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愠茶和陆执在树下吻了许久后,一起回了木家。

木妈妈正在院子里摘菜,头也没抬,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陆执来了,刚想抬头让陆执晚上留下来吃饭,结果这一抬头,就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孩子。

“妈,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木妈妈抬头愣愣的看了木愠茶好几分钟,伸手掐了自己一下,发现不是梦后,她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两三步走上前,一把将木愠茶拥进怀里。

她紧紧抱着木愠茶,没说什么话,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仿佛要将这么些年对他的思念,全部流出来。

在木愠茶没有消息的那两年,她也曾托过人去打听木愠茶的消息。

可惜这个世界太大,去当支教老师的人数不胜数,每每带着期望委托别人,最后都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那些睡不着的夜里,她也曾做过千百次噩梦,梦见她的孩子死在了冰冷的河里。

梦醒后,他却不敢和任何人提起这样的噩梦,生怕说出了口,梦就成了真。

她家茶茶,她亲眼看着,从那么小一个,长到这么大。

要是真如梦里那样,在没人知晓的地方死掉,往后余生,叫她一个寡妇怎么活?

她丈夫死得早,这一辈子,就只有木愠茶这么一个期盼。

好在去年陆执带来了一些好消息,她恢复了精气神,连忙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好等着茶茶回家。

今年,孩子总算是回来了。

木妈妈泪眼朦胧,眼神止不住的打量着木愠茶全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木愠茶的脸:

“瘦了。”

“你离开家时,脸上还有些肉的。”

“怎么现在回来了,脸上连一点肉也没了。”

“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木愠茶握住她的手,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冲她笑了笑:“没有人欺负我,我过得很好。”

不管怎么说,回家了就好。

木妈妈忙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要找刀:“快坐下,妈给你宰只鸡,炖鸡吃。”

“这么瘦,得补补身体。”

话说完,她开始去后面的地里抓鸡。

陆执这一年,没少往木家跑,现在也是木家的熟客,见木妈妈要去抓鸡,他在一旁挽了挽袖子,过去帮忙抓鸡。

放养的鸡野性大,陆执被叼了两口,才抓住一只鸡。

一时间,院子里开始忙碌起来,洋溢着过年的喜悦气氛。

木愠茶回来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没多久,村长带着一波村民们来到木家。

一群朴实的人将木愠茶团团围着,眼里闪着泪花的看着他,开口的第一句同样是:

“瘦了。”

“这在外得吃了多少苦?”

“肯定没怎么吃饭。”

这些熟悉的面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木愠茶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但仅仅是看着他们,就让他一直飘浮不定的心,有了归处。

木愠茶回来了,村长拿着大喇叭,骑着小单车,在村里挨家挨户的通知办大席的事。

宴席还得准备几天,暂时这两日,木愠茶可以好好待在家里。

木愠茶一回来,陆执之前在村里的临时住所那里,他也不想去了,趁着木妈妈在厨房炖鸡的时候,直接将木愠茶堵在门背后,压迫感十足。

陆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木愠茶,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他拉着木愠茶的手,话语说得直白:

“一年没见,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好歹同陆执来过那么几遭,陆执这话一出,木愠茶就听懂了陆执的意思。

那些两人抵死缠绵的回忆,在木愠茶的脑袋里复活似的苏醒,木愠茶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心跳快了许多。

“要,要的。”

许久不见,亲密的小情侣当然需要一点自己的私密空间。

吃饭的时候,两人怀着心照不宣的秘密,吃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木妈妈拿了碗,给木愠茶舀了一碗鸡汤,给陆执也舀了一碗。

喝汤的时候,木愠茶垂着眸子,不太敢直视**脸:

“妈,陆执今晚留下来,在我家睡。”

“我很久没看见他,和他有许多话要说。”

这些骗人的话,木愠茶说着烫嘴,说得有些含糊。

留宿就留宿,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木妈妈当然不会不同意。

她想了想,主动道:“咱家没有客房,只能委屈你们俩个今晚挤在同一张床上。”

木愠茶那张床有些小,是单人床,她一看陆执这大高个子,觉得两个孩子晚上可能得挤挤才能睡下。

等洗漱完后,木愠茶和陆执一前一后的回了他的房间。

门一被关上,陆执反手就将木愠茶抵在了门上,掐着他的腰,有些疯狂的吻上来。

陆执想木愠茶很久很久了,只是今天见面时的那个吻,完全缓解不了他这么长时间的思念。

现在一到了没人的私密空间内,他几乎要将木愠茶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

吻得火热,男人粗糙温热的手指捏着木愠茶的后颈,轻一下,重一下的吻他,很快木愠茶的呼吸变了样。

见他声音有些,陆执贴着木愠茶,在他耳边提醒他:

“茶茶,小声些。”

“隔壁还有人。”

“妈妈还在隔壁。”

陆执顺着杆子往上爬,还没叫木妈妈知道他和木愠茶的事,私底下已经叫了好几声妈。

木愠茶的眸子迷离起来,理智尚存的颤着声音回答陆执:

“不,不用。”

“我可以,屏蔽掉一切声音。”

不会被发现的。

听见木愠茶这么说,陆执便不再收敛,直接将木愠茶。一把抱起,走到了床边。

而后没多久,房间内传来些许土狗刨墙的动静。

偶尔还伴随着有情人亲密的低语。

“茶茶,我爱你。”

“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不分离。

迷迷糊糊中,木愠茶的手下意识的揽着陆执的脖子,点头应声:

“好。”

稍后,陆执低低的在他耳边笑开,声音沙哑又惑人。

久别未见的小情侣一见面,热情能灼烧一切,这一干起来,就不知道时间为何物,直到鸡鸣初晓,陆执才拥着木愠茶沉沉睡去。

*******

大早上,木妈妈做好早饭,在木愠茶的门外敲了敲门,喊他们俩人起来吃饭。

“茶茶,起来吃早饭了。”

床太小,陆执将木愠茶抱在他的身上,两人才勉强挤下,木愠茶整个人趴在陆执身上,黑色的脑袋抵着陆执的胸口,听见**声音时,人还有些晕乎。

“茶茶?”

“村里有人过来了。”

听见勉强清醒过来的木愠茶没什么力气的应了声,嗓子有些哑:“马上来。”

他睡眼惺忪的从陆执身上趴起来,人坐起来时,屁股还坐在陆执的腰腹上,一双眼睛睁睁不开。

陆执顺着他起身,赤着脚在房间里找内裤,找到两人的内裤后,陆执先把自己的穿上,然后扶着还不太清醒的木愠茶,帮他穿裤子。

“茶茶,抬腿。”

这个状态的木愠茶神志还没清醒,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但人很听话,陆执让他抬腿,他就将乖乖的将自己的腿抬起,放到陆执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条腿的陆执:“……”

陆执伸手握住木愠茶的脚腕,温热的手掌刚握住,木愠茶忍不住缩了缩腿,摇了摇头:

“不要了。”

陆执无话可说,老实的握住木愠茶的腿,将它放下来,给他把内裤好好穿上。

好在昨天晚上吻木愠茶的时候,陆执还有神志,知道这是在村子里,不能无所顾忌的胡闹,没在木愠茶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现在衣服穿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看着又像是纯粹的兄弟情了。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木愠茶眸色才清明起来,去洗漱。

木妈妈抽空看了一眼一前一后的陆执和木愠茶,心里总有种古怪之意,但手中有事情在忙,只能将这点奇怪按耐下去。

吃完饭后,木愠茶带着陆执去村里转了几圈,等再回来时,怀里抱了一堆吃的,陆执兜里,还揣了几只小奶猫。

木愠茶怀里的吃的,木妈妈还能理解,毕竟他们村子里都是这样的习俗,哪家买了些东西,自己做了点吃的,都会互相分着些。

但看见陆执从兜里往外掏小奶猫的时候,她忍不住出声问:

“哪来的猫?”

“怎么这么多?”

陆执将最后一只猫掏出来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村长给的,说茶茶刚回来,家里养几只猫,能定魂。”

不管说法如何,总归是人的一片心意,村长又热情,直接往陆执兜里装猫,推拒不过,陆执只好带着它们回来。

“过阵子山脚下那里会建民宿,到时候一些吃不完的食材,可以让厨师处理做成猫饭,喂给这些小家伙些吃。”

家里养什么不是养,木妈妈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

村子里筹备了三天后,在村长的带领下,筹备了一场宴席。

宴席在村委会门口的院子里举办,几串鞭炮往外一放,大人小孩往这一处赶,场景热闹得不行。

木愠茶,陆执和木妈妈来这边的时候,还能看见木愠茶的照片被挂着。

陆执揽着木愠茶的肩膀,看着那张照片,笑着侃了一句:“茶茶真厉害。”

“学习厉害,在床上也厉害。”

会勾人魂得很。

木愠茶抿着唇,轻轻的看了陆执一眼,挣开他的手臂,自己往前走。

陆执在后面跟上他的步子,眼底笑意渐深。

茶茶也有自己的小脾气了。

陆执三两步跟上他,放低了声音去哄他:“我错了,不该笑你。”

陆执哄了两句,木愠茶又让陆执揽着他的肩膀了。

等村民们到齐后,村长端着一杯白酒,站起身来,简单的讲了两句话。

“今天这一场宴席,主要为了两件事。”

“一是咱们村的骄傲,茶茶回来了,心里高兴,摆上这么一桌欢迎他回家。”

“第二,在这里也有一件事需要通知大家。”

村长脸上带着笑,目光转向一旁的陆执:“昨天政府的来人了,说是咱们村子,从今年开始,会成为市里的重点旅游扶持地方。”

“从明年开始,村里会在陆执少爷和政府双方的帮助下,修路,设景区。”

“大家家里会手艺的,就做点手艺品,到时候游客一多,村里的男人们,再也不用坐车去很远的地方打工挣钱。”

“一家人,都能团团圆圆的和家里人在一起。”

说着话,村长的目光移到木愠茶的身上:

“村里能有这样发展的机会,也多亏了茶茶。”

他心里门清,陆执是木愠茶的朋友,这附近的村子这么多,为什么专门投

资他们村,还不是因为茶茶是他们村里的人。

人陆少爷,这是给自己的朋友一个面子。

“这一杯,敬陆少爷和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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