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像是被马车碾过无处不疼,动一下她忍不住抽气一下。

脏兮兮的男子衣袍被婆子扒掉,寒冷从地上透过单薄的中衣钻进骨缝里。

她蜷缩着,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然而,在这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江令容混沌的脑海里翻涌着的却不是后悔。

后悔?她为什么要后悔?

她只有恨,更加浓烈更加恶毒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胸腔里灼烧奔涌。

她恨自己的亲生母亲王氏,都怪王氏太没用,她明明交代过早点把人弄死一了百了,王氏答应着说好。

结果下手一点也不干净利落,如果早点弄死沈池鱼,哪还有后面这些事?

都是沈池鱼那个**,既然已经代替她生活了十五年,为什么不能一直代替下去?

为什么要活着回来抢走她的一切?

没有沈池鱼,她怎么会丢了相府千金的名头?怎么会被赶出相府?

如果不是被赶出相府,她又怎么会被承平侯府看不起?

沈池鱼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死在村子里,死在花楼里!

江令容被仇恨淹没,连带着相府一众人都恨之入骨。

恨沈缙和林氏的虚伪,养了她十几年说抛弃就抛弃,不讲半分情义。

恨沈砚舟和沈砚清兄弟二人,不是说自己会是他们最疼爱的姐妹吗?那为什么不帮自己留在相府?

到现在,她也恨透了赵云峤。

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承诺非她不娶,结果全是骗人的。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他任由他的母亲和妹妹磋磨她羞辱她。

爱?狗屁!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和所谓的名声。

疼痛、寒冷、饥饿等等,这些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及她心中的恨意来得猛烈。

那双原本清秀的眼眸因恨意爬满血丝,像个恶鬼一样。

江令容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是那些人负了她,该死的是那些人背叛了她的人。

剧烈的情绪波动牵扯着身上的伤,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晕死过去。

……

过了午时,沈池鱼装作对昨晚的轩然大波一无所知,按照约定,准时入宫前往长乐殿教谢玉嘉跳舞。

不管进宫多少次,每次看见巍峨的宫墙,她都会生出不适感。

行至乾清宫门口,才迈进去,就看见一道明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

不似上次看到的浩浩荡荡一群人,今日谢璋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和大太监双喜随从。

沈池鱼眸色微动,上前几步:“臣女……”

“免了。”

谢璋直接打断她的行礼,手中转着银杏树的叶子,抬眸看向她。

沈池鱼从善如流地直起身:“真是巧,又遇到陛下了。”

“不巧,朕是特意在此等你。”

他说得很自然,自然到让沈池鱼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和上次一样,两人在前面走着,随从们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谢璋侧首:“不问朕为什么等你吗?”

沈池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顺着问:“陛下为何特意等臣女?”

谢璋不立刻回答,又反问:“你想知道朕为什么要等你吗?”

“……”沈池鱼不想知道。

沈池鱼垂眸:“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谢璋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她,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她,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表面下看出什么。

他倏然一笑:“你在心里骂朕。”

不等沈池鱼反驳,他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早上散朝后,赵云峤来御书房,求朕准许他休妻。”

他语带笑意:“沈池鱼,你猜猜朕准了没有?”

“陛下圣心独断,无论准与不准,自有陛下的深意和考量,臣女岂敢妄加揣测圣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沈池鱼把问题轻飘飘推回去。

谢璋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朕准了。”

“那**多次为难你,此次更是闹出如此丑事,休了她,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他突然往后退一步,和沈池鱼并肩,凑到她耳边低语。

“朕想,这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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