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天上又开始飘落雪花,洋洋洒洒,很快小雪花变成了大雪花。李妙清在案前画了一张图纸,上面的东西是长方体,乍一看以为是个盒子,盒子外头雕刻着的花纹很好看,但有点儿奇怪,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妙清放下毛笔后,用砚台压着纸张,避免它被吹起,随后仰起脖子,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日子还真是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明日里需带这图纸去一趟,不知道对方能否打造出来。

夜里头,李小八吵着要李妙清讲故事给他听,李妙清就先去了他房中,讲故事哄他睡觉,等小孩睡下了这才回了自己房中歇息。一日无事,第二日醒来,李妙清收起图纸,决定去一趟店铺询问情况。李小八见自家阿姐又要出门,乐呵着说要一起出去,这个年纪的孩子,你让人一直在家里头也不好,便拉着他一起出门了。

余斌一早就去邢班头那边报道去了,他作为徒弟,自当日日都去的,而李宅很快就只剩下余乐年一人了。余乐年闲不下来,等人都走了,便开始今日的打扫。

昨日落过雪,地面很湿,李妙清牵着李小八,走路都很小心。路上行人挺多的,这天上已经出了太阳,高高挂着,融化了地面的雪不说,也融去了些许寒气。

李小八东张西望:“阿姐,我们要去哪里啊?”

李妙清道:“棺材铺。”

李小八眼睛瞪得滚圆:“啊?”

李妙清表情淡淡:“打造一副棺材,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造出来,先去看看吧。”

李小八很是诧异,家里好像没有人过世,为啥要订棺材?但阿姐自然要订,肯定有她的道理。

这洛阳城内最好的棺材铺便是王森记家的,先去他们家问问情况便省去了许多时间,牵着李小八转入一条长街,街道两旁,有三五家小吃店,路边还有走来走去的小贩,热闹非凡。小吃店内的食物香气,实在扑鼻,没一会儿勾起了李小八肚子里的馋虫,闻着香气,他看向烧饼店的烧饼咽了咽口水,李妙清见状便拉着他走到烧饼店前,指着那烙好的饼,问:“想吃哪一个?”

边说边掏出银钱,递给了伙计,那伙计接过钱,看向李小八,等小孩指了其中一个后立马给人包上:“客官,请拿好。”

李妙清道:“多谢。”

李小八抓着饼大口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看上去十分满足。

但他接过饼的时候也向伙计道了谢,阿姐说的,出门在外要有礼貌。

继续往前走,两边店铺虽都开着,但人渐渐没刚才多了,就连扑鼻香气也渐行渐远,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家黑底金字的招牌,刻着“王森记”的店铺前,那招牌两边还有一副对联,对联上写着:唯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

好生奇怪的对联,但足以表明写这对联的主人是个有意思的。

牵着李小八走进去,门里一座高台,柜上有天平,两个伙计,一个缺嘴,一个麻子。那两伙计在往前张望着什么,所以并未发现李妙清和李小八进入。待两人站到面前,他们才回过神来,其中那麻子问道:“敢问贵客这是?”

李妙清拿出图纸递过去:“劳烦,订一副棺材。”

接过图纸,听是来订棺材的,麻子谄笑道:“夫人稍等。”说完,对身侧的缺嘴道:“还不去沏茶。”

那缺嘴忙去沏茶,而麻子看着李妙清给他的图纸,表情一点点为难起来:“夫人这棺材和寻常的不太一样啊。”

李妙清道:“是不一样,就是因为不一样才来王森记的,都说洛阳城内最好的棺材铺就是王森记,我想这图纸上的棺材若是连你们都造不出来,那洛阳城内就再无一人可以做了。”

麻子有点为难,忽然他想到什么,便道:“夫人请这边上座,今儿个东家正好在,我先让他过过目,若是能做,咱们再谈,但夫人这棺材很是奇特,价格定是不便宜的。”

李妙清道:“只要能做出来,价格好商量。”钱财方面,李妙清也不缺,反正打造一副棺材也不需要金山银山的地步。

麻子笑了笑,迎李妙清在店内坐下后,便拿着图纸往门面后去了,他家东家此时就在后头。

缺嘴上茶很快,上完茶后也火速跑到门面后去了,一瞬间,店内空空荡荡,毫无一丝生气。但这里是棺材铺,毫无人气倒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棺材铺充满人气,才是真的诡异。

这上的茶还是好茶,只闻了闻,就知不凡。

王森记这生意做得是真大,迎来送往待客之茶都这般好。

门面后正是热闹非凡,那是间敞棚屋子,四面都堆着已做好或未做好的棺村,而地上都散着刨木花和洋铁钉,虽然都散落一地,可木屑却未飞起。一些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在按照东家要求掀地上的石板。石板被一寸寸抬起,露出了实在的泥土。整片,石板俱被抬起,而抬起的下面皆是一寸寸实在的泥土,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那麻子刚入内,就看到刚才那仙女一般的白衣姑娘跟发了疯似的坐在了地上,她一身泥土,嘶声骂道:“你这恶贼!定是你早已算定我们要来到这里,所以早早便偷偷的将这屋里的秘道封死了!”

被白衣姑娘唤作恶贼的青年叫王怜花,是棺材铺的东家,他大笑一番,笑声里带着难掩的得意。

边上另一个年轻人摇头叹气:“瞧这店铺的地不像有人动过,就是死人也该瞧得出已有数十年未曾被人动过了,下面必定便是造屋的地基……朱七七,朱姑娘,求求你莫要再危言耸听,害得咱们也跟着你一齐丢人好么?”

朱七七听着年轻人的话,更是伤心难受,周围其他人都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刺得她难受,想她朱七七何曾受过此辱?

那麻子见里头氛围如此古怪,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唤王怜花一声,可是客人在前头等着,他不知会,势必要受罚的,于是再三权衡下,麻子也不管了,连忙快步走到王怜花面前,躬身道:“少爷,有客人要订棺材。”

“既要订棺材,那就去招呼,来后头寻我作甚?”王怜花蹙眉,似有不悦。

麻子连忙递过去李妙清的图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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