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混上编制
“九皇子殿下,屋里收拾好了,寒舍简陋,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纪弘风将主屋旁边的小屋很快拾掇好,拿抹布在门口抖了两下,向屋内抬手示意道:“主屋里东西太多,杂乱得很,恐怕没处下脚,小屋里空旷些,宿着也舒坦些。”
纪弘风抬眼瞧着远处隐隐泛起鱼肚白的天色,有些局促道:“天都快亮了,怕是睡不了多久。”
苏和玉在生活上随意,不怎么讲究,他身上穿的也是一套最普通的黑衣,离远了一打眼根本瞧不出身份来。
主屋悄悄敞着道门缝,露出里面小半张脸和一只贼溜溜的眼睛。
屋里的人将好奇的左眼跟右眼交替着怼到门缝上,鬼祟又新奇的打量着站在院里的苏和玉。
苏和玉走到主屋旁的小屋门口,跟纪弘风稍稍点了个头,状似随意的问道:“纪统领,那位沈仞沈校尉,可有来过这里?”
这话就太奇怪了,纪弘风怎么都想不到九皇子为何会问他这话。
他这处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更不是富户宅邸,沈仞为何会来他家?
沈仞做太子侍读的那会,他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顶多他就是知道太子身边有这么一号人而已。
此前巡逻的时候,手下远远见到了,给他指过,纪弘风只遥遥见过沈仞的一个侧脸,对长相没什么特殊印象。
要说真正意义上看到沈仞这人的模样,那还是方才夜里与苏和玉一同去东城区那时候见到的。
其实他只在远处听到了几句模糊争吵,知道是九皇子硬要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后来估摸是起了什么大争执,里面有重物摔落的声音,而后九皇子没多久就推门跑走了。
因此再怎么扯,沈仞都与他无关,他也万万不能跟那个沈仞扯上什么多余的关系。
“未曾来过。”纪弘风身姿挺拔,斩钉截铁的回道。
苏和玉审视他一瞬,旁边主屋门扉的细缝敞大了点,有微弱的声音从斜里传了过来,“叫沈仞对吗?瘦瘦高高,讲话声音很好听的那个人,他来过的。”
纪弘风猛地一转头,门缝重新胆怯的缩小。
苏和玉有些急迫的张口问道:“他是何时来的?”
主屋方向很快就悠悠的传出了没什么底气的声音,“三个多月前...他还带了吃的给我。”
苏和玉没想到,今夜刚叫纪弘风瞧过他的热闹,他这么快就能反过来瞧纪弘风的热闹了。
他眼见着纪统领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就气势汹汹的黑沉着脸,卷着一阵风往主屋门口去了。
门缝嗖的一下合紧,纪弘风抬手用上力气一推,那扇门就被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哎呦,你干嘛呀!”
纪弘风抬脚走了进去,门再次合上,苏和玉摇摇头,他没有看戏的心情,直接就进到了紧挨着主屋的小屋内。
房子破旧,隔壁略有点响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苏和玉躺在床上,主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叫他想忽视都难。
此起彼伏的声音像蒙上了一层布,朦朦胧胧的,纪弘风的训诫声伴随戒尺落下的声音,跟少年讨饶的哭泣声交织在一处。
“我说没说过不准你出去,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千叮咛万嘱咐那么多,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少年的声音绵软无力,听上去柔弱可欺,“呜呜,没出去,他翻墙进来的,看起来是个好人...”
纪弘风声音里的怒意压都压不住,“我是不是说过有人来了就藏在地窖里,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赶紧钻到床板子底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话,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很久都不回来,我无聊,想有个人跟我说说话...呜...”
“他偷偷跑过来多少次了!老实讲。”
“就一次,是实话,别打了,别打了,瞌睡都被你给打跑了...”
时间已至清晨,鸟雀声渐起,苏和玉闭起眼,想起的却是上一世,沈仞用戒尺罚自己的时候。
他那时候还没登上皇位,因为做错了事,第一次被沈仞给厉声斥责了。
他跪在沈仞的面前,将双手手掌并起,手心向上抬高,沈仞抄起戒尺,就打了他掌心一下。
“你才刚刚有点权势就随意打骂人,半点沉不住气,这般行事,你跟以前欺负过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苏和玉闷不吭声的跪着,目光随着沈仞手中的戒尺上下晃动,不回话,也不应,就是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沈仞气得抄起戒尺又打了他一下,“以后不准,听到了没有!”
沈仞手上的力气小,打了十来下也不疼,却痒得很,好像从掌心一路痒到了心里。
往事像就发生在昨日,苏和玉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沈仞,我杀人了。”苏和玉小声咕哝着将脑袋埋在被窝里,隔绝掉隔壁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能再来管一管我呢。”
*
卯时,东城区。
沈仞再次睡下没多久,就被门外大呼小叫的喊声给吵醒了。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这是?遭了贼了?”
沈仞睁开困顿迷蒙的双眼,皱巴着脸向大敞的屋门口递去目光,只见昨日那名带他过来安顿的,叫钟文斌的锦衣卫校尉灵活跳过门口的那小堆碎瓷片,大步就冲到了他的床榻边。
沈仞来不及解释,就被从床上一把揪起,钟文斌掰了掰他的胳膊腿,看人还完好着,算是松下一口气来。
“噫?”钟文斌一偏头,就看见床榻边的凳子上摆着已经熄灭的烛台,“搁这也不怕夜里将屋子给点着了?”
床角地面上还有一个翻倒的小小杯盏,钟文斌余光瞬间捕捉到,好奇的拿起查看,嘴里嘀咕道:“沈校尉睡觉真不一般,还有吃有喝的...”
钟文斌又弯腰去揪飘落在地面上的红色布料,“这肚兜料子不错啊,沈兄弟穿的尺码这么大吗?嗯?沈兄弟爱好穿肚兜?”
“你乱泼什么脏水,我穿肚兜做什么。”
沈仞估计钟文斌是职业病犯了,看到什么都要不管不顾的推理一番。
钟文斌眼神狐疑,眯缝着眼看向沈仞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你该不会是——”
沈仞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蹦,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他如果露出了什么破绽,被钟文斌给识破穿越者的身份,该不会就要被直接拖去北镇抚司,找个罪名一安,立马斩了吧。
撒腿就跑也不现实,就他这小身板对上武艺高强的钟文斌,完全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钟文斌向前审视探头,沈仞就向后心虚缩脖,钟文斌表情严肃的上下打量过沈仞一圈,方才说道:“你该不会是采花惯犯吧,专偷女子肚兜。”
沈仞脱力的侧靠在床头,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好了好了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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