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夏日·丰收
深夜寂寥,郡中的千家万户已灭灯入眠而在某座大宅的偏房中烛火摇曳,晕出一室不甚明亮的淡光。
秦邵宗走到榻旁拾起了那本放于榻上的桑皮纸小本。黛黎看到他的动作,猛地回神下意识想伸手将之拿回
没必要。
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就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明日就找到州州。如今让秦邵宗知晓也好,说不准他也觉得督查队人员不足给她加人……
不过黛黎没想到,他翻了两页后来了一句:“夫人这字体颇有特色。”
黛黎愣住后知后觉她在本子上写的是简体字。
被他看见了。
秦邵宗将后面几页全部翻完,前后一致都是一种他没见过、却偶尔能看出一两个字的奇怪文字。
如果说只是零星几个字古怪,说自创便于加密倒说得过去。但满满几页皆是如此,与其说自创还不如说这是一种本就存在的字体……
许多事情已解释不清黛黎干脆道:“这叫简体字我那边皆是用这种。”
“简体字。”他重复了这三个字,忽地笑了下,“倒是有些意思。”
黛黎眼珠子转了转“君侯若想学不如我……”
“啪。”小册子被丢在小柜上。
“那些往后再说如今有更重要之事。”秦邵宗随手一扯他腰上本就没系紧的腰带开了。
正值壮年的武将身躯高大健硕,胸背的线条与轮廓扎实且流畅。旁侧的灯芒洒落让他深色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仿佛蜜蜡熔金的色调侵略感极强的野性扑面而来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仿佛将这方空气煮沸。
而后猛虎出柙大片的黑影将她吞没。
唇齿相接起初还能算一场博弈。黛黎试图以柔克刚令这个如今将她困于榻上犄角处的男人放缓节奏。
但很快她发现根本无用他不受控制全然按照自己所想的胡作非为。
有过前车之鉴起初秦邵宗以掌裹住黛黎的下颌长指隔着那雪白的皮肤微卡入她的牙关。
他入内大肆扫荡像是一头饱受饥饿困扰的恶虎经过长途跋涉与重重险阻终于享受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饕餮盛宴。
一急一沉的两道呼吸交融灼热的气息似乎溢满了她整个口腔呛得黛黎眼里洇出了水光下巴尖都不住开始抖。
她的骨缝里似被点起了星点的火苗随着他的攻势愈发猛火簇沿着血流游走周身。杏色的腰带被勾着扯开绣着同色牡丹的帕腹也一并松散。
腰上有一阵粗粝的摩挲感传来那触感沿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上宛若携着火种的风所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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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惊起一阵燎原的烈焰。待至山巅时,他的手张开又重新收合。
黛黎鼻间哼出一声闷哼。
他并不安分,甚至说在大肆作乱,收紧与松开彼此切换,不时还恶劣地以指上的厚茧轻拢慢捻抹复挑。
触电感轰然来袭,黛黎哼着企图蜷缩起身,然而前有他、后有板实的榻,留给她的空间着实少得可怜。
攀在他肩胛上的白皙手指不住收紧,黛黎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他偾张的肩胛上划出了几条浅红的痕,些许刺痛令他愈发亢奋,连带着肩背那片深色的厚实肌肉也略微起伏。
似丰美熟荔的软肉自他长指间溢了出来,莹透的白,白得晃人眼,在浅淡的烛光下宛若明珠生晕。
此时,有收拢着翅膀的小鸟雀落于窗台上,它眨着绿豆眼好奇地往室内张望。
奇怪的动静从内飘出,听着像丛林里的虎蹲在水塘旁,以舌卷水喝。小雀往往里头跳了两下,却忽然被陡发的呜咽声吓了一跳,忙扇着小翅膀飞走。
昏暗的罗帐里。
像是确定她不会故技重施,秦邵宗松开了钳着她下颌的大掌,而后又摁着人狠狠亲了一会儿,直到她喉间发出呜呜的示弱声,这才退开少许。
秦邵宗凝视着躺在锦被上的女人,她丰美的唇颊此时染了大片的红晕,眸中水光潋滟,擒了一滩动人的迷蒙,引人溺毙其中。
丝丝缕缕暗香在帐中飘溢,拂过他的鼻间,掠过他激亢得嗡鸣的神经,如同蜜油在烈火上倾倒,灼出惊人的贪念。
他再次俯下去,这回寻上了她圆润的耳珠,厮磨着那片细腻皮肤的同时,还故意将热气洒向她的耳孔。
“秦长庚,你不能这样……”
黛黎被他弄得整个一颤,拼命侧身躲他,却被追着最后堵在榻间的犄角处,蜷成一团也被他强势展开,任由他作乱。
房中窗户未关严实,有风拂入,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晃动了几番。
被烛光映着的地板也变得明灭不定,一片流光此时忽的从榻上滑下,落于榻旁的脚踏板上。
风止了,烛光也随之静止下来,踏板上的杏色裈裤静静地躺着,无人问津。
兖州,高陵郡,范宅。
在这许多人皆已入睡的深夜,范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范天石和其嫡长子嫡次子一同在屋中,此时三人围于长案旁。
“父亲,没想到甘徐州的家底如此丰厚!”范天石的嫡次子范仲民,拿着礼单连连感叹。
就在不久前,一批来自徐州的贡品漏夜运进高陵郡,并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进了州牧府。
如今大燕天子年幼,且基本名存实亡,已丧失对各州的掌控权,但各州州牧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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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做表面功夫。
每年该向朝廷献礼的献礼,该交粮税的交粮税,只不过这其中究竟克扣几分、又有几分进了自家腰包,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礼品进京的路线不难查,毕竟官道就那么些。而现今世道渐乱,贼寇横行,这礼品能否成功抵达京都,各凭本事。
嫡长子范伯良:“犬芥这厮办事稳当,出手基本都能成。对了父亲,这回折损多少人?”
范天石:“回来三个,一个基本废了。”
范仲民啧啧两声,语气里并无任何痛惜,“几乎全军覆没啊,这犬芥的命真不是一般的硬,我记得上回青州那批货,也是他带回来的。就是不知晓后续的扫尾工作做得如何?”
“他向来心细,应该不成问题吧。”哥哥范伯良淡淡道。
他们范家根基不浅,倒不是缺那点银钱,而是更在乎那些货物代表的意义。既是让他州在朝廷前愈显骄横,也是顺手栽赃嫁祸。
东家的东西丢了,留下线索说是西家偷的,让两家打起来,他们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
“父亲,犬芥这把刀确实好用,但儿子总有些说不明的担心。”范伯良皱眉道:“这些年来,经他手的事不少,他知晓得太多了。若哪一日他背叛我范家,虽说不至于惹我范家一身腥,但总归麻烦不小。”
范仲民不知想到什么,也怒然点头,“父亲,犬芥此人不老实!也不知他使了什么诡计,竟让小八追着他跑,他难不成已不满足当义子,想给父亲您当女婿?真是异想天开,一个无父无母的贱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
八小娘子与他们一母同胞,是他们唯一的妹妹,俩兄弟向来对这个胞妹在乎得紧。
“父亲,您有没想过换另外一把刀?”范伯良低声道。
范天石拿过二子手中长长的礼单,眼里有深深的不舍和怀疑,“这几年新收的孤子里未有特别出众的,若是没了犬芥,无人能顶上他的位置。小八一事我已敲打过他,想来他也自惭形秽,往后行事会有分寸。”
俩兄弟还想说,但此时范天石说起旁的话题,“秦邵宗南下了。南宫雄那厮真是胡来,竟把他给招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呵,我看最后他南宫青州该如何收场。”
“秦邵宗”这个名字如同巨石投湖,将范氏兄弟镇住片刻。
二人皆知晓,幽州那一带本来地势极差,前些年北国屡屡来犯,加上南边各州不太平,算得上腹背受敌。
然而那么一块贫寒地居然被盘活了。前有吸纳北国的良种马,后有吞并并州地盘,再有拿下附近伴有盐湖的赢郡。
曾经戍边的君侯,如今的能力可不仅仅限于戍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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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果然不出您预料,郡中那支兜售咸石的北地商队和秦氏有牵扯。范伯良低声道。
“这秦邵宗真是能耐,居然能从胡商里弄到这等好东西。范仲民羡慕不已。
范天石:“不一定是胡商。
“父亲?范仲民惊疑。
范天石却换了个话题:“我记得秦邵宗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皆未成婚,年岁勉强与小八都能合上。
“父亲,您是想将妹妹嫁给秦邵宗之子?范仲民顿时面露纠结,“可我记得前头那两个并非他亲生的,后面那个亲子……
范仲民一言难尽,“他排于末尾,不占长,听闻秦邵宗对他不如何上心,妹妹就算嫁过去当正妻,我也总觉得有些吃亏。
范伯良面露赞同。自己的胞妹,当然是如何看都是最好的。
范天石冷淡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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