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兮没心思理会他们的争执。她刚才给冀容白把脉,发现他体内情况复杂。秦神医确实用药了,但都是猛药。

这些药,对治疗脏腑损伤确实有效,可对冀容白紊乱的内力,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茅清兮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秦神医,与其说是神医,不如说是毒医。

好在青鸾阁药材丰富,冀容白的伤,倒也不愁治不好。只是,她恐怕得在青鸾阁多待些时日了。

可当初,她跟阁主说得明白,她不过是来寻人罢了。如今要留下,也不知阁主是否应允。

更何况,青鸾阁阁主之位悬而未决,她若留下,元霄必定视她为眼中钉。

茅清兮心中思绪翻滚,眉头微蹙。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冀容白的伤。

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沿着原路返回,茅清兮再次来到阁主门前。

与上次不同,这次屋门大开,里面燃着淡淡的禅香,清幽淡雅。

屋内的陈设,古朴中透着雅致,一看便知主人品味不俗。

茅清兮在门边轻轻叩了叩,得了里面的应允,才举步入内。

“阁主。”

她朝桌案前盘坐的青鸾阁阁主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阁主抬起眼,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

茅清兮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冀容白伤势如此之重,阁主定是早就知道,她不可能立刻带他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要留下来的打算和盘托出。

“叨扰之处,还望阁主见谅。待我夫君伤愈,我们立刻离开。”

“无妨。”

阁主微微一笑,语气和缓。他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细看,竟是《御风剑诀》。

注意到茅清兮的目光,阁主笑着问道:

“对了,你的剑法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第七重。”

茅清兮如实回答。

“青鸾阁的武学堂每日都有授课,你若有兴趣,不妨去听听。”

阁主不紧不慢地说。

茅清兮正要开口婉拒,却听阁主又道:

“你母亲当年,最喜去武学堂听课,还时常与元霄切磋。明日正好是元霄授课,你难道不想去看看?”

茅清兮沉默了。

这老头,真是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提到她娘,她怎么可能不动心?茅清兮站在武学堂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切磋。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三寒霜的剑柄,冰凉的触感让她略感安心。剑身上淡淡的寒气萦绕,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心绪。

墨川告诉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冀容白在青鸾阁的事,只有阁主杜老和秦神医知晓。这个消息让她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青鸾阁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每个人背后都可能站着不同的势力。若是冀容白的身份暴露,不论是大晋还是西魏的人,都可能对他不利。想到这里,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武学堂内人声鼎沸,弟子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台上的元霄,那道挺拔的身影正在指点弟子剑法。这位年纪轻轻就位居长老之位的女子,又是站在哪一方?

“宋师姐,要不要往前面走走?这里看不太清楚。”身旁的小弟子任韬挤在人群中,踮着脚尖往前张望。他圆圆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像个好奇的孩子。

“不用。”茅清兮淡淡道。她周身散发的冷淡气息,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避开一些,给她留出了一片小天地。

任韬缩在她身后,像找到了避风港。他小声嘀咕着:“元长老每次授课都这么多人,就连苦修的前辈们也现身了。上次张师兄闭关三个月都没出来,今天也来了。”

“她很厉害?”茅清兮问道,目光依旧停留在台上那道身影上。

“当然厉害!”任韬压低声音,生怕打扰到别人,“我们青鸾阁的长老,最年轻的都快五十了。只有元长老,三十一岁就当上长老了!而且听说她已经练到第九重了。”

茅清兮眸光微动。难怪上次交手,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她还停留在第七重,与元霄差了整整两重境界。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台上,元霄正在指点一名弟子的剑法。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独特的韵味。

“你的"天河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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