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二虎真是个福星!
雪粒子抽在脸上跟砂纸蹭似的,陈光阳看着院墙豁开的那老大个口子。
再瞅瞅旁边那家被二虎“炮仗拆迁”轰塌了半边的仓房山墙。
二虎没像往常闯祸后梗着脖子充好汉,反倒蔫头耷脑地缩在豁口的砖垛子后头。
小脸冻得发青,沾着灰土和雪沫子,那对平时贼亮贼亮招人稀罕又招人恨的虎眼,这会儿跟蒙了层雾似的。
木呆呆地盯着地上炸剩下的半截“二踢脚”红纸筒。
小身板裹在厚棉袄里,却一点不显虎实,倒像个漏了气的皮球,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陈光阳那股子火气,被儿子这从未有过的蔫吧样儿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他走过去,没像往常那样拎脖领子,大手一捞,直接把二虎那冰凉的小身板裹进了自己敞开的军绿棉袄里。
袄里带着他刚跑回来的热乎气儿,还有汗味、烟草味。
“咋了?虎哥?让炮仗崩着腚了?蔫得跟霜打倭瓜秧子似的?”
陈光阳故意拿话逗他,粗糙的手指头抹了抹二虎脸蛋上的灰。
二虎小脑袋往他爹怀里又拱了拱,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爹……我…我是不是闯大祸了?那墙…塌了…得花老多钱修吧?咱家钱…是不是都让我败祸没了?”
他越想越怕,小胖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陈光阳的破汗衫领子。
这小子平时没心没肺,可家里钱匣子有多沉,他爹为了赚钱起早贪黑有多累,他门儿清。
这回,是真怕了。
“扯淡!”陈光阳照他脑瓜顶轻轻给了一巴掌,又揉了两把,“塌个墙算个屁!
你爹我当年在山上让野猪拱个跟头,爬起来照样给它撂倒!这点事儿,算个**?
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咱家陈记涮烤那铜锅子一响,黄金万两!怕啥?”
他嗓门敞亮,故意说给旁边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听。
话音刚落,隔壁那家“吱呀”一声,破木板门被推开了。
老蔫巴家的婆娘,王翠花,裹着件油渍麻花的破棉袄探出头来,三角眼滴溜溜一转。
先瞄了瞄自家塌了的山墙,又扫了扫抱在一起的陈家父子,嘴角往下一撇,立刻扯开了嗓子干嚎: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没法活啦!这大过年的,家都要让人炸没啦!
陈光阳!你瞅瞅!瞅瞅你家这虎犊子干的好事!这仓房墙塌了半边,里头冻的白菜土豆全毁了!
这房子还能住人吗?这大冷天的,让我们娘几个睡雪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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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赔钱!必须赔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她男人刘老蔫也缩头缩脑地跟了出来搓着手眼神躲闪嘴里却跟着帮腔:
“就…就是!光阳兄弟你看这…这墙都这样了修…修起来可费老劲了料钱工钱…”
陈光阳冷眼瞅着这俩口子唱双簧。
刘老蔫家这破仓房墙根早就让耗子掏空了平时风大点都晃悠但二虎撞了车也就有了油头。
这摆明了是想借机讹一笔。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儿子。二虎听见王翠花的干嚎小身子明显一哆嗦。
攥着他衣服的小手更紧了眼泪珠子“吧嗒”一下砸在他爹的手背上冰凉。
陈光阳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火苗子又被这滴眼泪给浇得火星子乱迸。
不是气儿子是气这趁火**的邻居。
他脑子飞快一转。
陈记涮烤生意红火得邪乎地方早不够用了他正琢磨着年后盘下旁边地方扩张呢。
这破屋子紧挨着他家位置绝佳!
原本还想找机会谈谈这倒好瞌睡送枕头。
自己撞上门来了!
“行!”陈光阳声如洪钟把干嚎的王翠花都震得一噎。
“墙是我家二虎这撞坏的我陈光阳认!该赔赔!不过嫂子刘哥你们这房子经这一炸我看也够呛能住了吧?
墙都酥了开春化冻指不定整面塌下来多悬乎?这样你们开个价连房带地我陈光阳要了!省得你们再修再担惊受怕!”
王翠花和刘老蔫都傻了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他们只想着讹点修墙钱顶多几十块撑**哪想到陈光阳张口就要买房子?!
“你…你真买?”刘老蔫结结巴巴眼睛却亮了。
“一口唾沫一个钉!”陈光阳斩钉截铁
王翠花眼珠子骨碌碌转心里飞快算计。
这破房子又老又旧早就想要换个别的地方了!
她心一横狮子大开口:“两…两千!少一分不卖!”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两千块!这王翠花想钱想疯了吧?这破房子五百顶天了!
陈光阳却眉毛都没皱一下。
两千块是肉疼。
但比起拿下这块地方打通了做陈记涮烤的店面。
长远看值!
他怀里二虎听到“两千”这个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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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身子猛地一僵,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那委屈害怕的小模样,看得陈光阳心都揪起来了。
“行!两千就两千!陈光阳大手一挥,对着刚闻讯赶来的二埋汰吼道。
“埋汰!去陈记,找柱子拿钱!账上支两千!再拿纸笔过来!
王翠花和刘老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生怕陈光阳反悔,连声道:“好好好!光阳兄弟爽快人!屋里头那些破桌子烂板凳,锅碗瓢盆啥的,都归你了!
我们这就收拾细软…不,收拾铺盖卷儿!立马腾地方!
钱来得飞快。
二埋汰风风火火取来了厚厚两沓崭新的大团结,还用红纸包着,看着就扎眼。
陈光阳当场点清,让识字的邻居写了买卖文书,双方按了手印。
王翠花两口子攥着那沉甸甸的两千块钱,手都在抖,脸上笑出的褶子能夹死苍蝇,看都没看那破屋子一眼。
卷起早就收拾好的两个小包袱,跟逃荒似的,生怕陈光阳后悔,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咂着嘴散了,议论纷纷,有说陈光阳傻大方的。
有说他财大气粗的,也有夸他疼儿子不惜本的。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呼的北风,刮过那豁开的院墙和刚买下的、黑洞洞的破屋。
陈光阳松了口气,低头想安慰安慰怀里蔫透了的二儿子。
这一看,心又猛地一沉。
二虎不知啥时候从他怀里溜了出来,蔫头耷脑地走进了那刚买下的、空荡荡的破屋子里。
屋里一股子霉味和灰尘气,地面坑洼不平,墙角堆着些刘老蔫家不要的破烂。
几个豁口的瓦罐,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还有一口盖着破麻袋片的旧箱子。
二虎闷不吭声地走到那口旧箱子旁边,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那箱子看着挺沉,蒙着厚厚的灰,木头都发黑了。
他低着头,小肩膀一耸一耸,压抑的抽泣声终于憋不住,闷闷地传出来。
“呜…呜呜…都…都怪我…两千块…能买…能买多少糖儿…能买多少小人书…呜…爹得卖多少肉…才能赚回来…
他越说越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胖手胡乱抹着,抹得脸上更花了,活像只掉进灰堆里的小花猫。
“我…我就是个败家子儿…呜呜…爹…你打我吧…
陈光阳看得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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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虎儿子平时挨鞋底子都不带掉金豆子的主儿这会儿是真伤了心了。
他赶紧走过去蹲在二虎面前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傻小子!哭啥?钱是爹挣的爹乐意花!
给你买地方玩儿爹高兴!再说了你爹我是谁?陈光阳!
东风县谁不知道你爹赚钱的本事?两千块算个**?你爹我眨眨眼就赚回来了!”
可二虎这回是钻了牛角尖越想自己越没用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爹。
眼泪掉得更凶了小胸脯哭得一抽一抽:
“呜…爹你…你别哄我了…我…我就是个惹祸精…大**子都比我强…它…它还知道看家呢…呜…”
“放屁!大**子能跟我二虎大将军比?”
陈光阳故意板起脸伸手去擦儿子的眼泪那眼泪滚烫烫得他指尖发麻。
他手上都是老茧擦得二虎小脸生疼
这一缩身子往后一仰他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口破旧箱子“嘎吱”一声怪响一条腐朽的箱腿儿“咔嚓”断了!
“哎呦!”二虎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差点从箱子上栽下来。
陈光阳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儿子。
二虎是没事了可那箱子被他这一歪一带“哐当”一声侧翻在地。
盖板都摔开了里头乱七八糟的破布烂棉花撒了一地。
“瞅瞅!坐都坐不稳当!”
陈光阳又好气又好笑把二虎扶稳顺手扒拉开摔出来的破烂想把箱子扶正。
就在这时一片破棉絮被扒拉开露出了底下一点不一样的瓷白和绚烂的色彩。
陈光阳动作一顿。
他拨开更多杂物借着从破窗户透进来的、昏暗的天光。
看清了箱子底下的东西。
那不是什么破碗烂碟而是几摞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盘子?
盘子胎质细腻釉色莹润在昏暗中都透着一股子温润的光。
最上面那一个盘心和外壁用极其细腻繁复的笔触描绘着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
那龙身蜿蜒矫健龙鳞片片分明龙睛点彩威严毕露!
盘沿一圈是同样精细的缠枝莲纹青花发色纯正幽蓝一看就不是凡品!
陈光阳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怦怦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膛!
这…这纹饰…这器型…这发色…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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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天价拍卖会的画面瞬间闪过!
清光绪官窑!
粉彩矾红描金云龙纹大盘!
他记得清清楚楚后世有一场拍卖会一个品相完好的这种盘子拍出了上百万的天价!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捧出最上面那个龙纹大盘。
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细腻。盘底双圈内清晰无比地印着“大清光绪年制”六字楷书款!
青花发色沉稳字体工整有力标准的官窑款识!
他轻轻放下这个又扒开下面的破布。
下面一层同样是官窑大盘但纹饰换成了凤凰!
五彩斑斓的凤凰展翅翱翔于牡丹丛中翎毛毕现华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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