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欠缺一点进球的运气,之后埃托奥接到凯塔禁区内的回敲,右脚凌空抽射,球滑门而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上半场结束,巴萨也没能进球扳平比分。

这样的情况,在这个赛季似乎成了常态,巴萨球迷都快习惯了落后。

“比赛结束了吗?”谢凛川看了一眼看台,又抬手看表确认时间。

“上半场结束了,中场休息过后还有下半场,”程屿白说完才意识到谢凛川好像对足球比赛完全不了解,连这样基础的都不知道,却一句没问硬是陪他看到了现在。

哦,好像比赛刚开始的时候问过一句。

他有些歉意地看向谢凛川,刚刚他看得太投入,都没顾得上给是足球小白的谢凛川解说几句赛况。

这样看球赛,体验感一定很差。

“在想什么?”谢凛川语气中隐约带着点笑意,他下意识抬手,想和以前一样揉揉那蓬松的头发。

程屿白偏头迅速躲开,表情严肃:“不可以再摸我的头!”说完感觉语气有点凶,他又补了一句:“会长不高的。”

谢凛川上下扫视程屿白,虽然是坐姿,但交叠的双腿修长,比起四五个月前已经窜高了一大截,像生机蓬勃的小树苗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大树的轮廓。

这一发现让谢凛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缘由,只好强行压下。

程屿白没有注意到谢凛川神色的变化,他低头在手机里翻找着,花了点时间才在数量繁多的论文、零散的资料中找到足球竞赛规则,发送给谢凛川。

特殊消息的提示音转移了谢凛川的注意力。他打开足球竞赛规则,看似看得认真,实际上根本没看进去。

那点微妙的情绪,像是一颗小石子,硌在他心里,不痛不痒却特别有存在感。

程屿白也随便打开一篇资料看起来,看了三四行就沉浸其中,还是被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下半场要开始了。

双方都没有换人,不过赫塔菲调整了战术,8人囤积后场,大摆铁桶阵,誓要保住一球领先。

这样严防死守的战术,给巴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整整10分钟里,都没能踢出有威胁的射门。

直到第55分钟,趁着防守球员松懈,巴萨终于等来了进球的机会。

埃托奥一脚直传,精准将球交给右路的阿尔维斯。阿尔维斯反越位后带球突进,在吸引防守球员注意力后突然横敲中路,不知何时插上的博扬无人防守,并且门将被骗出击,留给他的是偌大一个空空荡荡的球门。

只需起脚射门,就能收获一个进球。

但边裁却先举起了越位的旗子,听到哨响,博扬一脸茫然,被告知越位后,他都还难以置信。

刚刚有越位吗?

人类对动态画面的感知仅为60帧/秒,短暂的视觉暂留之后也很难清楚回忆起瞬间的画面。尤其是身处紧张激烈的比赛中,更是难以兼顾到方方面面。

虽然感觉遗憾,但博扬也只能接受越位的判定。

不过高清摄像机拍摄到的画面却能回放,从慢镜头来看,当时并没有越位。

瓜迪奥拉走向场边的第四官员,球迷们还以为他是在抗议边裁的误判,一分钟后,第四官员举起了换人的牌子,还连举了两次。

巴萨同时换下博扬和赫莱布,替换上场的是亨利和佩德罗。

不考虑战术层面,换人往往代表主帅对球员的表现不满意。

赫莱布上半场的表现的确很一般。顶着“小罗替身”的光环,从英超转战西甲,除了语言不通外,在个人技术方面他也表现出了不适应。

脚下频率较慢,传球不够隐蔽,粗糙的技术在巴萨这样讲究传控的球队中难免失误频出。

上半场,他和西尔□□奥搭档左路,但几次配合毫无默契。下半场换位到更熟悉的右路,依旧表现平平,被中途换下也不奇怪。

至于博扬没能进球,更像是运气问题,上半场两次射门都被后卫挡出,下半场更是被边裁误判错失良机。

不过程屿白也能理解瓜迪奥拉为什么将人换下。

博扬很少踢边锋,无法内切又很少传中,相当于自己把右路通道断了。

在落后急于进球扳平比分的情况下,主帅势必会换上更利于进攻的球员。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不需要多高的专业素养,多看几场球的球迷都懂,但感情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强撑着和亨利击掌后,一走下场,博扬就有些控制不住沮丧的情绪,坐在替补席上立刻红了眼圈。

旁边的队友安慰了几句,但没多少效果。

动静有点大,连站在场边的瓜迪奥拉都注意到,特意走过来安抚。也因为这样,转播镜头也跟着从场上移向替补席。

在联赛里首发出场,博扬期待了很久,他甚至一次又一次畅想过,自己要怎么射门进球,要怎么好好表现,给教练们留下好印象,争取更多的出场时间。

然而一切美好的预想,在现实面前都粉碎成了渣渣,他没有进球,还被替换下场,落差之大,让他的世界被沮丧失望整个淹没。

注意到镜头,旁边的队友默默挺起胸膛,帮忙遮挡,但镜头还是拍到了博扬双手掩面哭泣的模样。

“你被换下场也会这样难过吗?”二线队的比赛并没有转播,也鲜少被报道,不过谢凛川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一场不落地关注着,只是毕竟没有亲至,他开始担忧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被替换下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伤心?

“当然不会,我从小就不爱哭,”程屿白诧异地看了谢凛川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不能首发也好,被替换下场也好,都只是待解决的问题,就像数学难题,存在就能被解开。

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他为什么要哭。

谢凛川一滞,随即失笑,“也对,我记得你小时候总让别的小孩哭。”

程屿白心虚地摸摸鼻子,说话的语气却理直气壮,“那可不能怪我,是他们太容易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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