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觉得,黎竹和江颂梧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循环。

每天两个人在同一张病床上醒来,黎竹冷着一张脸下床,等帮江颂梧洗漱之后,她再去洗漱。

她去洗漱的时候,江颂梧就会偷偷对着刘秘书耍脾气要出院,要求不管医生怎么说,都要瞒着黎竹办理出院,但在黎竹面前又是一副乖巧可爱的小白花模样,好像全世界最可怜的人就是他了。

等黎竹洗漱完,两人用餐吃饭,江颂梧只是伤了一只手,但他却对黎竹哭唧唧,说另一只手也没有力气,于是黎竹让刘秘书喂江颂梧。

刘秘书倒想忍着心理压力喂老板,但江颂梧会瞪他,他越靠近,江颂梧眼神越冷,最后刘秘书哭丧着一张脸说有事得先走,黎竹这才没办法似的,亲手喂江颂梧。

这时候江颂梧的脸上会绽放出甜美的笑容,然后趁着黎竹不注意,用眼神示意他赶快滚蛋。

中午刘秘书来送饭送文件的时候,他经常会看到黎竹和江颂梧的脸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黎竹的表情太冷淡,根本不像是原谅老板的样子,所以刘秘书也没敢随便乱磕糖。

中午重复一轮早上的循环,晚上再次重复一遍早上和中午的循环,这种生活重复了好几天,刘秘书被逼无奈,突然想到黎竹能治江颂梧,于是装作头疼的和黎竹透露江颂梧想要出院的事情,然后黎竹将江颂梧狠狠教训了一下。

江颂梧被教训的时候,刘秘书就在旁边看着,心里别提多爽了。

不过,后来刘秘书才知道,原来是江颂梧知道黎竹讨厌医院,所以才想要尽快离开医院。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的刘秘书觉得万分疲惫,他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在黎竹的提议下,他可以回到公司里处理事情,如非必要,他不用再来医院里看望江颂梧了。

刘秘书一走,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黎竹没搭理江颂梧,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江颂梧像是没察觉到黎竹的冷淡,他笑嘻嘻的和黎竹说话:“阿竹,外面的常青树生的很好呢。”

黎竹没说话。

江颂梧继续说:“我们等会儿出去走走好吗?我感觉在病房里很闷。”

黎竹坐在病床前削水果。

江颂梧说:“阿竹你别削水果了,让我来。”

黎竹抬起头,冷笑了一声:“你那个破手腕也能削水果?”

江颂梧眼眸微微颤抖,他抿了抿粉白的唇:“我可以,我只要活着就不会让阿竹觉得没用。”

黎竹握紧了手里的刀。

江颂梧怕黎竹不相信,想去拿黎竹手里的刀:“你相信我,我一定——”

黎竹哪敢让江颂梧碰尖锐物品?她下意识的往后,江颂梧扑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黎竹怕他摔倒,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江颂梧的脸不复刚才的苍白,看上去粉红粉红的,乖乖的在黎竹的怀里待着,手抱住她的腰,不动了。

黎竹也没让江颂梧松开手,她坐到病床上,身体靠在病床的靠背上,手搂住江颂梧,让他抱的舒服点。

午后的阳光正好,江颂梧的病房是整个医院里采光最好的,房间里的暖气充足,江颂梧背后是暖洋洋的阳光,身前是黎竹软绵绵的怀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黎竹身上的香气,感觉灵魂都突然平静了。

黎竹轻轻的摸着江颂梧的脊背,另一只手拿起他的左手,似是隔着纱布看里面的伤痕。

半响,黎竹缓缓的问:“为什么要自杀。”

这几天黎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江颂梧也没机会和她说,现在他立刻回答:“我没想自杀,只是当时心脏太难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想让自己安静一会儿。”

说完,江颂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黎竹,仔细打量她每一个表情。

黎竹突然低下头,江颂梧猝不及防和她对视。

缓缓的,他对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黎竹:“江颂梧,你当我是白痴?”

想安静一会儿,所以就要自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颂梧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让黎竹不开心了,脑子里的声音隐隐开始作响。

“白痴!白痴!让我出来!让我解释!”

“不对,赶快说点正常的!不要把我们暴露出去!”

“冷静点!想想正常人说话的逻辑模式,不要说蠢话!”

江颂梧在黎竹的目光之下,想了想,缓缓说:“唔……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觉得阿竹不会再回来了,就很伤心,很难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觉得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可怜。”

黎竹觉得江颂梧的状态不太对劲,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没有来得及仔细去想,就被江颂梧的话冲击到溃不成军,什么也不想了。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当时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不要把我当做一个物品随意处置,你倒好——”

黎竹说到这里,想到被通知来到医院时的慌乱恐惧,喘息了一下,平复自己的情绪:“你居然直接自杀!江颂梧!你怎么可以这样!”

江颂梧看到黎竹激动的样子,害怕她难受,立刻起身亲她:“都是我不对,阿竹不要伤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自杀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傻事!”

黎竹愤怒的抓住江颂梧的衣领,但怕他没有着力点,胡乱用左手支撑,便又桎梏住他的左臂,不让人乱动:“不离开你?你能分清楚前因后果吗?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耍计谋,让我的朋友陆陆续续的和我断了联系,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身边没几个朋友了,你还是要对程松宁和陈晨下手,他们做错了什么?我是瘟神吗?和我成为朋友的人都得倒霉?”

江颂梧狠狠摇头,他□□跨.坐在黎竹的□□,右手用力将人搂进怀里,将身体化为樊笼,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不!我不想欺负你,我有时候、有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想到程松宁像蛆虫一样喜欢你,还像苍蝇似的围绕着你,我就受不了!”

随即,江颂梧改了口:“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阿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再对程松宁动手了,我会乖乖的,你不要生我气,也别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你不在家里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要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反抗才行,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真的能乖乖的吗?”

“能的,一定可以!”

江颂梧流着泪祈求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黎竹根本就狠不下心说重话,但她知道,必须要在这时候给江颂梧立规矩,不然他和她就没有一辈子可言!

黎竹将手机掏出来:“那你现在给程松宁打电话,跟他道歉!”

江颂梧不可置信的看向黎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被打湿的皮肤泛着被磨过的潮红,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黎竹没说话,冷冷看着他。

江颂梧被黎竹冰冷的眼神盯着,感觉心脏疼的都快要死掉了。

他想,只要能让黎竹对他笑,让他立刻死了也愿意。

向该死的程松宁打电话道歉算得了什么?阿竹又没让他舔程松宁的鞋子。

已经很好了。

江颂梧克制住想吐的冲动,努力说服自己。

他说:“好,我打。”

语气哽咽,悲伤的表情不似作伪。

江颂梧缓缓将黎竹手机拿了过来,慢慢的翻出“程松宁大傻叉”的微信,昵称是江颂梧偷偷改的,黎竹还没来得及改回来。

微信很快就接通了,江颂梧刚准备说话,黎竹接过手机,随口说了声打错了,就把电话挂断。

江颂梧瞪大眼睛,劫后余生般的喜悦浮上心头,这一次,黎竹在他和程松宁之间选了他!

黎竹根本不可能让江颂梧给程松宁打电话道歉,毕竟他还没来得及伤害程松宁,人还好好的,压根用不着道歉。

她只是需要江颂梧向她证明他的决心。

现在决心已经看到了,黎竹就把手机随手放到了旁边。

江颂梧注意到,被随手放在黎竹身后的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程松宁一直在给黎竹打电话。

江颂梧握紧了拳头,脸色缓缓变得阴沉。

黎竹“啧”了一声,把他的左手掰开,查看了一下伤口,又揉了两下手心:“你发什么疯?”

江颂梧见黎竹想转过身拿湿巾给他擦手,立刻扑过去抱住黎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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