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应才人被赐封号纤这一事传遍了后宫,与此同时婧嫔抱病闭宫。
暖香居里,听着雀梅叽叽喳喳,叩香倒吸一口凉气:“婧嫔娘娘同芊才人不是姐妹吗,怎么就开始争宠了,还闹得这般难看。”
银丹却道:“奴婢一早瞧着芊才人不是什么好人,能做出此事,不足为奇。”
琼琚又道:“也可能是她们姐妹的计谋,假意绝情,让我们以为她们不足为惧,实则暗自联手夺走皇上宠爱。”
雀梅摸摸下巴:“也有可能,据奴婢在承乾宫洒扫的姐妹说,昨夜皇上是怒气冲冲从承乾宫主殿出来的,然后才遇到芊才人,或许就是她们做的戏,迷惑我们。”
沈清禾却觉得不像,平日里请安,婧嫔虽然没有高婕妤、舒答应那般总要开口酸别人,可是每当妃子承宠,她总要用暗含嫉妒的眼神逡巡,她对皇上的喜欢不止一星半点,怎么舍得与嫡姐分宠。
可婧嫔做了什么事会让皇上这般生气,连面子也不给了呢?
沈清禾想起前两日收到的婧嫔父亲贬谪消息,暗想不会婧嫔这般想不开,去皇上面前为父亲说情了吧。
沈清禾虽只与皇帝相处了几个月,却也能隐隐试探到哪些是不可说的,她从来都不敢直接向皇帝提起父亲,最多提一嘴故乡与弟弟,因为父亲是朝廷命臣,提了反倒不好。
而弟弟不同,他是自己同胞兄弟,又无官身,提几嘴趣事反倒能让皇帝觉得她家中和谐有趣,至于能不能惠于父亲,这就全看建昭帝愿不愿意了。
可若是因为婧嫔父亲此事,为何皇帝又会去抬举芊才人呢?
芊才人一连得宠了数日,一扫往常的阴郁淡然,若说她从前的昂首挺胸是自持身份,如今则是彻底扬眉吐气,眉梢都带着春意。
她坐在沈清禾下首,眼波流转:“说起来,仙美人也有些时日没见过皇上了吧,唉,我也劝皇上雨露均沾,可是皇上就是喜欢来我的雨露阁,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宁贵人听见这话,露出几分鄙夷,沈清禾一笑:“芊才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咱们进宫时日也不短了,是该轮到芊才人你见几面皇上,要不然旁人还以为是我们故意为难你呢。”
“你!”芊才人气急败坏,她磨了磨牙,意识到仙美人油盐不进,又转头去莲常在道:“莲妹妹,听说你喜欢名家画作,皇上前两日刚送了我一副范宽真迹,我对画作实在不精通,你可要来瞧瞧?”
莲常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连笑都不乐意给一个:“你让皇上去赏吧,我不爱出门。”
芊才人眼中露出怒色,区区一个常在而已,竟然给她甩脸色,正要教训她一番时,门外传来一声“婧嫔娘娘到——”
她有一瞬的慌乱,不敢往门口看去,但很快,她又说服了自己,婧嫔自己被皇帝厌恶,与自己何干,若不是她,这宠爱恐怕就要落到仙莲两人身上去了,那还不如她呢,她是为了家族,于是她又高高抬起头。
与众人以为的憔悴不同,几日抱病,婧嫔不仅不损美貌,反倒更加多了一份楚楚可怜之感,令人见之忘俗。
芊才人脸色稍显难看,她虽自傲,却也知道自己容貌比不过婧嫔,好不容易得到皇上宠爱,她绝不能让别人抢去。
宁贵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呀呀,婧嫔娘娘许久不见,身子可大好了?怎得就突然染上病了,难不成是宫中小人作祟,冲撞了娘娘。”
芊才人暗瞪宁贵人一眼,指桑骂槐的,别以为她听不出言下之意,从前见她倒是端庄,如今在宫里日子久了倒也轻薄起来。
宁贵人当做没看见她的眼色,一个才人而已,如今又与婧嫔撕破脸了,她好歹也是太后侄女,还会怕她?
婧嫔浅咳两声:“劳宁妹妹费心,夜里有宫人偷懒,没将窗子关严实,这不就冻着了,至于小人,想来承乾宫是没有的。”
芊才人本憋着一口气,做好了被婧嫔针对的打算,却没想到婧嫔竟还愿意为她说话,顿时怔住了,她小心翼翼往上看去,只见婧嫔对她只做无视,却不至于给她难堪,心顿时放了下来。
许是真念着一家子姐妹之情?
也对,毕竟父亲还在,婧嫔若是敢对她不好,父亲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芊才人的脸色又亮丽起来,嘲讽道:“有些人,到处胡咧咧挑拨离间,有这心思,怪不得不得宠呢。”
宁贵人翻了个白眼,这时身旁传来盈盈笑声:“芊才人此言差矣,你不久之前还犯了宫规被皇后娘娘惩治,如今不也起势了。”
宁贵人惊喜望去,原来是仙美人开口,说出的话让芊才人噎了个大的,黑着脸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沈清禾做出委屈状:“芊才人,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这般凶样,遥记那日高婕妤在时,你好像也是这个态度……”
想起那半个月的禁足,芊才人立马闭了嘴,她现在可得皇上喜欢呢,可不能上当,于是只能暗瞪一眼沈清禾,在自己座位上憋着气。
宁贵人投来感激的视线,沈清禾摇头示意不用谢。
虽说两人交际并不算深,但宁贵人对她一向亲和,当时在慈宁宫还意图为她说话,沈清禾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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