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刃被丹恒用尾巴拴着跑,他忙着逃命,当事人也早早昏迷,也就没有这般社死的体验。

丹枫将他牢牢地困在青色的龙尾之上,和那跟着一起“狼狈为奸”的罗浮将军一并行走在罗浮之上,看其方向,确实是景元的住处位置,别管丹恒他是怎么知道的。

丹恒掰了掰龙尾巴,却纹丝不动,又不敢真的使力,无奈只能泄了气,把目光放在景元和丹枫的身上。

白发的男人姿态闲适的站立在黑发如瀑的龙尊身边,偶尔会出声为他介绍一下如今的罗浮情况,丹枫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却也是神情舒缓的默默听着,偶尔还会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透出这种难言的默契,常人很难插入。

“如今的罗浮,感觉如何?”景元笑着问丹枫,“和七百年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不错。”丹枫一路看过来,赞同的点点头。景元打小就聪慧,若是当上将军,能治理好罗浮,是无需质疑。不过,他曾记得这位以前的理想倒并非是当将军,而是向往成为一名游历星海的巡海游侠。

龙尊看了一眼如今的景元将军,迅速收获了一枚笑脸后,微微垂眸,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快乐茶,刚刚他在路口买的。是新口味,以前的景元爱喝,现在的这个也喜爱吗?稍微有些太甜了,不过还挺好喝的,丹枫心想。

现在可没那些恼人的龙师在耳边絮絮叨叨,惹人不快,难得如此清闲自在。

七百年后啊,真是不错……

然后他发现景元也笑着喝了一口,眉头却顿时皱了起来,他苦着脸说:“拿错了,丹枫哥把我的喝了。”

龙尊笑了,他扬扬手中的快乐茶,“是你先给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景元也笑了,他挑挑眉道:“嗯,那还真是可惜啊。”

丹恒看着他们的相处,有些愣神。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放松悠哉的景元,那张总是在笑的脸,都好像真挚了许多。

年轻人眨眨眼,深吸口气,不知为何看向那还在晕着生死不知的星核猎手,突然有种自己和他都变成了明亮电灯泡的神奇感悟。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感觉到了这种场面,才会在那里“装死”,毕竟大家都知道,刃有不死的诅咒,根本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修复好身体,大抵是本人不想醒。

——

景元带着几人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前被撞断倒塌的树已经被云骑军收拾出去了,可怜那棵已经活了几百年的银杏树,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抬出了这个地方,一颗同样高大挺拔的树木被移植了过来,这回碰巧是一颗正红的枫树。

枫叶红似血,慢慢地落着叶子,打着旋,然后被一只手指纤长的手接住。丹枫捏着枫叶,看了一眼,拢回宽大衣袖中,随着景元一路坦然地踏进了他的卧室。

在进入房间之前,丹枫并不把景元在鳞渊境时的话当真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罗浮的将军,怎么可能这般轻佻,可能只是想要把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罢了。在外界时,不好讨论过多,但在这种环境下,也能说得更明白些了。

但等丹枫走进房间,微微环视一周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元确实是认真的。

龙尊有点惊讶,但欣然接受这份送上门的特殊“礼物”。

景元将刃放在了床边的地上,不是他不体谅老朋友,而是景元本来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然后发现床可能不够大,就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曾经的好兄弟丢到了床下。好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丹恒看着景元的动作,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闭嘴。

他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家伙给刃说什么情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持明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前世用龙尾甩到了床榻的最里面,砸进了一堆柔软的被褥中。是熟悉的体验,在七百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被丢过去的,当然,那个时候是丹枫的床。

真是新奇体验,他也算是解锁某种奇怪的成就了——同时“爬上”罗浮将军还有持明龙尊饮月君的床榻,其他人没自己这么“能”,对吧?

丹恒狼狈地爬起来,好似自己鼻尖都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熏香气味。和景元身上的味道一样,但很淡,如果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等他挥开乱七八糟挡住视线的罗帐后,那两位已经亲在一起了。

丹恒:……

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往后缩了缩,试图让自己消失在这里。

他们是玩真的!!!救命!

少年突然很想念星穹列车的大家。虽然穹呆愣抽象沉迷垃圾桶,虽然三月七活泼可爱经常无厘头,他们两个往往需要自己去兜底收拾烂摊子,虽然姬子女士的咖啡非常的磨炼意志,还喜欢邀请大家品尝,虽然瓦.尔特先生……好吧,瓦.尔特先生是一位非常靠谱的成年人,没有任何缺点,丹恒也很敬重他。

……他好想回去,他就不应该上这一次的罗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他在做梦吗?

不该如此的。

让他回去吧。

可惜,丹恒最近的许愿从来没有灵验过,反而好得不灵坏得灵。

刚许完愿,就有人被掀到了自己面前,丹恒紧紧闭上眼,不肯睁开。仿佛自己看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了。

等唇上传来湿润的舔舐触感后,丹恒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几乎是惊恐得睁开眼,本以为是丹枫在亲自己,但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更让丹恒觉得无法接受。

是景元。

怎么会是他……

景元的身后是那端庄矜持的龙尊,此刻正和神策将军那一身甲胄做争斗,他低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倾落在肩背上,脸颊边红流苏耳坠红艳绝俗。丹枫看起来不太熟悉这身甲胄,不过研究了一会儿,就快速而利落得给人卸掉了,只给男人留了一身单衣在身上。

嘴唇被轻轻咬了一口,丹恒回过神,是景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才笑吟吟的问:“你在出神?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出神了,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景元好奇的想,虽然这样说,有点自恋,但丹恒应该不讨厌自己吧?男人摸了摸下巴,又凑过去,在年轻人白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留下明晃晃的牙印子。

在想丹枫和你,你们两个很不对劲……

丹恒抿着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抗拒之色。他说不清自己是习惯了丹枫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不正常态度,还是自己可能也不对劲了。

丹恒想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伸出手抚上青年的脸颊,金色暖熔的眼睛望进丹恒青色的眼眸,那双剔透如宝石的眸子实在是好看,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那是一种信任的姿态。

莫名的,景元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幽囚狱,看见那位已经蜕生的故人时的场景。

新生的持明被锁链层层困住,身上有伤痕斑驳的痕迹,幽囚狱一向昏暗无光,是一种压抑绝望的环境,可就连景元也没有想到,他会看见那样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似乎察觉到脚步声,额生双角的少年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瞪过来,其中升腾的怒火,点亮清透的眸子,那是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眼神。

脚步竟莫名顿了半拍,连带着呼吸都悄悄滞了一瞬。景元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那不是殿宇里琉璃灯的温软,也不是沙场朝阳的炽烈,是裹着棱角与怒火的亮。少年额间的角还带着未褪尽的青涩,伤痕在昏暗里泛着淡红,可那双瞪过来的眸子,偏生清透得像淬了碎星,怒火腾起时,竟比他曾在天际见过的流火还要灼眼。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一下,闷声却清晰。

他素来沉稳,哪怕在沙场直面千军万马,心跳也从不会这样失序,可此刻,望着那双亮得几乎要刺破囚狱阴霾的眼睛,竟有股温热的情绪从胸腔里漫上来,软了他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乱了他惯常的镇定。

比太阳更明亮的光啊……

——

稍微有点失算了,白发的将军迷蒙地想着,却因为快感的刺激导致大脑几乎停滞,此刻正在艰难的运作着。丹恒原来在床上是这种模式的吗?这看起来一点都想象不出来啊。

浑身都彰显着一种强大而兽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拆吃入腹的非人感,冷漠且强势,根本不容人置喙。

景元抓紧了少年纤细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力道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喉咙里的声音却很诚实得泄露出来,他可不打算忍着,只是这个人做得也太狠了。

他喘息着,试图在这种过量的感官中找到一种平衡,让自己能好过点。

真是个攻击性强烈的年轻人,景元无不苦笑着想,都怪那张脸显得太有欺骗性。

丹恒抬起那张清丽漂亮的五官,望着他时,虽然一如既往的倔强神情,在景元眼里却还是那当初那个在幽囚狱里艰难求存的可怜兮兮的持明幼崽。

那时候的他从未开口求过饶,只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罪孽,也忍受着一群“陌生人”毫无缘由的怨恨。

景元叹息一声。相对欢喜于再见到丹枫,他对丹恒的态度其实从未改变,虽然达不到什么情爱的程度,但也远不止友情。没有拒绝丹枫提议的自己,就算是再次任性一回吧。

这么久的时间里,他还能有几次机会可以任性呢?

丹枫,亦或者丹恒,也是他所眷恋着的人啊……

似乎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面对着两张绝俗出尘的美人,他都能涣散了注意力,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景元牵起嘴角没来由地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难.耐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几乎要把理智冲成一团浆糊,景元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有点激烈过头了啊,年轻人。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在丹恒的身后衣衫都还算整齐的男人微垂着那非人的青瞳,正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后世雪白的肩颈上吮吻着,不断咬出一道道吻.痕,有些甚至咬得太深,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然后被龙轻轻舔走。

景元看见那些痕迹后,总算才知道,丹恒身上那些痕迹究竟是怎么来得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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