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情值几何
第一百七十三章情值几何
在烛山扎穿了手心也不会喊一声痛的人,如今浅浅划破了皮,就眉尖蹙起,一副疼痛难忍的神色。
堂堂谢七公子是何心思,已是了然。
萧怀彦轻咳一声,伸手拽了拽赵青漪的衣袖,示意她别盯着看。
阿银挠了挠头,把陆灵拉到身边低声嘀咕:“陆柒这伤看着也不重呀,怎么比我上次摔破膝盖还难受?”
陆灵眨着圆眼睛,小声回:“许是大哥哥金贵,皮肉娇嫩些。”
唯有赵青漪性子直,却也没直白点破,只是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把按住还在挣扎的行刺贼人,手腕微微用力:“老实点!”
明知他故意在众人面前示弱,陆羡蝉一时也无可奈何,拿出锦帕替他包裹住伤处。
虽然草率极了,谢七公子眉眼仍是轻轻扬了扬,犹如晴光照雪。
“辛苦阿蝉了。”
“不辛苦。”陆羡蝉瞥他一眼,“灯你就帮我拿着吧。”
谢翎知她是不想接受,也不想麻烦,轻笑一声,低声道:“你还真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却从善如流地提着灯,上前一步,照亮了那刺客的面容。
“**妗?”赵青漪着实吃了一惊,手上力道松了些,“你好端端的陈伯府小姐不做,跑到这儿来当刺客?”
“她害了我娘,我要杀了她!”
面巾被扯下,露出一张清秀却满是愤恨的面庞,**妗看着陆羡蝉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咬牙切齿地说。
对上被试图反抗的**妗,陆羡蝉眨眨眼,道:“陈伯夫人我记得是自尽。”
“没有你在陛下面前搬弄口舌是非,我娘如何会羞愤自尽?”**妗挣扎着想要扑上来,被赵青漪牢牢按住,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我娘一生好强,从未受过那样的斥责!”
“陈小姐的意思是,陛下并非英明神武,而是听我三言两语就会不辨是非地偏帮我?”
陆羡蝉见她情绪激动,并未紧逼,反而放缓了语气,“况且你娘若只是因斥责而自尽,为何偏要选投河这条路?长安城里谁不知,溺死的人灵魂会永困河底,不得转世。我见她腕戴檀香珠,必是信佛,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后面这句话在长安民间广泛流传,但鲜少有人信的,毕竟人到绝望时,哪里顾得上来世?
这话戳中了**妗心底的疑窦。这些日子,她夜夜难眠,母亲投河前那几日的反常、父亲含糊其辞的态度,其实都在她心头打了结,只是被恨意蒙了眼,不愿深想。此刻被陆羡蝉点破,她面色白了又红,嘴唇哆嗦着:“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娘是……是意外?”
“这可不好说。”
陆羡蝉淡然道:“你与其找我报复,不如想想以**性格,会不会单凭几句斥责就轻易轻生。不过我猜想,你或许是不敢去查。”
“我都敢当街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妗厉声反驳,眼神却有些闪躲
“你娘即便真是自尽,缘由也有二:一是陛下的呵斥,二是你父亲的懦弱休妻。”
陆羡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既不敢向陛下慷慨直言,质问缘由,又不敢向你父亲问罪,追究他为何轻易弃了发妻,只好来找我这个外人泄气。”
几句话如同重锤,敲在**妗的心上。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辩驳,先前那股决绝的气势渐渐泄了下去,只剩下满心的委屈与茫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肯落下。
“原来是个软柿子。”赵青漪嗤笑一声:“不过我看你这架势,应该不止为你娘吧?”
这下可算戳中了**妗的痛处。她看了一眼谢翎,恨恨瞥过头道:“不错!不仅是为了我娘,还因为她在众人面前诋毁我的声名,让我成为长安城里的笑柄!如今还在谢七郎面前装无辜!”
“她如何毁你声名,说来与我听听。”谢翎缓缓开口。
**妗见他目光沉静幽深,毫无半点偏私之意,心中一定。
……真的跟那个人说的一样,谢七郎与乐阳县主情谊一般。只要她让他们不和,陈伯夫人的死因就一定能真相大白。
“她说她扔了你的香囊!”陈子妗咬着嘴唇道:“我娘私下还套出了她的话,她说还知道你与……那位九妹妹的旧事,她自知言多有失,才对我娘下此黑手。”
陆羡蝉微微一愕。
那日齐王婚宴上反驳陈伯夫人的话,只是她偶然撞见过几回**妗给谢翎送香囊表明心意,借此噎一噎陈伯夫人。
后面那句话显是是意味不明了,摆明了想在谢翎面前挑拨。
不知何人说与她听的。
这话落在赵青漪耳朵里,却是振聋发聩——她做谢婵的时候九跟谢翎不清不白了?!
陆羡蝉深深吸气,有种被打败了的无奈,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若是因为这些,那她更不会在陛下面前多言。”谢翎侧眸,凉凉道:“她从不为我吃醋。”
这话一出,萧怀彦差点呛到,赵青漪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陆羡蝉哽住了——这种事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而且,这是重点吗?
“那日宴席上,虽是你母亲口无遮拦在先,但我将你牵扯进来,的确对你不住。”陆羡蝉拂开裙摆,蹲在**妗面前,语气诚恳,“我向你道歉。”
**妗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本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却没想过陆羡蝉会主动道歉。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今也所作所为明日我必禀告陛下。”陆羡蝉话锋一转,继续道:“你也可借此机会感受一下**心情,看看有没有寻死的必要。”
陈子妗一下子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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