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伯勉强地道:“程学士,我知晓你博闻强识,聪颖过人,但只凭一个墨,便做如此断定,是不是太武断了。”

“若这个与永安侯接头的西夏探子恰好出身贵族家资颇丰,又喜好用了这一味香料呢。”

程浩之露出一个微笑:“浩之曾去过西夏国,对西夏国有一些了解。”

“若那人真是西夏贵族,便绝不可能用这一味香料。”

“镇南伯知道当地百姓最常用的香料是什么吗?”

镇南伯下意识道:“是什么?”

程浩之淡淡道:“是当地食草的牛产出的牛粪。”

“因牛粪里有未消化完的青草,燃烧时会有青草香味,会令帐篷里味道好闻一些。”

“故而当地穷苦百姓都会焚烧干牛粪熏帐篷。”

“而贵族为了彰显身份,便从不用任何有草木香味的熏香。”

又看向了齐王。

“齐王与西夏国对战多年,想来应也能佐证这一点。”

齐王皱眉道:“西夏国的士兵的确有拾牛粪点燃的习惯,我特地派人打听过,一是为了当燃料,二也是为了熏香。”

“至于西夏贵族用的香料的确与普通士兵不同,都极为浓烈,闻一下都能呛鼻子。”

“也大多不是草木花香。”

镇南伯一时说不出话了。

陛下则是恍然大悟,忍不住称赞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熏香,竟也有这么多学问。”

“程学士不愧小小年纪便当上东林学院祭酒的少年英才,果然博闻强识睿智非凡。”

程浩之宠辱不惊,只淡淡道:“陛下谬赞了。”

镇南伯嘴巴长了又合,讷讷地道:“可是只凭一个若隐若无的香味,就断定永安侯不是西夏探子,是不是太牵强了。”

秦筝一笑道:“镇南伯多虑了,筝儿今日为洗脱父亲罪名而来,自然不会只有墨香这一证据。”

“只是接下来这一个证据,需要陛下与齐王亲自来取了。”

陛下饶有兴趣地挑眉:“哦,竟还有这等证据?”

齐王也警惕道:“你又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筝看向齐王:“证据是否乱七八糟,王爷派人去取来一观,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王爷,若我没猜错,那名告诉您我父亲与秋娘在春花楼房间,用西夏国语对话的官员,应是吏部的裴侍郎吧?”

“若是我说十天前,我曾经亲眼看见他在珍宝阁一掷千金,花三万两买了一尊金观音,路过我时身上也有着这滇南特有的淡淡迷香味呢?”

“兵部侍郎隶属从三品,俸禄不过一年四百贯铜钱。”

“裴侍郎却能一掷三万两买一尊金观音。”

“尤其身上还有来自滇南的特有迷香味。”

“是否有些可疑呢。”

齐王面色变了变,又警惕道:“我怎么能信你说的是实话,而不是你为了给父亲脱罪,胡编乱造了一些谎言。”

“若因你随意一句话,我便搜查手底下的家,以后焉能服众?”

秦筝挑眉道:“难道王爷不是因为裴侍郎一句话,就定了我父亲的罪,去搜查春花楼了?”

齐王被噎得说不出话。

秦筝看向陛下道:“陛下,为证实臣女方才的话,臣女特意带来了珍宝阁的伙计。”

“他能够证明筝儿所言不虚。”

陛下随意摆了摆手:“我相信秦县君,不会用这等小事诓骗朕。”

“来人,立即去查兵部侍郎裴勤。”

一列金吾卫立即领命离开。

齐王怒视着秦筝,威胁道:“秦筝,你应当知晓若裴勤没事,你应当付出什么代价。”

秦筝反问道:“若我父亲最终证明清白,齐王无端污蔑忠良,又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齐王被噎了一下,悻悻然:“本王是为大虞朝秉公处事。”

秦筝施施然道:“好教王爷知晓,裴侍郎身为朝廷官员,本该清正廉洁,我也是为大虞朝朝堂行大义之举。”

齐王再次被噎住,哼了一声:“伶牙俐齿。”

说不过。

败退了。

秦筝得胜,露出微笑。

半个时辰后,金吾卫拎着裴侍郎,与一名粉衣女子进来了。

“陛下,我们在裴侍郎家没找到那一尊金观音。”

“但我们在裴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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