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里没多少人,她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惊堂木一拍。

“还说那北域将领挥刀劈向摄政王,谁料王爷反手一戟直刺心口……”

满座茶客凝神听起故事,没人注意角落那张茶桌多了个人。

那是个头发花白腰背佝偻的老人。

老人径直在沈池鱼旁边坐下,不客气的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池鱼瞥了眼,见他容貌普通,属于丢进人群里找不出的那种。

她见识过映山红的易容术,猜旁边这人应该也是易容乔装了。

又看向他的手,那双端着茶杯的手指上留着褐色的老茧,是常年握刀或执戟才会留下的痕迹。

沈池鱼很快收回视线,继续看向说书人。

“北境的风比京都里的大。”

她嘴唇微动,声音压得很低,除了旁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她有说话。

老人嗓音沙哑:“但比京都的干净。”

沈池鱼:“我们开门见山吧,想必红姨跟你说了我我找你是问什么。”

老人没说话。

沈池鱼更直接的问:“十六年前,定远大将军楚一飞是**的?”

这话一出,老人的呼吸轻了半分。

台上的说书人正讲到摄政王大胜,满堂喝彩。

过了片刻,老人沉郁的缓缓开口:“皇帝老儿不是定罪了吗?通敌叛国啊。”

“你信吗?你要是信,今晚就不会来见我。”

沈池鱼端起茶盏抿了口,“你难道不想为他翻案吗?”

那是写在史书里的罪行,百年千年后,不明真相的世人只会谩骂唾弃,无人会追问真相。

一代名将,落得那样的下场,真的甘心吗?

“我带着诚意而来,是为查清真相求一个公道。”沈池鱼说。

老人轻呵:“你是沈缙的女儿,楚将军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身份拆穿,沈池鱼不觉得惊讶,人家既然来赴约,肯定是查过她。

“我父亲和楚将军是好友,他这些年心里一直压着此事。”

老人又是一声冷哼,显然不信。

沈池鱼又道:“当然,主要是为了找到搬倒裴家的罪证。”

想要翻案,少不得要动裴家。

老人不哼了,他听着台上关于摄政王的英勇战绩,眼中露出怀念。

曾几何时,北境的茶楼酒肆里,哪个说的不是定远大将军楚一飞的事迹?

那是真正骁勇的战神。

老人哽咽:“最后那场仗本就打不赢。”

和此次战事一样,北境连日大雪,可本该早早送来的粮草和棉衣迟迟未到。

楚将军连着上了几道折子催促,那些折子和急报如泥入海不见回响。

“北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突然发起猛攻,将军带着将士们饿着肚子上了战场。”

北域人生得高大威猛,岂是饿的手脚无力的士兵们能抵挡的住。

接连败仗,大军拔营退回城内。

沈池鱼问:“没派人直接到京都求援吗?”

老人说:“派了,察觉不对的第一时间将军就派了人,但那些人没能到京都。”

接连派出去的人都在半路失去消息,后来发现皆是死在路上。

“将军也是人不是神,他那些年身子一直不太好,又气又急下生了重病。”

老人说到这冷笑了声,“是不是听着很熟悉?”

何止是熟悉,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通敌案的人证,也就是镇北王卫承宇,和楚一飞的经历一模一样。

同样的手段,十六年前除去楚一飞,十六年后害**卫承宇。

“我们都知道在缺衣少粮的情况下,不可能打赢那场仗,将军说……”

老人的手紧紧捏着杯子,压抑着情绪,“将士们不打,死的就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临上阵前,将军让害怕的士兵离开,他知道出城就是死。

可不出城,连累的是满城百姓。

那是一场有去无回的**……

十万将士用尸体筑起防御的城墙,在大军覆灭后,援军才迟迟赶到。

沈池鱼浑身发冷:“那时…那时裴太傅的势力还没那大。”

真正要楚一飞死的是龙椅上那位,裴家是窥到了帝王心思,才有恃无恐的顺势而为。

老人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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