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年不乐意被慕隐鹤八卦，撇撇嘴走了。
慕隐鹤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带着几分冷意和嫌弃，抽张纸擦了擦刚才脸颊处被赵知年碰到的地方。
赵知年恍然不觉，看到手机里程清烟给他发来的消息后从桌上找出文件又去到她的办公室。
程清烟听到敲门声后没抬头，赵知年自己进来关上门后又往外面瞥一眼，凑近对程清烟道：“姐，你觉得怎么样？”
程清烟不答反问：“你刚才试探了半天，你觉得呢？”
赵知年思索片刻：“我觉得还有待考察。”
程清烟笑了声：“MT的小慕总，有什么好考察的，人家愿意来我们白堤做小助理，是我们白堤的荣幸。”
赵知年偷偷咧嘴：“那姐，你真的喜欢他啊？”
程清烟依然不答：“不重要，无非是找个由头试探试探他，看他想留在白堤做什么。”
赵知年却不这么觉得，他回想起刚刚在外面时慕隐鹤的模样，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姐，我看那个慕隐鹤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程清烟这才放下笔抬眸看他：“所以呢？”
“所以……”赵知年抓了抓后脑勺，斟酌道，“所以姐，你真的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啊？”
程清烟倒觉得没问题：“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到底是谁。看着吧，狐狸尾巴早晚有露出来的一天。”
赵知年应了声，其实他是想问，他姐喜不喜欢慕隐鹤。
MT和白堤现在达成合作，MT的小慕总如果能和他家小程总在一起，怎么不算强强联合。
不过赵知年也不敢直问，不管他姐现在喜不喜欢慕隐鹤，心里肯定还是有方宥礼。
起初，他还真以为她是回心转意打算看看别人，还想着这个慕隐鹤如果真的一无所有还好掌控些，可自从他知道这位慕隐鹤就是MT的小程总后，他就知道，她姐要把人从酒吧里带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是因为喜欢，是为了顺藤摸瓜。
MT大张旗鼓地进军华国，最后真正的掌舵人却从不露面。
从知道MT要来华国时，程清烟就开始派人查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慕总了。
最后查来查去，查到了那家酒吧。
所以那天晚上，慕隐鹤才是程清烟真正的目标。
赵知年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道：“对了姐，还有一件事，那天晚上酒吧里的周铮您还记得吗？”
程清烟颔首：“记得，被慕隐鹤发现在酒里下药，之后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小慕总……当天晚上就找人把周铮给收拾了，似乎是同样下了药，最后被好几个男的给……”
赵知年都有些说不出口。
程清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赵知年的意思，紧蹙眉头：“然后？”
赵知年叹了口气：“然后……那个周铮本来就在酒吧里被人排挤，这下一来其他人就更看不上他了，不知道中间又出了什么事，前天……自杀了。”
程清烟顿时瞳孔猛缩：“什么？”
“事情没被爆出来，一是因为那本来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二是，我猜测还是和小慕总有关，所以MT出手压了消息，连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
赵知年分析道。
程清烟缓了会儿才垂眸掩饰情绪，她本以为，慕隐鹤会是个知道分寸的。
她一时无言，摆摆手让赵知年出去了。
赵知年在准备离开时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姐，方总那边……”
程清烟睫毛颤了下，神色躲闪：“不用管，忙你的吧。”
“哦……”赵知年知道程清烟一说起这件事就心情不好，也不再多问，正准备离开却又被程清烟忽然叫住。
程清烟叫住他后又道：“方宥礼……你去找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吧。把锐创、类脑以及我名下在市中心的两套平层都分给他。”
她想，是该分开了。
赵知年吃惊：“姐，真的要离啊？”
程清烟没什么表情地掀了掀眼皮看他：“不离让韩知妍以后给我戴绿帽子？”
赵知年不敢再多问，连忙低头溜了。
这方总也太不知趣了些，他姐对他那么好，居然还辜负她。
赵知年走后，程清烟也没心思工作，坐在办公椅上晃悠着想该怎么跟程缇绕和韩起解释。
不对，主要还是程皓山。
她这个外公啊，真是不好糊弄。
把她的那点儿心思看得透彻，倒让她也不好再瞒着。
如果不是方宥礼那么喜欢韩知妍，她肯定是要从方宥礼身上得到真相再放手的。
可现在，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她也没必要再争什么。
平时工作都忙不完，哪有那么多空去哄男人？
果然啊，抢来的就是不如自己送来的。
程清烟正想着，没想到下一秒程皓山的电话就打来了。
程清烟有些心虚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醒，犹豫了会儿才接起。
“外公，是不是想我啦！”程清烟佯装轻松，语气轻快道。
程皓山听着程清烟的声音就高兴，笑道：“是，那我的烟烟什么时候回家啊？”
程清烟打开自己的行程看了眼：“嗯……周五晚上吧，到时候我下班了就直接回去，外公可得给我多准备点儿好吃的。”
“好，”程皓山笑着应，说定了时间后又道，“对了，记得叫上宥礼，他的伤好些了没，上次出了那事到现在也没再见他。”
程清烟万万没想到她的好外公在这时候给她来这么个事，心里纠葛一番后才不情不愿道：“……哦。”
自己的孙女程皓山自己还不了解，一听这语气就是不乐意：“干嘛，你自己非要争来的人，现在又闹脾气不理人家了？”
才不是。
程清烟腹诽，不是她不理方宥礼，是方宥礼心心念念着别人。
“没有，您老放心吧我到时候把人给你带去。”
程清烟一边应着一边暗戳戳地从电脑微信上找到方宥礼的微信，用鼠标一下没一下地点击他的聊天框。
挂断电话后，程清烟看着方宥礼的微信直叹气。
这都叫什么事。
可事来了也不能不管，程清烟下班后还是开车回家。
慕隐鹤本想趁下班时间约程清烟出去吃饭，斟酌酝酿了一整天结果就得到了程清烟“下次”两个字。
他大失所望，但又只能听话地让她走了。
程清烟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思索回去了该怎么跟方宥礼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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