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寒冬与白辰相视一眼。

随后,白辰又将视线移向燕暖冬,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幽怨,静默许久,她才解释。

“我与寒冬,并非两情相悦,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而他之所以不敢承认与我相识,是他既已选择以一张白纸出现在你们面前,若是因此暴露他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一事,你们定会像今日一样逼问他,他怕被你们误会,也怕失去燕暖冬这个唯一的家人。”

她讥笑出声:“但没想到,她还是抛弃了他,甚至还怀疑……”

“好了,别说了!”时寒冬厉声打断白辰。

而燕暖冬心中对时寒冬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不是因为白辰这一席话,是她在想,若是回到那日,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那样做。

因为那日的李碎琼……

她将目光转向李碎琼不停地抖动肩膀的背影,瞬间湿了眼眶。

真的好可怜。

江逸衍意味深长地看着时寒冬,继续追问:“你说那个时寒冬灭义苍族是为了得到复生之能,那他灭通灵族,是为了什么?”

时寒冬与他对视:“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此言一出,愉可期怔住,看向江逸衍。

而燕暖冬的目光与心思再也难以从李碎琼身上移开,也没有精力去分析他们的话中含义。

只努力克制着,不要去碰他,不要吓到他。

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从江逸衍喉里发出:“你倒是撇得干净。”

他将通灵石拿出来,单手举至眼前,把玩起来,漫不经心道:“依你之言,从前种种恶事,皆是那个时寒冬一人所为,而如今你们是一体两魄,你也恨他入骨。”

顿了顿,他看向时寒冬:“若我有一法,可助你除掉那个时寒冬,给你自由之身,你可愿?”

这个办法,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白辰脸色大变,张开手护住时寒冬。

她怒视着江逸衍:“你做梦!”

时寒冬伸手安抚白辰,跨一步走上前,点头,痛快地答应,笑道:“好啊,只是不知,你要如何助我除掉他?”

江逸衍眼底凝着笑意:“你进去,自然就知道了。”

闻言,白辰怒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愉可期也将江逸衍拉到一旁,低声问:“你真的有办法除掉那个时寒冬吗?”

江逸衍反问:“你真信他说的话?”

愉可期:“我愿意相信,你要是没有十成把握除掉原来的时寒冬,我劝你别乱来,否则别怪我不理你。”

江逸衍拧眉,委屈道:“你又为了外人威胁我?”

愉可期拧了拧他的胳膊:“你别乱吃醋,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也不能为了报仇而连累无辜之人,既然寒冬已经答应了,那我们肯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等我们找到十全的法子,再执行这个计划也不迟。”

说罢,见江逸衍沉默不语,愉可期当他默认,转过身,看向时寒冬,承诺:“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找到十全的法子,即能保全你,又能除掉时寒冬,这些日子,我们就住在珍珠村,护你周全。”

时寒冬点头,笑道:“好。”

随后,他转向燕暖冬,一脸歉意:“对不起,我那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燕暖冬回过神,目光依依不舍地从李碎琼背影移开,牵起嘴角,摇了摇头。

“没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话未说完,余光注意到李碎琼消失在原地。

她心猛地一揪,忍住泪意,垂眸,继续喃喃道:“是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抛下你。”

这句话,似乎让愉可期想到什么,她看向白辰,问:“十二年前,你在无名界醒来那次,是故意寻找寒冬,刺激那李魔尊的吧?”

闻言,白辰抱臂,冷哼:“我哪有那么闲?是他自己找去的,吓了我一跳,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总是欺负寒冬。”

白辰的话,一字一句引着燕暖冬的思绪,将她的记忆拉回无名界那日,那日李碎琼的模样与情绪,也随着截然相反的‘活该’二字,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怒火也被这‘活该’二字挑起,拳头不禁紧握……

愉可期如醍醐灌顶,猛地拍手:“所以那日李魔尊出了通灵石,你要杀他,就是为了替寒冬出气?”

“够了!”

什么叫做那日李碎琼出了通灵石,白辰要杀李碎琼?那日李碎琼是如何出的通灵石,又怎么连白辰都敢杀他了?

她从未问过他人,也无法想象,更不敢去想。

想知道,但又不敢去听。

泪水随着燕暖冬一声怒吼一起落下。

她胸口不断起伏,咬牙瞪着白辰,又带着怨气看了眼愉可期。

半晌,她欲开口回怼,然而双唇却止不住地发颤。

但她必须要说,必须要为李碎琼讨个说法,她不能这么不争气。

于是,她抬手抹掉遮挡视线的泪水,未料,新的泪水又滚出。

索性不再管,她怒视着白辰,逼问的语气:“他怎么活该了?你能去找时寒冬,他不能去找我吗?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不一直醒?为什么要让他误会?”

“明明是我对不起他,总是骗他说喜欢他,骗得他失去自我,交错真心,怎么就成了他活该了?”

“更何况,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管你们屁事?你们凭什么在这里说风凉话?还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你们知道……”

说着,她还是不争气地哽咽不成声,顿了许久,继续道:“你们知道他当时有多崩溃、绝望吗?”

“他只是想让我喜欢他而已,但他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说到这里,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情绪突然崩溃,众人皆愣。

唯有愉可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蹲在她旁边,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暖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错了,我不说他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燕暖冬伸手紧紧抱住愉可期,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不停哽咽,这么多天堵在心里的情绪与话再也藏不住。

“可期,他,李碎琼,他,他不让我碰他了,我那日,我那日不该凶他的,我好后悔,他好像不,不喜欢我了,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可期,我这几天,一直都,都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做他才会原谅我。”

“我从来都没有,没有这样无计可施过,我白天想跟他说话,他总是躲我,晚上,晚上我去他房间找,找他,他都不在,可期,我该怎么办?”

“我,我跟他道歉也,也没用,他说要,要冷静冷静,我好怕,我怕他冷静之后就,彻底要跟我结束了。”

她越说越哭得厉害,几乎快晕厥过去,胸口却愈发疼。

愉可期心疼地抱着她,不断拍抚她的后背,提议:“你要不给他准备个惊喜,不要口头道歉,用实际行动,重新道个歉?”

闻言,燕暖冬红着眼松开她,吸了吸鼻子,平复许久,确认道:“准备惊喜,重新道歉?”

愉可期擦拭她的泪水,点头:“嗯,他喜欢什么,你就准备什么,他一看到,或许就不生气了。”

燕暖冬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再次吸了吸鼻子,擦拭掉泪水,点头,站起身:“那我,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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