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Season1
【经营赛第7日】
“蠢货,你中诅咒了。”时衣衣突然凉凉开口,却是对着陈成。
“什么?诅…诅咒?”陈成手一抖,掌心中的耳钉掉落在地,谢幼薇这才看到他的指甲上有一小片蓝色的东西。
“最好快点解咒,不然你就会像下水道那些人一样。”时衣衣说完就又事不关己地神游天外了。
陈成满头大汗立即开始翻找自己的背包,就见他拿出一瓶红色的东西。“血月饮,可以解诅咒,还好我还有一瓶。”他哆哆嗦嗦地喝了下去,又急忙翻看自己的指甲。
“咦?怎么不管用呢?罗燕你帮我看看,蓝色有没有变小一点?”他颤抖着伸手给罗燕看,后者只是神色凝重地摇摇头。
“是不是剂量不够?我这里还有几瓶血月饮也都给你吧。”罗燕从背包里拿出几个瓶子递给他,只是她也怕传染,所以隔得很远。但是陈成把那几瓶都喝了,依然不起作用。
谢幼薇胸口的茧突然动了动,又动了动。她只能把它掏出来:“怎么了小萤?”
【好吃,还要吃,唔】断断续续的念头传入脑海。
谢幼薇心念一动。刚才在楼上,自己是不是也中过诅咒?弹珠的声音她确实听到了,那怎么会没事?莫非…
她试着把茧往前探了探,离陈成的手指还有一丢丢距离时,小萤的茧已经迫不及待地“吧唧”一下扑了上去。脑海中立即传来小萤满足的喟叹。
陈成手上的蓝色斑块肉眼可见地消失了,他立即呼出一口气。
“哦?使魔?”时衣衣似乎是对小萤产生了兴趣,他越过谢幼薇肩头探头看了两眼:“净化向的使魔倒是少见。你滴血认主了吗?”
谢幼薇被她的长头发挠在脸上,痒痒的。只能屏着呼吸点点头。
“总算还没那么蠢。”他直起腰,指了指地上的耳钉:“这个东西上面带着诅咒,所以他才染上了。”
谢幼薇闻言又把小萤凑到耳钉前。这次小萤没有那么迫切了,圆圆的茧勉勉强强地凑到蓝色耳钉上,过了好一会儿,小萤才给了个反馈:【嗝】
孩子吃饱了。
陈成现在看谢幼薇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他诚心诚意地道谢:“刚才你救我的事情我记着了,以后有事情用到我时不要客气。”
谢幼薇点点头,把小萤放回胸口的口袋里:“我的使魔也不是每次都能帮上,大家还是要小心,不要随便碰奇怪的东西。”说完,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耳钉。
“幼薇,你莫非有线索?”罗燕观察着她的表情。
“嗯,其实我们刚才也碰到了诅咒。我现在有两个怀疑对象。”谢幼薇怀疑的是蓝蝶夫人和肆公子,当初弹珠声响起时,就这两人在。
原本她倾向于蓝蝶夫人,因为她已经从蓝蝶的房间位置判断出来,当时自己看到二楼走廊里的女人就是蓝蝶。
但是现这个耳钉……她又不确定了。耳钉是那肆公子的。
谢幼薇把这些线索分享了出来,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的目的是收集万界之证,所以只要小心这两个人就可以了。”
他们只是要淌过沼泽,而不是干掉每条鳄鱼。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剧场前厅那里传来。而这声尖叫就像是打开了混乱的开关,紧接着就是椅子翻倒、人群惊呼、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板上的闷响,然后又是一片重叠的尖叫声。
“出事了!”罗燕脸色一变,立刻拉开杂物间的门往外冲。谢幼薇和刚缓过劲的陈成也赶紧跟上。时衣衣落在最后,他走得不紧不慢,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外面震天响的动静只是彩排。
穿过凌乱的后台通道,撩开厚重的帷幕,前台的景象让几人倒抽一口气。
观众席一片狼藉,看音乐剧的诡异们像炸了锅一般惊恐地往出口挤,各显神通。
舞台正上方,那盏巨大、繁复、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多层水晶吊灯,整个砸了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水晶和金属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吊灯正下方,压着一个人形…或者说,曾经是一个人形。看衣着是个男的。
更诡异的是,吊灯残骸附近,散落着好几块大小不一的深蓝色的结晶。
“那是什么东西?”陈成声音本能地有点发抖。
“诅咒的凝结物。”时衣衣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声音凉凉的,“看来这吊灯砸下来,不是意外。”
谢幼薇心头一凛,目光急急扫过舞台。
台上空荡荡的。乐手和配角演员都躲到了两侧,唯独不见本该在台上的女主角。
“蓝蝶夫人呢?”罗燕也发现了。
混乱中没人回答,只有惊惶的窃窃私语和哭喊。
谢幼薇咬咬牙,拉起时衣衣就往舞台侧边绕:“过去看看。”
“喂,你…”时衣衣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在后面生气地瞪着她,但也没挣开。
四人从侧面小梯子爬上舞台,避开满地狼藉靠近吊灯残骸。那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嫣红的血将附近散落的蓝色结晶衬托得更加诡异。
“离那些东西远点。”时衣衣甩开谢幼薇的手,站定,目光却不在吊灯上,而是抬头上望。
谢幼薇习惯性跟着抬头,看到原本悬挂吊灯的天花板位置,裸露着一个黑黢黢的缺口,几根断裂的铁链还在微微晃动。
“看那里。”时衣衣忽然抬手,指向缺口边缘一处不起眼的阴影。
谢幼薇眯起眼仔细看。在断裂的固定架旁边,似乎卡着个什么东西,黑糊糊的,形状不规则。
“我去拿。”陈成自告奋勇,他个子高,刚才又被救了命,现在急于表现一下。
“你去?”时衣衣斜睨他一眼:“嫌刚才的诅咒不够?那上面残留的气息,可比耳钉上的更厉害。”虽然是好心提醒,但语气还是那么气人。
陈成僵住,讪讪地收回脚。
时衣衣不再理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一个倒下的舞台立灯旁,抬脚踢了踢底座。那铁制底座居然被他轻易踢得松动。就见他弯腰,手指抓住连接处,也没怎么用力,“咔吧”一声,一根近一米长的铁杆就被他卸了下来。
他掂了掂铁杆,走到吊灯残骸附近,估算了一下角度和距离,手腕一抖,铁杆尖头精准地捅进了天花板缺口边缘。
“铛”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被捅了下来,划过一道弧线,啪嗒掉在时衣衣手上。
是一个布满灰尘的金属块,被时衣衣擦拭了一下,露出一个∞符号。
“第二块。”罗燕低声说,语气有些激动。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带着怒意从他们身后响起:“果然是你们搞的鬼!”
四人回头,只见肆公子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舞台入口处。他之前伪装在脸上的轻佻笑容彻底消失,蓝发有些凌乱,断眉下的眼睛锐利如刀,紧紧锁着谢幼薇他们。
他一步步走过来,周身散发着低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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