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白特意换了身锦袍,衬得面容越发英挺,他径直走到沈池鱼面前。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委屈。

放下酒杯,白鹤隐嗤笑一声:“看吧,我就说她肯定能猜到。”

没理会他的调侃,周既白只盯着沈池鱼看,喉结滚动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沈池鱼淡声道:“看来今日这顿饭并不偶然。”

“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心怀不轨,谁让谢无妄把你看得那么紧,想见你一面都难。”

先批判了谢无妄,接着又说周既白。

“你不肯见他,他就天天赖在倚红楼,红姨赶也赶不走,他也不给银子,总不能一直在我那儿白吃白住吧。”

打从新平镇来到京都,去王府没见到人后,周既白转头进了倚红楼,依仗救过白鹤隐,彻底赖在了那儿。

“我带他来,是想让你当面把话说清楚,让他该滚蛋滚蛋。”

沈池鱼颇为无语,实在想象不出来周既白耍赖的样子。

“小鱼,你能不能……”

“周大哥,”沈池鱼打断他,“我很感激你救过我,在新平镇又照顾我那么久,但感情之事勉强不来。”

周既白垂下头,瞧着可怜兮兮。

倚着窗棂,白鹤隐插话道:“你选择谢无妄?小鱼儿,你清醒后一定会后悔。”

周既白立刻接口:“小鱼,他身边太危险了,你跟着他,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卷进那些腌臜事里。”

白鹤隐悠悠补充:“你想永远做他阴影下的一株藤蔓吗?生死荣辱,全系于他一念之间?”

“就算他如今对你是真心,可帝王家、权贵门,最是无情。”

“待他厌了倦了,或者有了新的权衡,你又将置于何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蛊惑挑拨,一个真挚急切。

核心意思却一致,那就是努力挥动锄头挖谢无妄墙脚。

周既白上前一步,语气真挚而急切:“小鱼,你跟我吧,我带你离开京都,离开是非。”

“我们可以走遍大雍,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会保护你。”

他举起手:“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

不等沈池鱼回话,白鹤隐先不愿意了。

“喂!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这人怎么临时变卦?”

来之前,两人先谈过话,说好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致力于把沈池鱼和谢无妄的婚事搅黄为主。

然后两人可以再公平竞争。

谁知,周既白这人不讲武德,撬着撬着一脚把他踹开,想自己把花连盆端走。

白鹤隐也走过来,站在周既白身侧,“小鱼儿,谢无妄能给你的,我们未必给不了。”

“他给不了你的自由和安稳,我们却能试试,你不必非要吊死在一棵自身难保的树上。”

两人说话时,沈池鱼静静地听着,甚至在他们说完后,还轻轻弯了下唇角。

“说完了?”她问。

周既白和白鹤隐皆是一愣。

沈池鱼缓缓扫过两人:“你们的情我心领了,只是——”

她看向周既白。

“周大哥口中的安稳和只守一人,听起来固然动人,可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仅凭几句话,便要我将身家性命未来前程托付于你,随你浪迹天涯,这未免太过儿戏,也太轻看我。”

周既白脸色一变。

沈池鱼又转向白鹤隐。

“我不知道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又知道多少事情,但对王爷这个人,我自有判断。”

至少,他不止一次庇护过她。

“你说他自身难保,那你呢?你藏身青楼,行踪诡秘,来历不明,你同为说自由安稳,不觉得可笑吗?”

她上前一步逼近两人,明明身量比他们都矮,气势却不弱。

“我沈池鱼,即使记忆残缺,也并非任人摆布的傀儡,更不是你们用来与谢无妄博弈的筹码。”

“我的路我自己会走,是去是留,是藤蔓还是乔木,不劳二位费心。”

斩钉截铁的话,瞬间划破两人联手营造的温情假象。

雅间内一时静得可怕。

周既白脸色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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