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几个问题能被回答的话,韩惟良一定要说,他见到云菅不太开心。

这丫头是他见过最会做戏的人了。

明明前两日还命人追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这会儿已经是刀下亡魂。

可这会儿,她竟还能笑吟吟的问自己,是不是哪里不高兴?

差点就死在外头了,他能高兴吗?

韩惟良冷哼一声,用力的端起茶杯,用力的喝了一口。

云菅做作道:“看来韩叔是住在这里不太开心。那正好,过完年韩叔随我走吧。你不愿意住在遇龙寺,可以随我住在公主府。”

韩惟良:“……”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嘲讽道:“然后再成为公主的刀下亡魂?”

“怎会?”云菅吃惊道,“韩叔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这么多年过来了,你帮我诸多,我怎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吗?”

韩惟良呵呵一笑:“可不是吗?前几日要不是我跑得快,公主这会儿都见不到活着的我。”

云菅一脸茫然:“韩叔说的字我都明白,怎么连起来我就听不懂了呢!”

韩惟良:“还装傻!”

云菅立马扭头对赵青蘅道:“娘,你看看韩叔他!”

赵青蘅笑叹一声:“惟良,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

郑归真也说:“她就是个孩子,你都是大人了,又没掉两块肉,一直抓这事不放做什么?”

韩惟良怒了。

但他没敢对着赵青蘅发火,扭头就开始凶郑归真:“差点被要了性命的不是郑老您,您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郑归真“哎哟哟”几句:“我这不是坐着么。再说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个年轻人,跟我计较什么?”

韩惟良:“?!”

好气!

他茶也不喝了,起身就气呼呼的往外走。

赵青蘅喊住他:“今夜人多,大家一起吃锅子,别走远了。”

韩惟良:“……”

停步站了半晌,他没回头,闷闷道:“知道了。”

然后有点生气,又好像不是那么生气的走了。

云菅稀奇的看了半晌韩惟良的背影,回过神后问赵青蘅:“娘,你们以前相处的时候,韩叔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赵青蘅回想起以前,“二司之中他年纪最小,照雪和衔霜很喜欢逗他,哪怕他脾气很好,最后也常常被气的跳脚。”

说起过去,赵青蘅的语气中也带些怀念。

云菅却听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衔霜?”

赵青蘅道:“她叫燕衔霜,是朱雀司副使。”

“那怎么……”

“她死在了当年那场宫变中。”

云菅瞬间沉默下来。

她从赵青蘅的眉眼中,瞧见了一丝哀戚。

十几年过去,那场宫变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好像只是一段轻飘飘的往事。

若是写在史书上,可能也只是寥寥几个字而已。

可在亲身经历过的赵青蘅身上,这就是撕心裂肺的教训。

她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孩子,还有无数亲信、挚友。有些人甚至连名字,都被遗忘在时间长河中,再也不会被人提及。

亭中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云菅看看赵青蘅,又看看郑归真,想着机会难得,索性将自己的疑惑也一并问了。

“我记得阿娘说,老师的女儿,阿禧的娘亲,也是您的挚友?”

郑归真一听到这话,就抬头朝云菅看了过来。

云菅看向他,他也看着云菅,两人却都在等赵青蘅的回话。

赵青蘅点了头:“是,所有人中,我与星遥是最早认识的。我二人一见如故,曾一同周游过许多州城。”

“星遥向往自由,天性烂漫,以书写山河为终生志向。后来遇见谢临锐,才短暂的停下了脚步。但她虽然成了谢家主母,却从未被困住过脚步。生了谢家兄弟后,她随夫出征,在北境曾为诸多女子写书立传。后来又曾独自行走南疆等地,写下无数地理风物札记。”

“星遥的一生本可以如风般自由而浪漫,可她最终因为我,被困在了上京中。”

说到这里,赵青蘅朝着郑归真的方向,歉疚行礼:“郑伯父,是我对不起您和星遥。”

郑归真掩去眼底泪意,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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