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上来吧,池水凉。”云恒于心不忍,看向赵大夫,“您老劝劝他。”

赵集开撵着胡子摇摇头,“他若是疯起来,谁的话会听?”

“等他失了力气晕过去,将人扛过来,老夫再给他行针。”

赵大夫摇摇头,“你们呀……都看着点,人别淹死了。”

赵集开说着连连摆手,往前厅去了,在他这里,哪有什么侯爷世子,不过都是病人,前厅还有病人等着呢。

周子奕在池水中泡了一个时辰,沾湿的衣裳勾勒出精瘦的脊背,整个人脸色发白,像是要昏厥过去,偏偏那人还在执拗的一次次下水。

云恒半跪在池边,紧张盯着水面,生怕下一秒,那人就沉下去浮不上来。

“侯爷,你先上来,我去找。”

周子奕像是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呢-喃,翻遍每一寸泥土,岸边游鱼扑腾着,倒是糟了无妄之灾。

“在哪呢?”周子奕将水面拍得劈啪作响,水花四溅。

云恒瞅准间隙跳入池中,被池水冰的一激灵,搀扶着周子奕,“侯爷上去吧,你身上还有伤,受不住寒,你若是病了,林小姐会担心的。”

“她不会的,她不要了,她连我们的定情信物都不要了!”

云恒对着四下守着的护院喊:“还不快帮忙。”

六人跳入池中,合力将人抬出去。

周子奕像是失了魂魄,呢-喃着:“她不要了。”

云恒让几人将周子奕抬去房间,请赵大夫,又看了看剩下的人。

“把池中水放了,一寸一寸细翻,务必找到林小姐的银戒,有劳各位了。”

护院开始动手去拔院中的粉荷,用盆将池中水一盆盆往外舀。

云恒掸了掸身上的水,看赵大夫脚步匆匆走来,拱手行礼,“给您添麻烦了。”

赵集开看着满院的狼藉,并未斥责,只是摇了摇头,“倒是可惜这最后一波菡萏了。”

“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这边。”云恒引着赵大夫,“还好有您在,太子殿下也是时常挂牵侯爷的身体,您知道的,侯爷信不过旁人,也就只有您了。”

赵集开长长叹了口气,“替我向太子殿下问好,崔家小子可是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

“那个姑娘……我看她失了魂一般走了,便猜到两人生了嫌隙,互相折磨啊。”

“那是林家小姐,工部尚书府林家。”云恒解释道,“林小姐得知了侯爷的身份,还误以为他害了柳家满门。”

“难怪。”赵大夫捋着花白胡子,“先前我还道这丫头是个伶俐的,玲珑心思没什么弯弯绕绕,慧极必伤,若是她认定的事情,只怕是不会轻易改口。”

“只是不曾想,她竟是出自林家,林家还能有如此纯粹的人,实为难得啊。”

“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莫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误了这辈子的姻缘呀。”

“好好的两个人,一个失了魂,一个落了魄。”

……

“韵儿?你回来了。”徐兴文见到林和韵时,带着些许惊诧,随即被欣喜覆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林小姐进屋。”

丫鬟得了命令,低着头去扶林和韵。

林和韵径直走到徐兴文面前,虚弱笑了笑,“先前错怪你了,原来,周子奕真的是崔奕泽。”

徐兴文捉摸不透林和韵是什么意思,拧着眉头立在那里。

“我什么都没有了,也无处可去,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韵儿,你是说,你想通了?”徐兴文问。

林和韵点点头,“是啊,我发现,真正对我好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会帮我的,对吧?”

徐兴文终于笑了,上前,“当然,韵儿,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可帮你杀了周子奕。”

林和韵直视他,“周子奕可是正阳小侯爷,有权有势,我们如何能杀得了他?”

徐兴文撩开林和韵糊在脸庞的发丝,别到耳后,凑近了轻声说:“我自是有我的办法。”

“韵儿,好好待在我身边,权势,地位,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

林和韵勾起唇角,“好啊,我累了,想休息了。”

“去备热水,给韵儿沐浴更衣。”

“韵儿,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林和韵冲着他点点头,“我也是。”

等热水驱散了一身的寒意,林和韵终于疲惫般张开眼。

盯着空落落的中指发呆,往常上面总有一枚亮闪闪的银戒。

林和韵轻叹一声倚靠着浴桶后壁。

她不信任何人,若要揭开真相,那便只能靠着自己。

那就从徐兴文开始吧……

映翠敲门,“小姐,我给你送衣服。”

“进来。”

木门嘎吱一声响起,映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水都凉了,小姐还是别泡太长时间,我给你更衣。”

“我自己来。”林和韵起身披了外衣拢着帕子绞着长发。

余光瞥到映翠那犹疑的表情,“想问什么便问吧。”

“小姐……为何还会回到徐家……”

两人从医馆出来,林和韵便往徐家走,路过柳家门口时,映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上。

“小姐先前不也不信徐公子……”

林和韵轻笑了一下,“既然要查下去,总要有个帮手。”

“可我总觉得徐公子不是个好人……”

“嘘。”林和韵轻嘘了一下,“既然在徐家院子里,那就要谨言慎行。”

“放心吧,不会很久。”

林和韵唤人将水桶抬出去,坐到桌前铜镜旁擦着头发。

铜镜洇了雾气,映出她模糊的面容,看不真切。

映翠整理好床榻,跪坐在她旁边,接过了方帕,轻轻拢着她乌黑的长发。

“映翠,你信命吗?”

林和韵伸手擦去铜镜的水汽,映照出两人的面容。

“若结局是必死,那努力活着是为了什么?”

映翠拿着帕子的手一顿,“小姐如今,都这般想了吗?”

“赵大夫说小姐思虑过重,伤及心脉,若不能开导心结,怕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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