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狄默奇先生有了这样的想法后,每天忙得连吃饭时间都开始挤压,不过他乐在其中且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与他一起的还有库克先生,他们常常选择徒步的方式去大街小巷询问工人最真实的愿望,不仅将它们记录下来还将所见所闻也一同写下来。

越是查访越是心惊,狄默奇先生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

黛芙妮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的决定,正好支持也是两位先生最需要的。

今天她有一个约定,桑席再次向她发出邀请函请求和她们一见。

黛芙妮很犹豫,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面对桑席,同时也对这种还未足够熟悉和喜爱就能直接了解对方深层的感情感到进退两难。

在她做好准备坐在加尔顿会客室的沙发上时,桑席一句“我怀孕了”差点吓她跳起来。

比她镇定些的是贝拉,她一把拉住黛芙妮的手将那股冲动拽在手里。

桑席紧张地盯着她们,不停地吞咽口水,没有血色的嘴唇和凹陷泛青的眼睛无一不昭示着她的认真和纠结。

该怎么形容黛芙妮的那种感觉呢?最能让人看懂的描述就是,她现在的震惊这一情绪比安娜背叛她的那天要纯粹。

贝拉缓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结了婚?”

“我没有。”桑席摇头默默的哭出了声,她不敢让外面的人听见,拼命地压制自己的情绪,双手搭在嘴巴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黛芙妮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艰难的,对方的行为踩在信仰的边缘,一旦越界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起身离开。

桑席的泪珠大得像珍珠一样清晰完整地落下,很快身上鹅黄色的裙子如绒布般将它们盛在怀里。

她又摇头。

黛芙妮缓缓捂住嘴,两条腿像空心的竹子,自己都不知道它们还存不存在又能否站起来。

“它父亲是谁?”黛芙妮问。

桑席说孩子的父亲是曼彻斯特的一位工厂主。

贝拉立马就问为什么不结婚。

桑席忍住呕吐的欲望:“他一个多月前说去法国出差但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是不幸遭遇了意外还是?”黛芙妮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完全联系不到他,我又不敢让姑妈知道。我想求你们帮帮我。”桑席往地上一跪。

黛芙妮和贝拉立马把她拉起来,虽然很同情她但是她的请求她们也不一定帮得到。

“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桑席你必须得知道这样的丑闻一旦被发现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贝拉说,“如果那位先生不幸遇难,你最好的结局就是堕胎再嫁。这一切还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不相信他会死!”桑席咬牙,“只要联系上他,我们会结婚的……如果真的没有,我会的……”

她未完的话明显是她会堕胎的。

“天呐,它——它胎动了吗?”黛芙妮捂脸,她只能接受胎动前堕胎。

贝拉一口气顶在胸口:“黛芙妮,只有怀孕四个月以上才会胎动,桑席到这里才几个月?”

“是的。”黛芙妮猛地松气,感觉好受多了罪恶感一下子去了大半。

“所以,那位先生叫什么?”贝拉问桑席。

“奥斯本,他叫奥斯本·德里奇!”桑席脸上带着希冀,“三十二岁。”

“他住在哪里?”贝拉问。

黛芙妮若有所思。

桑席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我,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那你们是怎么怀上的?”贝拉说起这个脸红得要命,声音也越来越低。

桑席很不好意思:“每次约会都是他来接我,在乔尔顿一栋公寓里。”

越问越不妙,贝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曼彻斯特那么大,除了几位大工厂主的名字其他人我都不知道,这需要打听。”

黛芙妮在桑席说出那位先生的名字时就陷入了回忆,她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我听到过这个名字,在艾肯先生家里。”

看到焦急的桑席和追问的贝拉她继续说:“我只是听他们说了一句,那个时候的德里奇先生应该还没有出国,所以——”

她同情地看向桑席。

“黛芙妮,我想见他一面。”桑席愣神道。

“桑席,这个要求我办不到,我根本不认识那位先生。”黛芙妮为难地说,“而且他也不是艾肯先生的客人。”

“那你是听谁说的?”贝拉问。

“怀特先生、毕晓普先生还有路威尔顿先生,他们说起工人的事。”黛芙妮说。

“黛芙妮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和路威尔顿先生有往来,你能帮我找他问问奥斯本的住址吗?我只要一个住址。”桑席哭得快说不出话了。

黛芙妮可怜她的遭遇又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和孩子走上绝路,虽然在她看来未婚先孕本身就有一条腿跨出了安全区。

良心难安,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但是我不确定路威尔顿先生愿不愿意告诉我,还有我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想到什么毕竟他是位敏锐、成功的先生。”她说。

回去的路上,她和贝拉愁容满面。

“加尔顿太太要是知道,会把桑席赶出去吗?”贝拉小声嘀咕。

“太太虽然严厉但应该不至于做得如此狠心。”黛芙妮说,“我最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猜测成真了,桑席她真的——”

“她不是个心思杂乱的人,很明显她被骗了。”贝拉叹气,“你打算怎么问路威尔顿先生?”

“我听说过几天有一个画展巡演到了曼彻斯特,也许我可以约他去那儿。”黛芙妮说。

虽然有了计划但实施起来不是一星半点的困难,约对方见面就是一大难题。

如果是上个月她都不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和对方说上几句,可谁让如今那位先生已经很久没来一百零八号了。

听狄默奇先生说路威尔顿先生最近忙得很,正在处理工人罢工的事情。

这么说来对方大概是没时间和她见面的还是关于对他而言不重要的事,但桑席的肚子又不能停止生长,没办法她只能一咬牙偷偷将那封信交给了路过的邮差。

不过她运气很好,第二天一大早就与那位先生碰面了,他来找狄默奇先生。

“早安,先生。”黛芙妮上前两步说。

“早安,黛芙妮小姐。”路威尔顿先生很正经地脱帽鞠躬。

“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康斯坦丁。”狄默奇先生本准备出门的被路威尔顿先生的到来打断了计划。

“工作上的事不得不由我亲自监督。”路威尔顿先生说,“我今天正好路过牛津路,便来和你们打声招呼。”

“快进来。卡丽,倒杯茶来!”狄默奇先生说。

黛芙妮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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