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沈云岫把人叫住,悻悻道,“不干咱们的事儿,也少到人前去招麻烦。”阿兄既然叫人过来嘱咐,就是怕她知道了操心,这会儿追着去问,岂不白费了他的好意。
只是,即便是不打听,后半夜也睡不着,谢夫子拉着她下棋,俩人心里都藏着事儿,心思不在这儿,将追帅藏,打平了三四局,沈云岫把車马摞起,兴致恹恹歪在凭几上发呆,“我不玩了,你总让我,没意思。”
“让着还不高兴,我要是赢了,你不得掉小珍珠,我还得哄,岂不自找麻烦。”谢夫子打趣儿一句,看外头天色渐亮,喊了香瓜过来,让她去前头问问是什么情况
“你要出门儿?”沈云岫不解。
“我去吃桌。”谢夫子笑着逗她。
“谁家给你下的帖子,我怎么不知道?”谢夫子起身撑了个懒腰,笑她呆,“哪里来的帖子,我哄你一宿了,这会儿困的上下眼皮子打架,要是没事儿了,我就去睡会儿。”
“你睡,我又不是小孩儿,要你哄我。”沈云岫谢她好意,嘴上还要强硬,谢夫子知道她别扭,也不恼,笑着在她面腮捏了捏,“人家戏文里的娇小姐担得了一声娉儿,咱们家的小姐也得一句‘贫儿’,不过是贫嘴的贫。”
“我又没那么多烦忧,我阿兄巴不得我多说说笑笑的才好……”沈云岫后头的话没说完,外头香瓜跑着就回来了,也忘了进屋,隔着窗子大喘气儿,“姑娘,外头他们说昨儿晚上天玑营的一个什么将军,带着兵把咱们家侯爷和大爷都带走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那府里的二老爷得了信儿也到这边来了,叫天玑营的人给拦在了垂花门前头的影壁墙那儿,这会儿还在交涉呢。”
沈云岫撑开窗户和她说话:“怎么就没回来?不是说只是喊阿兄去问话么?怎么侯爷也给带走了?”
香瓜苦着脸,答不上来,谢夫子又问她要紧的事儿:“你听没听见他们说,昨儿个没了的那个是谁?”
“我、我着急回来告诉姑娘,别的话,我一句也不记得了。姑娘别急,我再去听就是了。”香瓜着急掉头出去,和廊子那边过来的脆桃撞了个满怀,又被脆桃拦住,“你不用去问。”
脆桃拉着她进屋,才把昨儿个瞒下来的话告诉姑娘:“是、是绥宁候府那位小国舅。焦叶说……不叫告诉姑娘。”再将刚刚得来的消息一并讲了,“好在这会儿已有了缓机,说是户部来了位大人,甫才咱们家二老爷已经出去找人托付去了。”
沈涿溪在户部听差,他出了事儿,户部衙门能施以援手,是有情有义,只是,此为无端祸事,衙门口又是怎么给引荐上的?若说此中没有首尾,她是不信的。
谢夫子坐在那里,也是一脸的愁容:“竟然是他。”
绥宁候府的名声不好,田皇后后宫专宠数十载,他家仗着圣恩,这些年不知道作下了多少祸事,公爵门第之家,受他们欺负的也有,状子告到天家那儿,只叫他低头赔个不是,便能草草了结,如今他家那霸王死了,还不得闹翻了天。
想及此,谢夫子瞌睡的心思全无,陪着沈云岫坐了会儿,让小厨房准备饭菜,多多少少哄着她吃了些。
而那位脆桃口中提到的户部大人,还真是沈涿溪在户部的一位同僚,那人是沈涿溪的上峰,清吏司主官员外郎,侯府老太太做寿的时候,这位大人到府上贺寿,二老爷也和他吃过两杯酒。
这会儿二老爷跟在他后头走,心中忐忑如擂鼓,想了想,还是有所退缩:“要不……我回去再和老太太商量商量,兹事体大,兄长和我那好侄儿不在,我一个人……也不敢擅作主张。”
抬头望望晋王府外头高高的院墙,二老爷心里就觉得发憷,他一向是个没有主意的,刚刚也是一时上了头,人家一说,他就听了,竟然还跟着出来,胆子大到要进王府求情。
想想都觉得头疼,他怎么敢的呀,平日里买个稀罕的雀儿都怕回头兄长知道了责骂,这要是到了晋王面前,自己说错了话,再牵累到兄长,等兄长出来,还不得把自己打死。
员外郎一个劲儿的奉承:“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临门一步了,这会儿再回去,还不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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