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和路期是小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认识的,跟同龄人比两人性格都古怪又别扭,开始的时候互相看着不顺眼。

后面又因为家里的原因经常碰面,慢慢的关系有了转变。

任北从小说话呛口,无形中得罪很多人。

路期性子淡,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觉得无所谓,她自然不会将任北脱口而出的难听话语放在心里。

她这没有人气的性子也教不到什么朋友。

很长一段时间就只有两人凑一块儿玩。

后来两人在初中的时候认识了孟迟,碰了几次面就觉得意外投缘。

再后来手机里就有了个三人群。

孟迟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经常转学,早在学生时代三人就很难凑在一起,联系全靠一部手机。

后来毕业开始工作,又天各一方,更难往一块凑。

这次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是因为孟迟的婚礼。

“真的就吃面?”孟迟边发筷子边问:“不再吃点别的?”

“你想吃别的?”路期接过筷子淡声道:“刚刚问你想吃什么,你还说吃面。”

“那是因为这附近吃面不用等太长时间,今天看喜糖看了一下午,我都饿死了。”

任北把纸巾往桌上一放:“在面馆不吃面还能吃什么?”

任北:“就选个喜糖你都要跑出来选半天,累不累你?”

“结婚,一辈子就一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要选自己最喜欢的。”

孟迟冲对面的路期抬了下眼睛:“是吧,阿期。”

路期默了许久没能说出话。

任北低笑了声:“你问她干什么?她结婚就领了个证,你还指望她跟你感同身受?”

“我不喜欢那些。”路期说完补了句:“谢燃也不喜欢那些,这样也挺好的。”

孟迟也不觉得扫兴,转头去看任北:“你可以借此机会多学着点,这些经验你跟莫楠的婚礼上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还是说你也想跟阿期一样,领个证就完了?”

“我看莫楠,”任北说:“她想要怎么样的婚礼,我就尽全力去办,我们俩的婚礼她负责提出想法,我负责去完善。”

其实他跟莫楠提起过这个问题,在得知孟迟要结婚的那天晚上,他顺着问了出来。

莫楠是在上次姚月的婚礼上累怕了,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两人商量着就请些关系好的亲戚朋友,丢掉繁琐的流程,大家轻轻松松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孟迟被他得意的眼神刺了下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行啊你,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有些好奇,但她又饿,立马道:“点些小菜吧,边吃边细聊。”

任北指了下墙上的菜单:“这能称得上菜的就只有一个泡菜。”

“那就要一份泡菜”,孟迟撕开一次性筷子,抬目,视线放远,看到慢慢走近的身影。

“那好像是江熄。”

外面太阳有些大,阳光刺眼,这么猛然看过去,烈阳把眼睛照得一暗。

任北眼睛半眯:“外面哪有人?”

孟迟像得到了准确答案,像个看到糖的小孩一般,直接站起身,跳着就跑了过去:“江熄!”

看着门口抱住她的江熄,任北有些疑惑:“孟迟不是说他有事来不了吗?”

路期看着他:“你在这他怎么可能放心不来?”

任北觉得语塞:“这误会什么时候能解开?”

“这估计是他心里的结。”

任北木着脸:“够可以的,我莫名其妙成了两个人的假想敌。”

“两个?”

任北身子一懒:“你家里那个现在看我还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路期淡漠的表情在此刻破了破,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嘴角微微勾起“他很幼稚。”

“我知道,”任北瞥了她一眼道:“看得出来他心智不怎么成熟。”

路期:“你也不用这么挖苦他。”

“我都不想提他。”

任北百无聊赖地垂头看着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

“你一路上都拿着相机拍,”路期偏了点头,视线落在他的相机上:“你就这么喜欢拍照?”

任北听着她的话抬了目:“说起这个我还得跟你道声谢。”

“道谢?”路期没懂。

“嗯,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能拿起相机还是因为你小时候夸过我,让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是有自己擅长的事。”

“有这回事吗?”路期思索了会:“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拿着相机到处拍了。”

任北愣了愣:“是吗?”

“应该是。”

任北小时候被他妈打击惯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直到路期突如其来的一句夸赞。

他现在都还清楚记得,路期看着自己无意拍下的风景照,认真地夸出那句:“你拍的照片真好看。”

他一直觉得能举起相机是因为路期的鼓励,可今天她说早在这句话出现之前,他就已经会举着相机拍照。

是因为天生就喜欢?

任北带着疑惑回了家,一开门三条狗同时扑了上来。

他熟练地给它们栓上狗绳,被三只狗拽着下楼。

走到空旷的草地他才解开绳子任由它们在草坪上狂蹦打滚,放飞自我。

这地方任北常来,知道附近有木椅。

他走了几步找到椅子坐下,先看了眼玩闹的狗,确定不会出什么事后他才按开手机。

手机刚亮,屏幕上就探出两条消息。

是季冬发的。

[我今天回陵川,跟着奶奶收拾屋子,在那个老抽屉里翻到一沓照片,里面居然有张我和莫楠小时候的]

[也不知道是谁拍的]

照片因为保管不当有些受潮,一半的画面都有些花。

任北点开照片,放大,看清照片的那一刻,瞳孔猛然一缩。

困扰了他一天的疑惑在此刻瞬间明朗。

翻滚的记忆被照片里的画面拉回到了那年炎热的盛夏。

那年外婆生日,他爸妈带着他回了陵川,当时外婆家还在老城区,地方大,有自己的院子,家里来了不少人,都是自己在院子里摆的桌子。

家里来了太多人,没人有功夫搭理他。

外婆让表哥带着他去玩,但被她妈厉声拒绝,让他滚回屋看书。

小孩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他被这句话骂泄了气。

表叔看出了他的沮丧,拿了个相机给他,让他自己出去玩。

他妈当时是不同意的,但禁不住表叔的劝解,她最后同意让任北自己去玩半个小时。

任北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但又实在不想错过这半个小时的玩耍时间,最后还是拿着相机,蹲在门口瞎拍。

开始他就一顿乱拍,后面觉得横着拍会比竖着拍好看些。

再往后,拍地上的石子时,他发现镜头拉远和拉近能拍出不一样的效果。

正当他聚精会神时,一道声音突然传到了耳朵里。

“这个是相机吗?”

任北听音抬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是个看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马尾松松地绑在脑袋后面,微微歪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相机。

太阳盛大,她站在树下,树木并不茂密,太阳洒下的不规则光点印在她身上。

任北莫名觉得好看,想抬相机拍下来,但知道不礼貌,他控制着点了下头:“嗯。”

小姑娘听着他的答复,觉得稀奇,眼里发光,笑着说:“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她又问:”你会拍吗?

“不会。”任北说。

“我刚刚看到你拍了。”

“你偷看我?”

她摇头:“我来找季冬,刚刚不小心看到的。”

“我能看看吗?”她问。

任北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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