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姜一直在抖。

公寓里开放式的厨房和用餐区明明很大,但偏偏在梦中,它坍缩成只能容纳两个人和一张椅子的小匣子。

这个小匣子里,只有唇齿吮吸声,和细碎的喘息。

他的。

也有她的。

她大腿上被咬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她难自抑地缩腿,只能勉强心想:……还好是梦里。

他谨慎地把控着尺度,不让彼此太过越界。

直到他闻到一些更甜腻的味道。

他目不能视,顺着腿肉,唇瓣吻着、鼻梁蹭着,蜿蜒向上。

却被她夹住。

她的呼吸声急促,仿佛难耐的渴。

他乖乖抬头,让她看清自己。

“可以吗?”

依然是彬彬有礼的问询。

“……”

直到有更黏腻的水声响在耳边。

滴答——滴答。

顺着椅子、下巴,滴落在瓷砖上,珠玉碎声。

她咬住下唇,唇肉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她把压抑的呼吸尽可能延长,延长到成为细微的叹息,才能不太激烈地喘出来。

她一直在往后抖。

他一直在往前蹭。

牙齿,舌尖,嘴唇。

啃噬,□□,含吻。

……

但最让人欣喜的,还是她的反应。

她不自觉的迎合,不自觉的情/动。

“阿辛。”

“——■吗?”

他后来抬直身子,湿哒哒的牙咬住她的耳垂。

含糊不清地逼问她,央她夸他。

-

猛然坐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晰的回忆起梦里的一切,路姜无声尖叫。

等缓过来后,她复又躺下。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总感觉那种情/欲逸散的味道还停留在鼻间附近。

腿间甚至还残留着那种湿淋潮润的感觉。

她头也往被子里塞,抬手捂住脸。

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绝对、绝对只是被随从之影响了。

毕竟是他的梦,她会被他的意志影响到也很正常。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随从之别做梦。

明明已经没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会入梦。

路姜绝望。

做这样的梦着实令人想死。但是生命何其可贵,她总不能真的不走楼梯也不走电梯地下楼。

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醒音。

路姜抓来,解锁屏幕。

随从之:早安^^

“……”

早你个大头鬼。

路姜盯着那个“^^”气不打一处来。

他倒是开心爽了。

不对。什么爽。

不爽。一点都不爽。

她捏着手机不理人。她今天有一节早十,下午会去公司。

虽然她没回复,但随从之陆陆续续又给她发了十余条消息,讨论老师、食堂,跟她约饭,给她看晚霞。

同一片天空,不知道他在哪拍的。

跟她下班出门时看见的类似,但又比肉眼看见的好像要更美一些。

她保存了照片,但没回复。等到晚上临睡前,给人发了个“睡”。

她表达已阅,而他几乎秒回了一个:晚安。

没有表情符号也仍旧叫人不爽。

路姜撇开手机睡觉。

周二她全天在公司,理所应当地炮制自己周一的做法。同时在公司跑去找了秦研,跟人问了远距离依然进入梦境这件事,未得解法。

随从之依然无视她的冷暴力,照常给她分享自己的生活。

下班时,几乎在她踏出公司大门的同时,他又一次发来消息:周三有通识课,阿辛不要迟到哦[笑]

——她当时果然就不该告诉随从之自己选的什么通识课!

这两天他都掐着她下班节点给她发了消息,这时间未免掐得太好。走在街道上,路姜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周遭。

不会又在跟踪她吧?

但她上班通勤的包上没有挂那个他送的挂坠。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决定迁怒。今天晚上连“睡”都没有发,发了个“1”。

随从之依然是秒回:晚安。

晚安,晚安。

年少时他也会站在她门前,乖顺地说晚安。

可现在看着他的晚安,路姜入睡前都在祈祷自己别做梦。

或者更准确一点,不准做涩情的梦。

次日,路姜深思熟虑后决定迟到。只要做最晚到的和最早走的人,这样跟随从之就坐不到一起了。

失败了。

随从之预判了她的预判。

路姜踩着铃声进的阶梯教室,而随从之迟到了一刻钟。

她专门坐在几个人中间。他竟然还敢指着她身边的空位说想坐那里,劳烦别人站出来让他进去。

一个长相出众的Alpha迟到这么久,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教室里几乎所有人对他行注目礼,窃窃私语。

特地带了笔记本电脑的路姜试图埋头装死,一眼也不看他。

他倒是很安分,没有试图在上课的时候跟她搭话。只是跟她挨得特别近,两个人大腿隔着布料贴在一起。

就算教室里开了空调,传递过来的体温也太热。

她往旁边挪一些,他就再跟着凑过来。

她瞪他,他却学她不看她。

两边都有人,无处可逃。路姜只好勉强接受了他的这点触碰。

他嘴巴不说话,心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全是怨念。

她总觉得通感好像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不仅仅是信息素带来的通感,仿佛心声也可以引发通感。

他端坐在她身侧,她却觉得有人几乎把她圈在怀里抱着她。

男人的胸膛紧紧靠着她的背,手臂环绕在她脖颈间,绞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他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细碎地啃噬她;厮磨她的肌肤,咬她耳朵:“为什么不理我?阿辛。”

和梦里一样的话,但不如梦里温柔。

疼。他估计又在用犬齿了。

她想躲。

他低低地笑,带着冷:“你周一不是只有早十吗?为什么等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我消息?”

唇瓣顺着她耳下,一路磨蹭到颧骨去,“周一中午跟应答吃饭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台上老师还在讲课。

路姜尽力集中精神。

这种play太糟糕了。

比在梦里搞还糟糕。

但她不好意思躲。

他只是虚假的幻影,如果躲了,不就是她在一个人手舞足蹈吗?别人真以为她有精神病。

他咬她的脸颊肉,语带指责:“怎么现在不笑。”

可这触感又太真实。

疼痛,麻痒。湿热的舌和急促的吐息。

“你周二又去见秦研了。”他情绪又涌上点烦躁,“她信息素太刺鼻,我站八百米外都能闻到。你让她把阻隔贴贴好点。”

——果然在跟踪她。

曾尽青的办法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他手开始往下移,去摸她的小腹,忽而道,“……有血腥味。阿辛是不是来月经了?”

他声音又变得委屈起来,唇重新回到她肩窝,压得又低又闷:“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痛经了。”

路姜初高中会痛经,但上大学之后有明显好转。

她估计是自己现在有意识坚持锻炼的原因。

她当然没和随从之提过。

但是他这句话,倒是让她回想起来随从之跟她说过的第一句不是喊她名字的话语。

在“害”得随从之掉进坑里没两天后,路姜又因为路姜跟隔壁家小孩打架而被母亲打来电话“慰问”。

路妁问她打架原因。她记恨她前两天因为随从之训斥她,赌气不说。

于是路妁在电话里让她管好自己,不要乱惹事。

她委屈极了。被别人家小孩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母亲冷淡的话又给她来上一拳。

路姜没有在电话里跟她吵架,妈妈爸爸那些喋喋不休的口角让她厌恶争论。她更青睐冷暴力,保持自己默不作声的姿态,用沉默表示抵抗。

最后路妁也不再说话,她俩一起沉默。等路妁那边有人喊她,她才匆匆挂了电话。

“……”

和母亲相处就是这样,她们两个人都不喜欢谈心。

路妁想等她自己说,路姜却指望母亲可以主动站在她这边——这样的结局往往是相顾无言。她倒是不忙,耗得起;但她母亲忙,日程被排得太满,抽给她的时间愈发压缩。

父亲离开前还不是这样。毕竟她父亲会争会抢,得不到的、不满足的会一直找她母亲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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