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盯着那张从蛇腹里掏出来的湿纸条,三个字还泛着水光,“别信红”像是用血写完又泡过药水。

她没多看第二眼,直接塞进袖口夹层,转身就往外走。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毒蛇账本的事刚平,宜妃送来的“铁证”反倒成了**陷阱,连康熙都动了怒。

可越是这样,她越清楚——真正的账目根本不会落在纸上。那些人精得很,知道查案的早晚会盯上文书,早就备好了后招。

她快步穿过御膳房后巷,脚底踩着结霜的青石板,冷气顺着粗布鞋往上钻。

到了冷库门口,门缝里透出的寒气比往常更重,她伸手推门,厚重木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白雾扑面而来,像有人在里头开了锅。

她眯眼走进去,四壁全是码齐的**,整整齐齐堆到屋顶。

这是早年为夏日供冰建的移动冷库,后来新冰窖修好,这儿就荒了下来,只偶尔用来冻些山货,可她记得康熙密令里提过一句:“修河款出入,皆经冰库转运。”

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分明是线索。

她走到墙边,指尖贴上一块**。表面光滑,但侧面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刀尖刻出来的。

她顺手从腰间摸出小刀,轻轻一刮,冰屑簌簌落下,底下露出一行字:“朔州堤银,十万两”。

她呼吸一顿。

再换一块,又是不同数目:“榆林工料,八万三千两”。第三块写着“雁门关石料转运费,六万七千”,第四块竟标了个日期,精确到时辰。

她绕着墙根走了一圈,每块**都有刻字,长短不一,却排列有序。

这不是随便乱刻的,是按批次、地点、金额排好的原始账目!贪官们把银子往来全记在这儿,封进冰库,一旦风声不对,一把火烧了,冰化成水,字迹全消,半点证据不留。

难怪之前翻出来的账本全是假的,要么有毒,要么藏蛇,就是没人敢拿真东西出来。

她立刻动手,抽出随身带的油布包,准备撬几块关键的带走,刚撬下第一块,外头院门“哐”地被人踹开,响声震得冰墙嗡嗡作响。

四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火把,领头的那个冷笑:“烧了这库,看她拿什么定罪!”

宋甜猛地回头,火光已经照进内门,热浪扑面而来。

她心下一沉——这地方全是木梁加**,一旦烧起来,别说账本保不住,整个库房都得塌。

她迅速扫视四周,眼角瞥见角落有个半人高的木桶,里面是她昨天腌火锅底料剩下的辣椒水,还没倒掉。

那水浓度极高,泡过朝天椒和花椒,辣味能呛出眼泪。

她二话不说拎起桶就往门口跑。

黑衣人正要破门,她站在通道拐角,咬牙把整桶液体泼了出去。

辛辣雾气“轰”地炸开,像一团看不见的火云撞上人脸。

冲在最前的两人当场捂脸跪地,惨叫连连:“眼睛!我的眼睛烧起来了!”剩下两个踉跄后退,挥着手想驱散气味,却被呛得直咳,火把差点脱手。

宋甜趁机冲回墙边,飞快撬下十几块刻有核心数字的**,一股脑塞进油布包,扎紧口子背到肩上。

冰块太重,压得她膝盖一弯,但她没松手。

外头火光还在晃,敌人虽被辣住,可撑不了多久。

她刚想往外撤,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满地霜雪。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喝:“封锁四周,不准放走一人!”

胤礽大步冲了进来,披着紫貂披风,脸色冷得像冰墙本身。

他一眼看见她背着个鼓囊囊的油布包,额角冒汗,嘴唇发白,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接过包袱。

“这么冷的东西,你扛什么?”他声音压着怒意。

“不能放地上。”她喘着气,“一沾热气就化,字就没了。”

胤礽没再多说,直接解下披风,将整个油布包层层裹住,抱在怀里。

紫貂毛厚实,隔绝了外面涌进的热浪,也护住了里头的寒气。他低头看了眼包裹渗出的水珠,眉头拧紧:“还能撑多久?”

“看温度。”她抹了把额头的汗,“要是运出去路上太阳晒着,半个时辰就得流成水。得找个冷地方先存着。”

胤礽抬眼扫过燃烧的柴堆——那是黑衣人点燃的,意图引燃冷库外墙,幸好火势不大,又被禁军及时扑灭。

他冷声道:“他们不敢真烧宫,只是警告。但这账,必须活着出去。”

宋甜点头,腿有点软,靠在冰墙上缓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她问。

“十四阿哥派人传信,说你去了冷库,我怕出事。”他顿了顿,“你每次一个人往偏僻地儿跑,就没想过后果?”

“我想活命啊。”她苦笑,“可总得有人去挖真相。那些人不怕死,我就得更不怕才行。”

胤礽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把她往墙角推了一把:“蹲下。”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夺”地钉在她刚才站的位置,离脚尖不到半寸。

两人同时抬头。

冷库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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