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挑衅,白鹤似乎反应过来,低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药材。
愉可期走到他跟前,将容熙为救砦皇而死的事尽数告诉了他。
听完,燕暖冬第一次在白鹤脸上见到了凝重的表情。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费尽心思医治好的病人,没好几天,就这样死了,任哪个医者听了,恐怕都难以接受。
正想的入神,她的手臂突然被李碎琼扯了几下。
于是转眸对上他幽怨的双目,仿佛在说,你再看他一眼,我就哭给你看。
燕暖冬收回视线,用胳膊肘创了他一下,示意他吃醋分一下场合。
未料,李碎琼根本不想管那么多,又不悦地扯了扯她的手臂。
燕暖冬又回以肘击……
而白鹤垂眸似是在思索什么,半晌,终于缓缓张口:“返老还童,一衰俱衰,一死俱死……”
他眼眸一闪,抬眸看向江逸衍,问:“令尊慈母可已安葬?”
江逸衍点头:“有何不妥之处吗?”
白鹤:“这不是禁术,更像是蛊,是否介意让我开棺验尸?”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江逸衍,他沉默片刻:“等深夜。”
所以白天他们就待在浮云坞。
想到这几天总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来浮云坞了,结果总是来来走走,不断跟白鹤道别再见面。
燕暖冬就不禁想笑。
下一秒,李碎琼阴冷的声音准时响起:“来这里,你就这么开心吗?”
“……”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众人被江逸衍用通灵石带回了砦皇宫。
皇陵内
视线昏黄,江逸衍施法又让它亮如白昼。
看见眼前的棺木,他忍泪背过身,愉可期站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鹤也不墨迹,利落地打开棺木开始尸检。
许久,他重新合上棺木,江逸衍闻声转过身。
白鹤表情凝重:“回浮云坞说。”
于是,转瞬间,他们又回到浮云坞。
山上的树叶逐渐泛黄,微风不停地吹着,一些叶子缓缓落下。
白鹤没有废话,直接看向江逸衍阐述:“经我检验,推断出他们身体的衰老程度与死亡时间,可以说分毫不差,另据可期所言,令母生前曾施法救助过令尊,但方才我并未在令尊身上察觉到令母施救过的痕迹,他们的身体也未有任何可疑之处。”
闻言,众人皆惊。
愉可期纳闷,将众人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但他母妃的确救了他父皇将近半个月,若没有施法救助,他父皇一凡人之躯,是如何撑过半个月的?又如何会平白返老还童?这也太诡异了。”
白鹤看向她:“魂魄,我猜测,她是将蛊下在砦皇的魂魄之中。”
愉可期拧眉:“这更是闻所未闻,我从未听过,什么蛊能下在魂魄之中?”
白鹤摇头,建议道:“我也是猜测,不过,这世间最擅长下蛊的,非青山派莫属,你们或许可以去那里找找线索。”
听到青山派,其余人脑中皆蹦出一个人的名字。
时寒冬。
若真是他,看来嫁祸李碎琼的人,也非他莫属了。
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逸衍双拳握得咯吱响,赤红着双眸:“黑蛇,你留下来保护可期。”
愉可期心下一震,眼疾手快拽住他:“你要去哪里?”
江逸衍抽开手,沉声回答:“珍珠村。”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已飞身离开。
见状,愉可期立马回头求助地看向燕暖冬。
燕暖冬心领神会,就要上前带着她追上去,未料,刚迈出一步,李碎琼突然身体一软,倒在她的身上,昏迷不醒。
“……”
无奈,愉可期只好让黑蛇带着她去追江逸衍。
余下燕暖冬不知所措地探了探了李碎琼的额头。
很正常啊。
白鹤走上前,关心道:“需要我帮忙看看吗?”
此言一出,倒在她身上的人似乎怔住,全身写着抗拒二字。
瞬间猜出他的小心思,燕暖冬冲白鹤微笑,摇头道:“没事,他这是老毛病犯了,我就会治,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带他回家了。”
对于她的回答,李碎琼十分满意,心中一阵暗爽,险些没压住嘴角。
白鹤看向面色正常的李碎琼,随即明白过来,将视线移至燕暖冬,笑着点头:“好。”
木屋
李碎琼睡在床上。
燕暖冬特意从白鹤那里拿来一堆口味异常苦的药材,熬了一锅,坐在床边等李碎琼‘醒’过来。
然而,她低估了他的耐心程度。
由于心里放不下愉可期,着急找她,便设法主动激他起来。
“哎呀,突然好想亲李碎琼,如果他现在醒过来的话,我就亲他。”
话音一落,李碎琼以自认为很浑然天成的演技,迷迷糊糊睁开眼,再细节地强撑几次才坐起身,环顾四周,最后一脸无辜地看向燕暖冬。
“我们怎么回到木屋了?”
情感、动作、语气循序渐进,表达的非常到位,每一处都是细节,都不多余。
倘若她没看出来他在演戏,她还真没看出来他在演戏。
燕暖冬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差点没绷住,急忙转过身偷笑,将桌上的药端起来。
又藏起笑意,一言不发地把药递到李碎琼跟前。
见到药,李碎琼一愣,抬眸委屈地看着燕暖冬。
“为什么是药?”
燕暖冬差点笑出声,压了压嘴角,反问:“你生病了,不喝药,那你想干什么?”
很快,李碎琼反应过来,一阵沉默后,将计就计,看着眼前苦味直冲鼻腔的药汤,明知故问:“这药苦吗?”
燕暖冬忍着笑,摇头:“不苦。”
于是,李碎琼便乖乖接过药,面不改色喝了起来。
喝出了很美味的样子。
这把燕暖冬看傻了眼,按住他,疑道:“你不觉得苦吗?”
李碎琼眨眨眼,摇头:“不苦啊,挺好喝的。”
说罢,又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瞬间激起了燕暖冬也想尝尝的欲望,再次按住他。
“给我留两口。”
闻言,李碎琼护食般地‘条件反射’将药转向身后:“你干嘛?这是我的。”
见他小气的样,差点没给燕暖冬的口水馋出来,扒着他的手臂,就要夺。
“求求了,也让我喝一口,就一口。”
李碎琼憋着笑,装模做样地迟疑起来,将药碗缓缓移至身前,不舍地看着她:“就一口?”
燕暖冬疯狂点头:“就一口。”
而后,伸手就要接过碗,却又被李碎琼移走。
他再次确认:“真的就一口?”
就这样反复勾引她,给燕暖冬急的心痒难耐,入党般坚定地承诺。
“真就喝一口。”
李碎琼这才‘割爱忍痛’地将药递给燕暖冬,‘不放心’地好意叮嘱:“小口喝,别一口给我喝完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