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晴搓着手,看着眼前虽然已经封顶,但依然显得有些粗糙的木质结构,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系统大发慈悲地提供了结界,让大堂内部温度上升,但那仅仅是体感温度。

视觉上,这里依旧是个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桌椅都没有的“叙利亚战损风”客栈。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在《剑网3》里肝了一晚上的大铁,结果第二天上线发现账号被回档了一样。既充满了成就感,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心酸。

“东家,这根横木的位置似乎还是有些许偏差。”赵云谏站在梯子上,单手托着一根沉重的原木,眉头紧锁,那表情严肃得仿佛不是在做桌子,而是在部署天策府的防线,

“若是遇到重物,此处受力不均,恐有崩塌之虞。”

“差不多得了赵大哥,系统判定都已经是个绿色的√了,咱们就别搞军工标准了行不行?”林向晴无奈地仰着头,“我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地方弄得像个人住的地方。”

正当两人为了这根木头的摆放角度争论不休时,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个嘶哑却中气渐足的声音。

“咳咳……年轻的骑士大人说得对,那根木头不仅位置不对,选材也不对。”

老汉斯裹着那件破旧的兽皮大衣,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经过这两天的修养,再加上林向晴毫不吝啬的风干肉干投喂,这位老猎人的脸色已经从“死灰”变成了健康的红润,就连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里也透出了精光。

他指了指赵云谏手里的木头,摇了摇头:“那是脆皮松,看着结实,实则内里松软。若长期放置重物,不出半年,这横木就得断。”

赵云谏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利落地翻身下梯,将那根木头稳稳放在地上,对着老汉斯抱拳一礼:“受教了。某虽通武艺,但这营造之事,确实不如老丈精通。”

“什么老丈不老丈的,叫我老汉斯就行。”老汉斯摆了摆手,或许是吃人嘴短,他的态度十分和蔼,甚至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祥,

“我看你们几个娃娃心肠好,救了我这把老骨头,但这干活的手艺嘛……啧啧,确实是差点火候。”

一直在旁边敲着算盘(其实是拿石子在木板上计数)的咸娴闻言,手指下意识地在木板上敲击了几下,发出一串清脆的“笃笃笃”声。

“老汉斯先生,听您的意思,您对这雪原上的建造与选材颇有心得?”咸娴的声音温和有礼,但熟悉她的林向晴知道,这是咸娴开启压榨劳动力……啊不,资源最大化利用模式的前兆。

“那是自然!”老汉斯挺了挺胸膛,“我在这片雪域混了几十年,哪种木头耐寒,哪种石头保暖,哪里的雪层底下有空洞,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也就是前几天……咳,运气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才遭了难。”

林向晴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哎呀,老汉斯大叔!我就知道您是个隐世高人!您看,咱们这山庄初建,缺的就是您这样的人才啊!不如这样,您反正也要养伤,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们稍微指点指点?”

“指点谈不上,传授些经验还是可以的。”老汉斯被林向晴这一顿彩虹屁拍得极为受用,当即豪爽地说道,

“这雪原生存,可是门大学问。不仅是盖房子,还有怎么找吃的,怎么避开那些要命的玩意儿……我看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怕是对这儿的凶险一无所知。”

于是,原本枯燥的桌椅建造工作,变成了一场现场教学。

老汉斯的经验确实老道。他教赵云谏如何辨认树木的纹理,挑选那种在极寒环境下依然坚韧的“铁桦木”;教咸娴如何利用兽皮和干草混合泥浆,填补墙缝,达到最佳的保暖效果;甚至教甘柑如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石材按照硬度分类堆放。

在他的指导下,大堂的“精装修”进度虽然慢了下来,但质量却有了质的飞跃。

到了下午,外面的风雪稍停,阳光难得地穿透云层,洒在茫茫雪原上。

“光说不练假把式。”老汉斯看着窗外的天气,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腿脚还不利索,但显然已经有些待不住了,“趁着天气好,我带你们出去转转。真正的本事,得在雪地里学。”

林向晴一听要出门“春游”,立刻兴奋地举手响应:“好耶!我也要去!我要学怎么抓兔子!”

一行四人,除了老汉斯腿脚不便走得慢些,倒也算得上浩浩荡荡。

至于甘柑,她对出门挨冻毫无兴趣,被留下来看家。

刚走出山庄的结界范围,刺骨的寒风就迎面扑来。老汉斯紧了紧身上的皮袄,指着远处一片起伏的雪丘,开始了教学模式。

“看那边,雪面的颜色。”老汉斯指着一处略显灰暗的雪地,神情严肃,“那是风口,底下的雪最硬,但也最容易有冰裂缝。你们这些外乡人,走路只顾着脚下,不懂看天看风,迟早得掉进去喂冰虫。”

林向晴听得连连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学生:“那我们该怎么走?”

“跟着我的脚印走。”老汉斯自信满满地挥了挥手里的木棍,“我这双眼,那就是尺!这雪底下藏着什么,我一眼便知。”

说着,他为了展示自己的专业性,特意绕开了一条看似平坦的路,选择了一条稍微有些崎岖的小径:“这里,底下是实土,走着稳当。”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老汉斯那只“稳当”的脚刚踩下去,整个人就猛地往下一沉,原来那看似实土的地方,竟然是一个被薄雪覆盖的空心树坑!

“哎哟!”

老汉斯一声惊呼,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像只被翻过来的乌龟。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赵云谏反应最快,长枪一挑,稳稳地架住了老汉斯的腋下,单臂发力,像拔萝卜一样把他拽了出来。

“咳咳……”老汉斯拍了拍身上的雪,老脸通红,强行解释道,“这……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我是为了给你们演示,哪怕是看起来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藏着陷阱!这叫……实战演练!对,实战演练!”

林向晴努力憋着笑,把脸都要憋红了:“是是是,大叔您真是用心良苦,这种身先士卒的精神太让我们感动了。”

咸娴在木板上记了一笔:“注意:经验主义害死人,走路还是要靠棍子探。”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林向晴团队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以及什么叫做“非酋的诅咒”。

老汉斯带着他们来到一片灌木丛前,指着几串脚印说道:“看,这是雪兔的脚印。这种兔子虽然肉少,但皮毛不错。抓它们不需要蛮力,得用巧劲。”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绳,熟练地打了个活结,布置在灌木丛的出口处:“这种活扣,兔子只要一钻,立马套住脖子,越挣扎越紧。看着啊,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怎么诱捕。”

老汉斯抓起一把干草,在手里搓了搓,模仿出咀嚼的声音,又撒了点不知名的粉末。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只肥硕的白色雪兔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

林向晴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来了来了!”

那只雪兔似乎眼神不太好,或者纯粹是太笨了,它直愣愣地冲着陷阱跑了过去。然而,就在它即将钻进绳套的一瞬间,它突然脚下一滑,一个侧翻滚,完美地避开了绳套,然后一头撞在了老汉斯的靴子上。

“哎?”老汉斯愣住了。

兔子也愣住了。

下一秒,兔子受惊,猛地一蹬腿。

“啪!”

这一脚好死不死地踹在了陷阱的触发机关上。绳套瞬间收紧,但套住的不是兔子,而是老汉斯那根正准备去抓兔子的手指头。

“嗷。!”

老汉斯惨叫一声,兔子趁机一溜烟跑没影了,只留下老汉斯甩着被绳子勒得发紫的手指,疼得直跳脚。

“这……这兔子成精了!”老汉斯吹着手指,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一带的兔子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赵云谏依然保持着那副冷峻的面孔,但嘴角微微抽搐的肌肉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咸娴面无表情地在木板上记录:“捕猎技巧: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当前演示者运气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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