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萧策远这个花蝴蝶
远在千里之外的卫临舟,此时正拿着烈酒往自己的身上浇。
皮肉外翻的伤口一碰到烈酒,疼得他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他忍耐着这般痛苦之时,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给自己上药时手上的力气极为轻柔,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碰疼了自己的伤口,即使自己皱了一下眉头,也要问自己一句,是不是把他给碰疼了。
如今自己栖身在这四处漏风的破庙里面,四处躺着好几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倒是让他有些想念前些日子受到的优待。
卫临舟随意掏了些炉子里的香灰,大咧咧地往伤口处抹了一把,撕下身上的布料,裹紧了狰狞的刀口。
夜里的风有些凄冷,他用另一条未受伤的胳膊拉上衣服,将衣服扯到胸口时,带着薄茧的手指停滞在了半空。
他抚了抚自己胸口处的那一圈浅浅的疤痕。
是那日他以为蒋雨之在哭的时候,她故意咬了自己一口,齿印留下的位置。
那天晚上二人不欢而散,他愤怒之下便直接离开了客栈,一个杀手并没有什么行囊,所以他带走的只有蒋雨之留在自己胸口的齿痕。
但不过一天的时间,她的齿痕就变得淡得看不出了原先的模样,他鬼使神差,握着匕首,沿着原先的痕迹在自己胸口处划上了一圈。
离开这么多日,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但却留下了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凹凸不平的表面每日每夜都在和他叫嚣着,想要去见见原本留下这道痕迹的人。
卫临舟怔愣了片刻过后,重新穿好了衣服,百无聊赖地扒拉着面前的火堆。
这次回去后,便不要轻易离开了。
卫临舟兀自想着。
*
“蒋娘子,早膳已经备好,您可以去厅内用饭了。”一大清早,萧策远的小厮敲着蒋雨之房门,提醒她可以吃饭了。
此时蒋雨之已经起了身,便直接跟着小厮去了厅堂,蒋雨之的厢房去厅内需要穿过一条狭长的游廊,一路上蒋雨之打量着院内的假山绿植,与小厮闲聊道:
“萧策远也和我一同吃么?”
“那是自然,家中来了贵客,王爷岂有不相陪的道理?”小厮顿了顿,接着语气微妙道:“虽然蒋娘子也不算上是外人。”
蒋雨之听到这话登时闭了嘴。
这小厮,无论自己说什么话都能变着法地把自己和萧策远撮合到一处去,自己还是少说点话为妙。
不过好在这道游廊并没有多长,即使二人不说话,也没有蒋雨之想象当中那么尴尬。
小厮带着蒋雨之迈过了厅内的门槛,引着她坐在主位的下首位置,主位上现在并未有人。
蒋雨之为了避嫌,刻意隔开了一个位置才坐下,向着小厮问道:“不是说萧策远要与我一起吃饭么,怎么不见他人?”
“估计王爷现在才沐浴完,过一会便到了,蒋娘子若是着急可以先用。”
一听到沐浴两个字,蒋雨之眉心跳了跳,不由得反问:“他大早上沐浴做什么,不就是一起吃个饭,还用得着焚香沐浴这么麻烦?”
小厮也觉得他家王爷今天不对劲。
今早他带着一帮子下人去帮王爷房内,本是想着收拾一下二人昨夜弄出的狼藉,哪曾想屋内的王爷不愿出来,只差遣人往屋内干净的衣裳和热水,吩咐他们待他沐浴完之后才可以进屋。
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厮他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把蒋雨之搪塞过去,不远处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见蒋娘子本王自然是要焚香沐浴,免得冲撞了您此等美人。”
蒋雨之闻声望去,果然见着萧策远穿着一身浅粉色圆领袍,左右两侧的腰间各挂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珏,像只色彩鲜艳的花蝴蝶一般,一下子就飞到了自己跟前。
骚包一个,蒋雨之见他身上穿着的颜色,不由得在内心吐槽。
萧策远也毫不客气,即使知道蒋雨之不怎么待见自己,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平常自己应当坐的主位,如今那是看也不看,只把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放在了蒋雨之身上。
“你别在我眼前发-浪,赶紧把饭吃了,一会给我派几个人手,帮我收拾一下铺子去。”
蒋雨之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萧策远紧随其后,丝毫不给蒋雨之躲开的间隙。
“这就是你大晚上来睿王府拜访,要与本王商量的事情?那蒋娘子让本王出人,是打算一点好处都不给么?”萧策远用胳膊支着自己脑袋,侧头问着蒋雨之。
“你不是看着卫临舟的份上,要对我多加照顾么,我如今也算是他的人,有事求上王爷了,王爷不肯帮么?”
蒋雨之故意不去看在一旁卖弄风情的萧策远,并且还拉出了卫临舟,临时充当自己的挡箭牌。
谁知道这萧策远要从自己这里拿什么好处。
萧策远拿着手中的玉扇轻轻点了下蒋雨之的嘴唇,道:
“本王的确是看在卫兄的面子上对蒋娘子多加照拂,但蒋娘子也要谨言慎行,你如今可是我的宠妾,可不要一不小心,在外的时候说漏嘴了。”
萧策远不大爱听蒋雨之说这种话,虽然知道她和卫临舟的关系匪浅,也知道现在自己是在挖卫临舟的墙脚。
但他就是不爱听。
蒋雨之转过头,语气当中带了些神秘莫测:“那王爷的意思是,我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只能说是王爷的人喽?”
“那是自然,这不是京都城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情么?”萧策远见她一点就透,便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一旁,拿起桌上的银筷子开始夹菜。
蒋雨之神色不动,静静看着把菜夹紧送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在他吃的最香的时候,搅弄着面前的甜汤,幽幽问道:
“若卫临舟回来后,知道王爷你把朋友的妻子照顾到了床上,你说他会不会...杀了你?”
萧策远没想到蒋雨之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嘴里的菜还没来得及咽下,却是被她这句莫名来的话,呛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什么叫做把朋友的妻子照顾到了床上?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真把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就把人照顾到了床上了?
蒋雨之十分体贴地将自己的帕子塞到了萧策远的手里,然后轻柔地拍着萧策远的后背,故意阴阳怪气道:
“王爷慌什么神呀,您手下那么多人,难道害怕打不过一个卫临舟不成?如今我是你的爱妾,自然也是向着你的,若是打不过卫临舟,咱俩可以一起死的呀。”
萧策远没听到这个话还好,一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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