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妃娘娘……”邓夷宁看向她,有些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在她看来,瑛妃其实是属于命好的那一类。

她甚至拙劣的觉得,李含枫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可她享受着这一切,却又逃不过身为皇室的命。

李昭澜走近时,正巧瞅见二人满面愁容的模样,他放下食盒,顺势坐下。

“想什么呢,这是父皇特地让本殿带回来的,说是御膳房新出的豆羹,方才我吃过了,对你来说可能是清淡了些,所以我让御膳房取了两碟小菜,尝尝?”

邓夷宁取过来?了一勺递给李含枫,后者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转过勺子,她喂进自己嘴里,如李昭澜所说,味道确实寡淡了些。

一碗豆羹下肚,三人依旧没说话,李含枫看着自己二哥的脸,很有眼力见的找借口离开。

她一走,邓夷宁就迫不及待开口:“如何,和亲之事可有解决?”

“父皇拟旨,祭祖后,定兴和亲,嫁给瓦蒙五主。”

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忽然就懂了为何李含枫的封号会是定兴,而后转头看向李含枫离开的地方,喃喃道:“定国安邦,兴盛不衰。”

李昭澜没听清:“什么?”

“所以,其实一开始,陛下就打算让小枫去和亲,弘乐和亲不过是个幌子,对吧?”

李昭澜沉默着没说话,两条黑眉都快扭在一起了。邓夷宁看着他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什么,拍案而起:“大宣皇朝有律,长幼有序,当朝长公主李易曦未能出嫁,按律,李含枫是不能远嫁和亲。”

说着,她就要往屋内走去,李昭澜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开口:“等等。”

邓夷宁回头:“这件事得告诉小枫,她——”还没说完,自己先沉默了,她都能知道的事,难道瑛妃跟李昭澜不知道吗。

“所以,”她轻声问,“是蕙妃那边出了事,对吗?”

“弘乐她有身孕了。”他看着邓夷宁不可置信的眼,“太医已确认过,确有其事。”

邓夷宁震惊得几乎站不稳,却又立马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脱口:“可是泅水张家公子的?”

“不知道。”

邓夷宁乐了,李易曦怀有身孕,与张公子走得近,却又不知道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难不成,她跟别的男人还有情?

“我们成婚当晚,除了你父亲出事以外,宫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他起身与邓夷宁面对面。

“当晚,明坞使臣远赴宫中道贺,与弘乐偷偷带进宫的张威起了冲突,是弘乐露面解决的。怎料同屋的明坞八皇子看上了弘乐,借同公主谈话,加了媚药在香里。等张威找到她时,弘乐已经赤身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没了呼吸的八皇子。”

邓夷宁纳闷:“她杀了明坞八皇子?那使臣呢?使臣知道吗?”

“使臣被张威杀了。还有一事,你可记得当晚的宫人闯进寝殿,是怎么说的吗?”他看向邓夷宁,不等她开口,将那晚的话背了出来。

“‘半个时辰前,季公公带着一队人马出去,守值的称他们去了邓府,直到一刻前,季公公匆忙回宫禀报圣上。’”他顿了顿,“此后,那宫人才从江公公口中得知父亲被杀一事。”

邓夷宁表情凝重:“什么意思?”

“季公公身为东厂太监,没有陛下的准许是不能出宫门的,但据我的人打探,当时季公公出宫门,用的是东宫的令牌,可回宫时,用的却是陛下给的御令。”

“所以你怀疑,季公公当时出门并非是为了抓我父亲,而是得东宫之令,出宫办事?”

李昭澜点头,忙着继续说下去:“明坞使臣与八皇子惨死,父皇定不会就此作罢,可偏偏杀他的是公主殿下。我若是父皇,我得保下自己的女儿,再找个法子,圆全两人的死因。”

邓夷宁毕竟在他身边有些时日,对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也算是了解一二,加上她在西戎的见识,顺势接上他的话。

“明坞觐见并非一人,几十匹兵马和护送队伍,所以只能全部灭口。”

但她不解的是,可此事为何没能交给江公公,陛下最信任的难道不是江公公吗?

李昭澜目光一沉:“大宣公主被辱,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后果难料。所以当晚是江公公着手处理后续的事,而当晚守在宴席的另一人,便是季公公。”

“那季公公是如何得到准确消息,听闻我父亲……”邓夷宁捏着眉心,背脊莫名发寒,“对了,八皇子和使臣的尸首最后怎么处理的?”

“从丘北出城,一路向东,要翻越一座险山。险山靠水,匪患众多,父皇去信,称他二人返回途中遭遇埋伏,尸首落水,未得踪迹。”

“这、这明坞的大主能信吗?”她难掩震惊,“无端端死了一个皇子和使臣,连尸首都寻不见?”

“兵部的人口册里,事发次日,无端牺牲一百人。”

邓夷宁说不出话,却在这段对话里明白了个大概。

当晚宫里出了那件事,留在宫中善后的是江公公,季公公奉旨带着尸首离开宫中,制造一起匪患意外。但李峥不知道的是,季公公当晚另有其事,可难违皇命,只能带着他给的御令出宫。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季公公没有先去处理尸首,而是转头去了邓府,随后带着消息赶回宫中。

可她有一点想不通,尸首为何会按时出现在丘北,而次日一早,季公公又准时出现在宫中。

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陛下和太子都知道此事。而他们之中,也定有人赶赴丘北,重新处理两具尸首。

她将想法告知李昭澜,对方始终一言不发,此刻,她便懂了。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只是没告诉我,对吗?”

不同于上次发现自己被隐瞒的那种不解,这次的她很是平静,因为她知道,他不能说。

李昭澜有些慌,害怕上次那样的事发生,急忙解释:“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是后来在遂农发现陆英卖禁药才让魏越去调查的,谁知道牵扯出这事。那时你一心想要破获苏青青案,替邓氏证明,倘若那时我告诉你一切原由,你怕是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做出些糊涂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

她反驳不了,因为李昭澜字字句句都是对的。倘若那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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