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希望你能多信任旁人一点。”

当然,也包括我。

沈砚清在心头,默默补充着未尽之语。

什么?

苏挽棠恍然抬头看着他,见他神色如常,嘴唇微张,终归是没能问出口。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阿秋姑娘在外面等你。”

沈砚清平静地说着。

“你让她来的?”

他瞧见眼前一道人影晃过,她的声音回荡在楼中,随后渐渐消散。

他知道,阿挽是去找她了。

他凝视着阁楼外,恰好见到阿秋姑娘只是停留片刻,还是匆匆离开了。

阿挽又要难过了。

他还是拿起披风出门,却见阿挽驻足楼外,抬手试图找寻着什么。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她身后,沉默地为她披上披风。

“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挽的声音融入春风里,渐渐飘向远方。

他听清了。

“阿挽,先进屋吧。外面冷。”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

她并没有进屋,只是执拗地望着前方,不肯挪半步。

“外面凉。”

他说着,主动示意她牵手,却被她轻轻打回。

“阿挽。”

他一直在劝她,见她执意如此,只好道,“阿挽,要进阁楼绣样了。”

果然!

苏挽棠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的眼眸如同蒙了一层灰,怎么都见不到那分明媚。

她这番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阿秋她……”

她的声音随风而去。

他近乎用恳求的语气说着:“先进阁楼,好不好?”

苏挽棠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缓缓迈过门槛,任由他把自己带到绣台前,看着他熟练地做着自己曾经做过的,还是抬手拦下。

“你放开吧,我来弄就是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

尤其是他的。

“阿挽,我愿意。”

他轻轻拿过阿挽手中的线,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

“你先休息吧。”

他总是愿意给足她台阶。

她看着他细长的手,小心拿起针线,往布料起针的那一刻,虽有担忧,但总会因他熟练地落针替代。

明明很少见人绣样,她竟然会觉得,这人就是会绣样的。

不至于把她这单搞砸。

若是哪天他开绣楼,她恐怕……

她摇头,似乎想把脑海中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甩掉,却发现怎么甩都甩不掉。

明明自己是回来绣样的,偏偏现在无事可做的人是自己。

她看着阁楼外天色渐暗,夕阳正泛起,偶有行人经过。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眼前这段风景,只觉得百无聊赖。

她无意识地点头,强行驱赶脑海中的困意,手无意识碰到食盒,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他下意识抬头查看,知道无事发生,他才放下心来。

他就着声响,手上针线不断。待他抬头的一刹那,发现阿挽用指尖触碰着食盒。

他没有主动问起,倒是期待她下一步想怎么做。

难得阿挽主动提需求。

即便没有开口。

也算是件好事。

他想着,装作没看见,还是拿过手边线,穿过细小针眼。

那段声响,他还是无法忽视。

四目相对时,他的余光瞥见阿挽的手指触碰着那个食盒,而她如同做了坏事被人抓包般,慌乱缩回手指,匆忙低头,略有小女儿娇羞的情态。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破却不主动点破。

“阿挽。”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唤着她,虽然她早就不是小孩了。

但他愿意哄。

她的头埋得更深了。

他真是拿阿挽没办法。

既然不愿开口,那他不问就是。

眼前这幅绣样足够让他头疼了,他还想着多绣一点,这样阿挽就少弄一点。

他实在是连逗弄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苏挽棠见他迟迟不追问,耳边只听到针线穿过布料的声响,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转性了。

她知道他总会变着法让她开口。

如今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竟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还是心痒难耐,缓缓打开手指,透过微小间隙来观察他在做什么。

这人还在帮她啊。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轻易欠下人情。

就连阿秋,她也……

不想这样。

偏偏这人怎么赶都赶不走。

要不……

她看着眼前的食盒,想着反正他在绣样,应该不会轻易发现,干脆故技重施。

“阿挽,别闹。”

他说完,就立马看见阿挽慌乱撇过头,不敢看他。

“阿挽?”

“阿挽?”

“阿挽迟迟不肯说吗?”

他最喜欢哄着她多说几句话了。

难得遇上中意的,不哄着多说几句话怎么行。

她这才缓缓缩回伸出的手指,明明没有说话,她的眼眸却将未尽之语尽数道明。

不过,他更希望她亲口说出来才行。

他注意到她总往食盒看,试探道:“阿挽,你是想……”

想把食盒给他吗?

他不确定。

也不敢想。

她一听到他提食盒,顿时警铃大作,如同受惊的猫,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点破。

她真的掩盖得极好,可是眼神总归不会骗人。

她慌乱的那一刻,恰好被他看在眼里。他的眸光依旧流露出温和,这更让她觉得自己如同陷入无形牢笼,逃脱不得,只好被动承受着他注视的目光。

“你……你别这样……”

她只想逃离,却被他拉住了衣袖。

“阿挽,承认关心我有这么难吗?”

他实在是不想再同她玩捉迷藏了。

为何不难呢?

她很少主动开口求过人。

哪会这些。

“我……”

她只觉得自己的辩驳,苍白而无力。

如今被人戳破,她也不再有隐瞒的心思。

想解释的话,终归还是在嘴边,未能说出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步了。

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只当是念及她。如今再让步,她只会把自己埋藏得更深不见底,让人无处可寻。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将手上最后一点针线缝好,恰逢换线时,他特意放慢了动作,神情镇定,仿佛先前着急缝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挽棠见他这般,直觉告诉她这样不对,偏偏她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梗着脸,抢过针线,道:“你把针线给我。”

“阿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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