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简说:“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手里都沾着太子的血!”

空气凝固了,沈池鱼耳边嗡嗡作响,郑简的话狠狠砸碎了她之前对谢无妄的所有认知。

和那一点因朝夕相处而生出的、不该有的心软。

如果郑简所言非虚,那谢无妄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态度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不仅是参与者,还是帮凶!

沈池鱼眼神如刀逼视郑简:“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永昌伯府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您既然早就知晓,为何隐忍至今,要告诉我一个毫无能力的外人?”

郑简面对逼问神色不变,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旧锦囊。

“无怪乎你会这样问,你不在京都长大,不懂高门间的姻亲关系。”

“也是,先太子死后,和东宫相关的所有事和人都成了禁忌,无人提起,便会慢慢忘记。”

他幽幽叹息:“还有多少人记得,东宫的太子妃是我郑家的女儿?”

沈池鱼呼吸一窒,所有咄咄逼人的质问全部卡在喉间。

太子妃……是郑家的女儿?

是郑简的女儿?

她是真的不知道,毕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随着东宫倾覆,这层关系也被刻意遗忘。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裴家做事?”

既然知道巫蛊案和裴家有关,为什么还要帮裴家敛财?

郑简眼中露出一抹痛楚和沧桑,一直维持的深沉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

“永昌伯府经不起帝王的震怒,我的无能才能保住府里的人,攀上裴家,也只是让帝王知道我有多‘懦弱’。”

东宫的案子牵扯的人太多,身为太子妃的母家,永昌伯府被架在了烈火上炙烤。

郑简是一个父亲,但更是郑家的家主,他不能悲痛,面对先帝的猜疑和清洗,他得装聋作哑。

得恬不知耻的抱紧裴家的大腿,让先帝知道,他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他猛地望向沈池鱼,眼中烧着赤红的决绝:“这十几年来,老夫无一日不在暗中查探,无一日不在等待时机。”

装傻充愣,纵容幼子成为纨绔,都是为了降低所有人的戒心。

“老夫告诉你,不是因为你多有能力,恰恰是因为你没有能力。”

“沈姑娘,你与京都各方势力牵扯不深,但,你又和摄政王与裴家牵扯太深。”

沈池鱼稳着心神:“他是我未来夫君,我只要嫁给他,将来就是摄政王妃。”

她和先太子无亲无故,说到底,陈年旧事罢了,她没必要因为此事去和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过不去。

郑简摇头,用近乎怜悯的沉重语气:“你错了,你不可能有机会嫁给他。”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郑简说:“你以为王爷为何会选你当王妃?是看重沈相?还是你这个人?”

他不等沈池鱼回答,继续道:“都不是,他只是需要一块挡箭牌,一个足以迷惑众人视线,尤其是迷惑裴劭父女的的幌子。”

谢无妄表现出的看重,那些亲近,包括提亲,都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沈池鱼用力捏着手指:“什么目的?”

“他不信任裴家,但他需要时间稳住裴家,更需要一个你这样无知的靶子,帮他吸引所有的明枪暗箭。”郑简说。

沈池鱼脸色发白。

郑简还在继续凿击她的理智:“你想想,以裴明月的心机和她对谢无妄的执念,她会允许你这样的‘意外’真正坐上摄政王妃之位,威胁到她和裴家的地位吗?”

谢无妄或许会暂时护着她,不过,当他与裴家的博弈到了关键时刻,当他需要稳住裴家这棵大树时,她这个‘幌子’,就是可以最先被牺牲的棋子。

“更何况,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当初太子对他那么好,他都能转头背叛,他心里,又会对一个棋子有几分温情?”

婚约?那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张随时可以作废的庚帖罢了。

只怕不等沈池鱼嫁进王府,就已经‘意外’身故,或是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香消玉殒。

郑简说:“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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