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再努力努力。”墨卿尘淡然说着,他强行压下内心的不舒适,表现出一种淡漠冷然的态度。

他本想略带嘲笑的语气讽刺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随即想起,比起儿女情长,他更在意个人前途和家国利益,于是脱口而出的话,有了几分激励的意思。

他拿起酒杯,一口喝完了茶水,兀自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酒杯也有些微微颤动。

“当然……我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墨卿尘,可不要小看我了。”

喝着醉意浓烈的沈时宜,趴在桌子上,脸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酒杯高高举起,碰了碰墨卿尘的酒杯,却没喝,而是洒了,因为她故意的。

她就是讨厌墨卿尘一副高高在上,以为掌控一切的感觉。

然而墨卿尘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像是看着小孩在胡闹般,淡淡回了句:“你喝醉了,等会回去如何与他们交代?”

“交代,本姑娘就是天,本姑娘就是地……我需要和谁交代?!我平时站岗的地方,那可是众多官员挤破了脑袋都想要去的地方,他们会求着我说,姑娘行行好,帮我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给我塞银子,给我送宝贝……”

“你是不知道我以前过的有多苦?面试的时候,面试官给我出难题,入职了,同事给我使绊子,上司天天给我坏脸色,我们那个老板挺着九个月大的啤酒肚,身家丰厚却像个抠门的铁公鸡,还成天对女下属动手动脚揩油。”

“路见不平心怀正义的我,一拳就把他撂倒了,他流着鼻血惨叫的模样太好笑了……可是我第二天就被赶走了。”

“然后失业,然后交不起房租,好在房东容忍我晚两个月交租,可惜,我那吃了囤了两个多月的泡面,还没吃完。”

“可是我的命运似乎没有改变……我还是个可怜的底层民众,不自由的,不能掌握命运的可怜虫。”

喝醉了的沈时宜,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谨慎小心,倒像个怨气很重的牛马吐槽着,即便她将自己自己穿越的事情抖漏出来,也没人当真,只会觉得她脑子有病。

至于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在墨卿尘和郭方翼看来,沈时宜更像是做了个噩梦,将噩梦当成了现实,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清醒。

郭方翼放下瓜子,掏了掏耳朵,然后指甲一弹,耸了耸肩道:“面试是什么意思?面试官又是啥?老板我倒是听懂了,是你的顶头上司,他对你不好?!”

在某些事情上聪明严谨,但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单纯的郭方翼,摸着下巴,眼珠子咕噜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说:

“时宜,你在入宫前是住在墨府的,据我所知,墨家是习武居多,除了墨兄他叔是当朝宰相,其余都是魁梧高大或者精干削瘦的形象,并没有几个胖的出奇的男子。”

“墨兄经常欺负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但你武功不如他,肯定没法战胜他,一拳将他打到的这种梦想……好比一步登天了,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

吐槽太多,以至于将自己底细都漏得一干二净的沈时宜,这才恍然大悟,说错话,连忙震惊捂嘴,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总算是将自己扇清醒了点。

“啊……我刚说了什么来着,郭兄别介意,我就是乱说的,没什么面试官也没什么啤酒肚上司。”沈时宜知道对方没信的时候,心里落下了块石头,郭方翼没当真,还好还好。

就当是对牛弹琴了,沈时宜不知道该感慨自己太粗心了,还是郭方翼太蠢了,反正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挺好的。

沈时宜眼睛滴溜溜转,看向了墨卿尘,带着几分祈求之意,没想到墨卿尘居然回应了她,简单点了个头,似乎在说,我没听懂当我没听到。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悄然走到郭方翼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瞬间勾起了沈时宜和墨卿尘的好奇。

“戏子的事情有进展了,两位有兴趣随我走一趟吗?”郭方翼高兴地搓了搓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

严密看守的酒楼,某个房间内。

房内布置很是雅致,香味恬淡不浓烈刺激也不会清淡寡味,换了身衣裳和装扮的程月如,与昔日两位故友相见的时候,却有些不自在和尴尬了。

“前些日子,听说你被官府的人抓了,怎么看没看出来?”

说话的是一名曾在戏楼唱戏的,有着酒糟鼻男子,他一听到程月如要找他谈话,因为自己掌握着她的某些秘密,就想来敲诈一番。

程月如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已被嘱咐好几次,不能透露自己被监禁,不能透露四周有人暗中观察,并说出每一句话,都要思虑几分,否则事后受的苦会更多。

她在戏馆混了许久,耳朵不聋眼睛不瞎,何况又有在监察院地牢受了半个月折磨的痛苦体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心中有分寸。

“嗯是被抓了进去,只关了三天,他们问来问去也就几句话,我没涉及很重要的事情,他们就放我回来了。”

程月如尽量将这件事情,描述得越简单越轻松,降低对方的警戒心。

另一位圆脸肤色偏白的女子,则慢慢抿了口酒水,说道:

“大当家已经藏好了,任是京兆府的人将京城大街小巷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他的,当然,你想见大当家,肯定也见不到的……你若有什么话想和他说,我可以帮忙!”

“他过的好吗?”程月如咬牙问。

“很好。”圆脸肤色偏白的女子轻松回答,“大当家打算进一步深入朝廷,二当家最近迷上了酿酒,成天泡在酒缸里,三当家纳了几房美妾,天天把酒言欢……”

“小丫头,我们都知道你爱慕大当家,但爱不是一句话,而是行动,你若是对他真心实意,就为他去死,断了官府查案的渠道和路子。”

程月如似乎早就料到圆脸肤色偏白的女子,会如此说,皱起的好看眉头鸥突然舒展开来,先前,为了蒙骗监察院的人,程月如故意将自己爱慕之人,描述成了有着酒槽鼻子的唱戏男子,且不说他们是否真信了,但真给她找来了这人。

如今,圆脸肤色偏白的女子,将大当家的身份抖了出来,躲在暗处的监察院的人肯定听到了,也知道她之前在撒谎。她猜测,监察院的人一直没有动作,肯定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我可以为他死,但我想知道自己是否死得值?”

“眼下快到冬季了,北凉地处严寒,只有靠近东夏朝南边部分疆土才能种植粮食,因此到冬天,作物死亡,牲口没了粮食,人也没了粮食……是会死很多人的。”圆脸肤色偏白的女子,继续说,

“我们做的事情,不是没有意义的。西戎拿了不少粮食和马匹和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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