒水潭。

它冲着潭水疯狂吠叫,小爪子不断刨着岸边的泥土,却看不到任何身影。

萧澈翻身下马,走到潭边,看着浑浊的潭水和岸边杂乱的脚印,眉头紧锁:“她们一定来过这里!”

“传令下去!”萧澈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沉声喝道:“以寒水潭为中心,向周围扩散搜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侍卫们立刻分散开来,举着火把在密林中展开搜寻,火光在雨幕中摇曳,如同点点星光。

忽然,婵娟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一处被藤蔓遮掩的岩壁方向发出兴奋的吠叫,随即迈开小短腿狂奔过去。

萧澈眼神一凛,立刻提步跟上,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向岁安正焦急地守在苻瑾瑶身边,忽然听见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狗叫声。

她的心瞬间揪紧,连忙起身挡在洞口,警惕地看向外面。雨水顺着岩壁流下,模糊了视线,她根本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透过藤蔓的缝隙照进洞内,她的心逐渐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攥着拳头,做好了随时呼救的准备。

“谁?”向岁安颤声问道,声音因紧张而发哑。

当那张被雨水打湿却依旧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洞口,火把的光芒照亮他腰间的玉佩时,向岁安瞬间愣住了。

居然是堇王萧澈!

巨大的惊喜和安心涌上心头,她紧绷的身体一软,差点腿软跪下去,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石壁。

与此同时,一道小小的身影“嗖”地从萧澈身后窜了出来,正是婵娟。

它一眼就看到了洞内的苻瑾瑶,兴奋地摇着尾巴冲过去,差点撞到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的向岁安的腿。

但萧澈的目光早已越过向岁安,落在了洞内靠墙而坐的苻瑾瑶身上。

当看清她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的情形下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而焦灼。他快步走进山洞,脚步因急切而显得有些踉跄。

向岁安扶着石壁站稳,转头看向洞内,只见萧澈缓缓蹲下身,伸出的手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萧澈的指尖刚触到苻瑾瑶的额头,便如被烫到般猛地一缩。那温度烫得惊人,仿佛要将她单薄的身子都烧化了去。

萧澈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苻瑾瑶?醒醒,看看我.......”

可怀中的人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脸色白得像上好的宣纸,唯独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萧澈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快要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身后的石壁,瞳孔骤然紧缩。

那里竟洇开了一小片暗红的血迹,顺着石壁的纹路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该死!”萧澈低咒一声,早已将所谓的男女大防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迅速解下身上的狐裘,小心翼翼地将苻瑾瑶整个裹进怀里。狐裘的绒毛蹭过她湿透的衣襟,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可他抱着她的手臂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烫得吓人,仿佛揣了个小火炉。

再这样下去,苻瑾瑶甚至撑不过今晚。

萧澈周身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毫无血色的唇,手指微微发颤地拂过她打湿完全了的鬓发,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下一秒,他从自己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绣着暗纹的香囊,指尖捻着香囊的边角,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殿下!”

不远处的天权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喊道。

那香囊他认得!

那是殿下贴身带着的东西,里面装着以前千辛万苦得来的“救命丹”,普天之下仅此一颗,是殿下留着应对生死关头的最后底牌!

天权的额角渗出细汗,下意识地想上前阻拦,却被萧澈冷冷扫过来的一眼钉在了原地。

萧澈的眼神极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即使他没有说话,但天权也能想象出他可能会说什么:“再多说一个字,就地格杀。”

天权瞬间噤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小心翼翼地捏开苻瑾瑶的下颌,将那颗莹白的丹药喂进她唇间。

丹药入口即化,顺着苻瑾瑶的喉间滑了下去。

萧澈仍维持着托着她下颌的姿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直到看到她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才缓缓松了口气,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洞外的雨声似乎变得小声了一些,虽然打在洞口的岩石上还是噼啪作响,可洞内却静得能听到萧澈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低头看着苻瑾瑶依旧紧闭的眼,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怕,我带你回宫。”

在丹药入喉被苻瑾瑶吸收后的瞬间,萧澈便不再犹豫。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一手穿过苻瑾瑶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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