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摔了腿,不是摔了脑子吧?”
陈闻慢悠悠坐回椅子,语气松快了不少,“真不是你喜欢的人?”
人来人往的急诊室,她转身作势就要往他脚上踩,陈闻赶紧收回伸直的脚。
“小心眼,我就问问。”
“无聊。”
林盼楠也懒得跟个病号计较,在医生办公室了解完情况和拿完药后,很不计前嫌地扶住撑着拐杖的陈闻出了医院门。
“你能坐地铁吧?”林盼楠算了下坐地铁两人四块,打车两人三十五,怎么算都是地铁划算。而且,她瞥了眼陈闻的腿,这扭伤,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陈闻在一旁听见这话,差点没撑住拐杖,从喉咙里溢出个笑,“我说,林盼楠你看看我这腿呢?”
“我看见了啊,不就是打了个绷带嘛?”她歪歪头,有钱人就是娇气,她之前手骨折都一样挤地铁不误事。
“我去,你太没良心了啊。”陈闻抬起自己的腿,“我是病号,病号,能不能照顾下我,北城这地铁,马上六点半下班高峰期了,我这能挤上地铁吗?”
林盼楠轻轻叹了口气,看上去是认可陈闻说的话了,实则是没招了。
“好吧,那我们打车回去。”
陈闻重新撑好拐杖,“这还差不多。叹什么气,打车我报销。”
林盼楠的笑容重新回归脸上。
陈闻瞧见,笑着摇摇头,心里嘀咕,这小守财迷,“好了,你来的打车费我也报销。”
她听见连连道谢,然后说:“这倒不用了。”
陈闻诧异,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
林盼楠又自顾自说道:“我坐地铁来的,就两块,也不用报销了,谢谢老板。”
“……”
他就知道,他就白瞎问。
等两人回道胡同口,夜色也渐浓了,胡同口被一辆加长版迈巴赫堵住。
的士司机打趣:“嚯,这豪车怎么停这来了,这胡同口就这么窄,我这小破车进不去,您二位就在这下行吗?”
陈闻看向窗外迈巴赫的车牌号,刚挂在嘴角的笑顺间消失。
“师傅,我们这有个病号呢,能麻烦你从那边空的地方开进去吗?”从胡同口到陈闻家还有好一段路,林盼楠好声好气跟司机商量。
“诶呦,小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跑个的士才能挣多少啊,那车。”司机指了下胡同口的迈巴赫接着说:“我万一蹭到人家车上,蹭掉半点漆,我这一年工资都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谢谢师傅,林盼楠,我们走吧。”陈闻出声地很及时,付完钱,两人下了车。
林盼楠发现身边的人,脸色阴沉地厉害。
是不想走路吗?哎,甲方真难伺候,她想着就伸手去拎陈闻手上的袋子。
“少爷,陈总听说您受伤了……”前方加长版迈巴赫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隔得远林盼楠看得不太真切,但说的话却是真真切切传到她耳朵里。
少爷??这都2016年了,还有这种称呼,陈闻是什么从豪门叛逆出逃的小儿子吗?管家来抓人了?
她扶着陈闻的手赶紧松开,她可不想被别人误会自己是什么不自量力想攀高枝的女人。
却只觉一股力量夹住她的手背,她根本抽不出去。
陈闻低低说了句:“不用管,我们走。”接着他像是没看见眼前的人和胡同口的车一般,径直绕开了男人和车往胡同走。
身后的男人也没说话,回到迈巴赫后座恭敬地敲了下车窗,车窗缓缓落下半截,男人站在迈巴赫频频点头,随后大步流星往陈闻的方向追去。
林盼楠心都被提起来了,“陈闻,他追过来了。”
“没事。”
陈闻脚步停住,把林盼楠拽到自己身后,对面前的男人说话毫不客气:“范尉,你是狗?闻着味就来了?”
“少爷,这是陈总让我给你的。都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陈总还帮您约了北城最好的……”范尉丝毫不恼,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陈闻。
林盼楠躲在后面只敢漏出一个眼睛偷瞄,巷子里灯光如昼,面前的西装熨烫服帖的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颧骨突出,方块脸,大腹便便,肚子的凸出让高级西装都秒变地摊货,明明是堆砌笑脸却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陈闻没伸手接,也没接话,“滚,听得明白吗?”
范尉脸上依旧挂着笑,那笑看得人不适感很强,他走进了几步,把袋子塞到陈闻手里,声音放低:“喊你一声少爷,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陈总交待我的东西,我得送到。”
“狗能给人脸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闻冷笑,把袋子往他脸上一砸。
“你喊不喊少爷,我都无所谓。”他顿了顿,接着说,“只是可惜,我再不乐意听,你再不乐意喊,你也只能喊我少爷。”
范尉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下一秒脸上又扬起笑,“是。只是不知道你那个妈……”
在林盼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前的陈闻已经甩开拐杖拳头往范尉的脸上挥去。
“你他妈再用你那张臭嘴提一句我妈试试。”
结结实实的一拳,范尉硬是没躲,鼻血直直流出,他笑着擦了下鼻子。
“你有个好爹还有什么?废物。”范尉注意到刚一直躲在陈闻背后的林盼楠,看着就弱不禁风的,想也没想把手里的袋子往林盼楠手里塞。
林盼楠手一甩,袋子“哐当”掉地上。
范尉嘴角勾起个笑,有意思。
不过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漂亮女生,认真道:“他除了有个好爹,还有拳头可以揍你。”
“少爷,我们走了。”
陈闻在墙边嘴角露出个极浅地笑,行,还挺会仗势欺狗。
她扶起脱离拐杖只能靠墙撑住的陈闻,两人缓缓向家走去。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原本一高一低的影子在此刻慢慢靠近合拢。
范尉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操?这他妈什么女的,难怪跟陈闻那个货在一起。
他收起脸上的阴鸷,回到迈巴赫车上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陈总,少爷他说……”
坐在后座的男人,年近五十,两鬓斑白点点,坐在那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皱纹已经布满眼角,可骨相却是极佳。
陈昌平:“吞吞吐吐做什么?讲。”
范尉低下头慢慢说道:“少爷说,您给的药留给您自己养老送终。”
陈昌平半晌没作声,叹气:“这不孝子,要钱的时候这种话怎么不当面跟我说。算了,走吧。”
“对了,小范,跟他一起的女孩子,查一下,我记得他给我的结婚证上照片,也是那个女孩子。”
“好的,陈总。”
……
两人回到家里,林盼楠赶紧反手就把门锁上。
陈闻调侃:“干嘛?防贼呢?”
林盼楠说:“那人看着不好惹的很,吓死我了。”
陈闻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还在院子内费劲给自己搬行李箱的林盼楠,由衷感叹:“不过你这嘴现在挺厉害了。”
林盼楠头也没抬,“那还不是近墨者黑,跟你学的。”
院子里的台阶绊到行李箱的轮子,她低估了陈闻行李箱的重量,感觉都有她一半重,手一松力,被惯性带着往后倒。
“喂!林盼楠?”
陈闻从沙发上跳起来,一瘸一拐把手伸出去,还是晚了一点,两人的手还差着几根手指头的距离,林盼楠已经认命般闭上了眼。
这蠢女人……
陈闻眼一闭,心一横顾不上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狂奔拽住林盼楠的手臂,直接把她搂住自己怀里。
然后,两人一起华丽地摔到四合院冰冷的地板砖上。
“哐当”声伴随着陈闻的闷哼声。
陈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闭紧双眼的林盼楠,院子里光洒在她细长的睫毛和小翘鼻上,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味,很干净的味道。
怀里的人动了动,发丝擦过他的脸颊,轻轻地,痒痒地,心口处像有只调皮的小猫挠了挠。
很短的一瞬,世界却在这一刻寂静停下来,他能感受到怀里人的体温,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砰砰响的心跳。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身下似乎是一个软垫子,好像陈闻拉了她一把,不过不是没拉住吗?她手一撑,这触感,怎么还怪弹的。
“林盼楠!你往哪摸呢?”
她回头一看,陈闻垫在自己身下,而自己的手结结实实摸在陈闻的胸肌上。
她惊呼一声,感觉把手收回,耳尖通红。
等两人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林盼楠倒是完好无损,只是陈闻这个病号,小腿,手背通通挂彩。
行李箱里的东西也被摔到院子各处,七零八落。
林盼楠赶紧把陈闻扶回沙发上,看见他身上新添的伤口,过意不去,翻出家里药箱,一边给他擦伤口一边说:“你个病号,就不要搞英雄救美了。”
“我这哪里英雄救美了,我这是……”
林盼楠看得好笑,心里又暖暖的,“是什么?”
“我这是单纯的出于资本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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