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秋睡得很沉。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做梦,每次梦里都是阴沉的雨天,抬头也看不见半点阳光,好像在梦里有什么人将她头顶的太阳给关掉了。

漆黑、阴冷、恐惧……是她对这个梦的全部感受,但比起梦那更像是一段真实的记忆,一段被小时候的她给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记忆,或许是因为那段时光太过痛苦,所以她至今没有想起来,只有偶尔被梦魇住的时候会依稀梦见。

梦里伸手不见五指,无论她怎么喊叫、奔跑都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这次的梦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她蹲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天。

天上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多了太阳。

原本的阴天下雨也变成太阳雨,将昏暗的景色渲染成了奇异的金色,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靠近、想要去触碰。

“不可以哦。”

“小秋会感冒的。”

有人拦住了她伸向雨中的手,将她的手掌完全的包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擦干不小心溅上去的雨点,说出口的话犹如秋雨般温柔和煦,指尖的温暖让她忍不住缩了两下,贪婪地想要让这份温暖多停留一下。

可很快那人放手了,就算她反应迅速的再次握上去,还是落了空。

她瞧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掌心,一瞬间失落感在心头蔓延,难以言说的感觉漫过四肢百骸,顺着脊背往上攀爬,嘴里脱口而出:“别走!”

那人好似愣神了很久,却又像为确认什么一样摸上她的头顶:“小秋,你现在过得幸福吗?”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她却在嘈杂的雨声中清楚的听清了那个问题,也陷入了沉默。

她……现在过得幸福吗?

她该如何回答?

和食不果腹的人相比,她很幸福,因为她吃喝不愁;和无家可归的人相比,她很幸福,因为她有能遮风挡雨的房子;和大字不识的人相比,她很幸福,因为她可以上学……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是不幸福的,却找不到原因。

“没关系。”

“幸福不是一天就找到的,属于小秋的幸福也许就在眼前。”

她顺着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绿化带前蹲着个正在哭的小孩,还没等她发问,一个穿着雨靴全副武装的小孩打着伞跑了过去,稳稳当当的将伞搭在他的头顶,清彻透亮的童音在空旷的余地里回荡,偶尔有两声抽噎的声音附和,最后像是达成什么共识般,两人完成了拉钩上吊的约定。

虽然离得不算近,但她依旧没有听清两个孩子在聊些什么。

等她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在她的身后面带笑容的望着她,说:“你幸福吗?”

画面一时之间有些诡异,直接将白鸟秋给吓醒了。

醒来后的白鸟秋晃晃有些发懵的脑袋,掀起眼皮看了看四周。

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雨已经停了,和梦里一般无二的太阳挂在天上,顽强的穿过云层照下来,斜斜的照下来在湿润的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积水的洼地映着湛蓝的天空,偶尔有麻雀掠过,翅尖点起一圈圈涟漪。

白鸟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将视线落在趴在桌子上的人身上:“为什么沢田你会在这里?松尾呢?”

沢田纲吉爬起来,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松尾同学的话,她去别的地方画风景了,说是要画下最好的风景画呢。”

“小秋准备画什么呢?”

刚开始白鸟秋还时不时的纠正他的称呼,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管对方叫她什么,直接从中间提取自己感兴趣的关键词,屏蔽那些不算重要的东西。

她从包里掏出速写本,脑袋飞速运转着,想自己要画些什么。

曾经给她上过绘画课的老师说过:画画时心灵的窗户,可以让看画的人感受到你心里心里的悸动,而他们所能看见的,完全取决于你想展示给他们的东西是什么。

她上过一段时间的绘画课,可当老师第二次向老爷子说出她没有绘画天赋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画笔了,之前的画画或者手抄报之类的都是她央求着小兰和园子给她画的,但现在他们并没有在一个组里,显然不能那样做。

于是乎,她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和她一组且无所事事的沢田纲吉,在话说出口的前一秒,她瞥见对方脸上和善的笑容止住了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一旦开了这个口,很有可能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些东西,一些她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的东西,所以……她开不了口。

“白鸟同学,不知道画什么吗?”

白鸟秋难以置信的抬头,面前的少年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时间让她有些恍惚:为什么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种淡淡的微笑,为什么他总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开口,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大惊失色的事情?

但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努力压下想要蹙起的眉头,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磕绊:“为什么突然叫我白鸟同学?”之前不管她怎么说都没有改口,为什么现在突然间就改口了?

沢田纲吉双眼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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