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本是一家远近闻名的夜店,盘踞在宁城最繁华的街口,去过的人都说老板是个会玩的人,卡座真皮制造,室内金碧辉煌,据传光夜店大门就造价不菲,足够普通人半辈子衣食无忧。

直到后来有个酒喝高的脑残失足坠楼,天上人间被迅速查封,那脑残的妈妈掐着酒侍哭,非说儿子是给骗到夜店被谋害的。

那是一个精致到头发丝的女人,就那般失态地坐在地上哭,媒体的摄像机对着就拍,舆论方向混乱不堪。

也难怪,那脑残家在政界颇具地位,而且他爹正值上升期。

脑残平时爱瞎玩,陶冶情操什么的都可以,他爹娘也心照不宣懒得管他,反正他还有个小两岁的弟弟。给点零花让他造也省心。

但这破事闹到台面上新闻非常影响他爹风评。

警察被两方施压,整日来来往往,仍旧一无所获。监控是万万不敢查的,来这消费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豪门太子爷,谁都不愿意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公之于众。

两方势力就这么胶着,直到事发之后从未露过面的夜店老板亲自插手。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警署一边倒向夜店无辜、权贵公子们也乐意见成一拍即合、脑残爹也升了官,人人都从里面得了好,手段可谓了不起。

再然后老板一招金蝉脱壳,把脑残爹为洗白自己冤种儿子挖开的黑幕一通甩,什么洗钱、卖药、走私统统不存在……摇生一变成了个酒吧,招牌还是一如既往地招摇,叫上了“帝国花园”。

陆徽柔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超短包臀裙还是太为难她了,宁城冬天真的很冷,她来回踱步揉搓自己的肩膀,但仍无济于事。

身份信息是由F777给她的,只有简单的角色特征,其他的东西她一概不知。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预备役,陆徽柔凭借自己优秀的模仿能力,伪装成一个“站街女”。在一个仿生人来挑货时,对方许诺了她很多好处,陆徽柔装作懵懂,喜滋滋地跟对方走了。

她小时候外出望风,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条破败的街上,浓妆艳抹,看不清五官的女人们站在一块,抽着劣质香烟。

她们干瘦,清一色的长卷发像一团团风滚草。很冷的冬天,她们也会露出自己的长腿,穿着掉色的包臀裙,皮肤冻得青紫,稀稀落落地靠在灰白的墙上……

陆徽柔喉咙干涸,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消瘦的身板,刻意捏造的粗糙皮肤让她哑然失笑。

“问题不大~”她跟着引路人一路深入腹地,神色彷徨,仿佛真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失足少女”。

*

帝国花园明面上的一层是酒吧,特殊的客人们顺着楼梯往下走就能窥见这里真正的禁忌之地。

因为数额小,外加牌桌多,负一层就成了整个赌场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牌桌边围着各式各样的成对男女,他们中如果是“客人”就要戴着各式兽头头套,至于其他的,那些和她一样身份的女人们,就完全没必要。

陆徽柔躲在角落给自己补口红,余光借着反光的金属板子搜寻自己长官的身影。

她在那些兽头头套上来回扫视,寻找一个较为眼熟的背影后,她吐掉牙签,深情款款地往那边走。

长官口味刁钻,她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最为可行的目标——一个戴着赤狐头套的男人。

陆徽柔当机立断,躲过很多个试图揩油的手,慢慢向那人靠近。

他旁边的一个女伴眼尖先瞧见了她,女人恶嫌地插在两人之间扯着嗓子怒骂道:“臭要不要脸的,你懂不懂规矩,抢生意抢到老娘头上来了!”

陆徽柔第一次出这种任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狐狸头男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

陆徽柔心头一凛,明明是头套,她却从那扭曲的狐狸头上看到一丝诡异的味道。

他的女伴还在喋喋不休,陆徽柔当下想跑,那个狐狸头却搓搓手,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肩带,头套下传来一道油腻的声响:“两个人,两个人最好玩了……妹妹一块留下来呀~”

陆徽柔像被某种脏东西沾上一样,借着巧劲快速抽回手。如果不是怕暴露,她现在就能把这位冒犯的先生一拳抡到天上。

赌场内的看客都被这阵骚动吸引了目光,陆徽柔裸露的皮肤在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中,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陆徽柔暗暗咬牙,琢磨着“对不起了长官,我真的要动手了”,一边摆出攻击的架势。

赌场在宁城境内,这里有自己的特殊组织,不归巴菲尔大厦管辖,如果她闹得动静太大,保不准无法全身而退。

“借借,唔该等我睇下。”(麻烦让让,让我看看)

正当她被男人们逼得退无可退,一个喝酒喝高了的疯子忽然穿过人群,率先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陆徽柔惊恐的尖叫着,对方力气奇大无比,她挣脱不得,在男人们恶意的目光里被拽到一张赌桌旁。

她的后腰率先撞上桌沿,没有预料中的疼,可她还是浑身战栗,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攻击,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她还没有找到长官,不能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

可周围的人们都不怀好意地窥视着她,男人们伸手摸她,都被这个疯子一通乱撞地挡开了,他身量高挑,肩宽腿长,几乎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好论尽哦~”(好狼狈哦)

熟悉欠揍地嗓音徐徐响起,陆徽柔扬起下巴,眼底映着一个夸张的小丑面皮,她难以置信:

“长官?”

江锐行闷笑一声:“你个傻猪嚟嘎?连我都唔认得?”(你这小糊涂蛋来的?连我都不认得?)

周围人头攒动,地下赌场灯光昏暗,不怪陆徽柔认不出他,这位拉着她晃悠的“小丑先生”与记忆里的那位长官大相径庭。

那张一粗制滥造的小丑面皮,贴合在他立体的五官上跑位严重,裂开的红色大嘴唇做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又夸张又好笑。

比这更盛的是他正常人无法欣赏的穿搭。

他上身是一件领口大开的花衬衫,露出大段小麦色的胸膛,很有旧时代的乡土风情。

下半身则是米色紧身束脚裤,脚蹬着双贴腿的牛皮靴子,靴沿磨损严重,皮屑成块黏连要掉不掉的,整个人看上去无疯癫,让人不想接近。

还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粗糙杂乱,像一捧枯草,完全非主流来的,百年之内无人能意会到这样的穿搭。

江锐行这一身行头万众瞩目,赌场里的人们早被他引起的骚乱吸引了注意。他戏瘾恰好上来,拉着陆徽柔跳上赌桌,狂风过境般踢乱了牌桌上的筹码。

除了坐等开牌的庄家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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